来到长乐镇以后,乔久才发现,事情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容易。
问题倒不是出在她的身上,而是出在北苏沂身上。
她在酒楼当跑堂,为客人们送菜斟茶,赚些块钱,北苏沂便倚靠在店门口,如一尊冰冷石像,令人胆寒,吓得没人敢进酒楼点菜。
她去帮厨师打下手,师傅要教乔久切菜和下料,两个人挨得近了些,北苏沂便一刻也不停歇地抱怨厨房的环境,外面还在的客人都以为环境脏乱差,香喷喷的饭菜像被厨师下过毒般,不肯吃半口。不出片刻,人去楼空,她们也被饭馆的老板请走了。
她去乡贵的府上当粗实丫头,姑姑们像挑大白菜一样将她们挑来挑去,选中了乔久,但是正当管事想要试一试乔久肩能不能抗手能不能提时,不小心碰到了乔久的腰,第二天再来的时候就听姑姑说管事双腿皆废,腰也折了。
“你这样我还怎么干活啊!不干活哪里来的银两供我们吃住啊!”
她怒气冲冲地瞪向北苏
沂,北苏沂却还她一个极度无辜的表情。
接连几日,事倍功半,徒劳而返。
熙熙攘攘的集市上,小贩们叫卖着,人头攒动,本就密密麻麻的人群,如一锅粥般,越搅越稠。
乔久蹲坐在屋檐下,肚子饿的咕咕叫,肠胃如绞。
“走开!别影响我做生意。”一女子叉着腰,凶神恶煞道。
这年头连个台阶都是名“花”有主的,坐都坐不得。
乔久鼻子一酸,将头深深在北苏沂的胸膛中:“我们是真的银断食绝,穷途末路了!”
话还未完,心如刀绞般疼痛起来,乔久撑不住身体,整个人倒在北苏沂的怀中,她大口呼吸着空气,却得不到半点舒缓,快要窒息一般。
身上的每一处血液都好像停止了流动,火烧般疼痛席卷了每一寸肌肤。
“久儿!”
北苏沂一把将她抱起,疾步跑到药房前:“大夫!”
那大夫却不疾不徐地走来,慢吞吞的,北苏沂冰冷地扫了他一眼,冷冰冰的目光好似能将人冻结。
大夫着实唬了一跳,急忙
三步并作两步跑来,隔着绢布把过脉后,故弄玄虚道:“没救了。这毒都进入心肺了。”
“治不好她,你也活不了。”北苏沂的话语有一股不言而喻的威慑力,让周身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整个医馆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大夫被他这般杀人的目光吓得呼吸困难,艰难吐出一句:“也....也不是不能救,只是需要上好的药材。”
乔久的眼前混黑一片,只能依稀瞧见北苏沂那俊朗的身影,却缩成越来越小的一个点。
“用最好的药,如果她有事,整个医馆都要给她陪葬。”北苏沂拿出腰间的玄铁令牌,上面刻着虎贲二字。
大夫吃了一惊,说话结结巴巴:“您...您是....”
北苏沂眼色一凛,如剑般锋利。
大夫会意,急忙踉踉跄跄地跑去药方抓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拿了几味药丸,工整地装在玉盒中,道:“这几味都是舒筋活血的口服药,先给小姐服用,可以暂缓疼痛,我这就去煎解毒的药,您稍等片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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