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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体内的变化

  “锵!”一抹亮银乍现,空气中凭空起了一阵萧瑟的寒意,似有大雪纷然,令人通体发颤。

  “这剑怎么样?”集院藏兵阁内,秦宣挥舞着一把通体雪白略带花纹的三尺长剑,兴致勃勃地向身旁的许佩弦问道。

  “雪煞,九品名器,不错是不错,就是有些贵了。”许佩弦看了一眼原本放置长剑的置剑阁前的铭牌,上面清晰地写明了价格:三千八百点学分。

  这种级别的学分,别说元种弟子,就是寻常的阴脉弟子,也负担不了这么大的支出。

  毕竟晋入阴脉后虽完成的任务奖励会相应提高,但所要消耗的必要资源价格也会往上飙上一截,有能力花三千八百点学分购买一柄九品名剑的弟子,其位次也定然不会处于下游。

  但这柄长剑价格如此高昂,必然有着其道理,当然最主要的是,秦宣使这柄剑很是顺手,而剑者选剑,不就选个顺手吗?

  至于价格……

  “喏!”秦宣把雪煞收剑入鞘,然后横在了许佩弦的胸前,直让后者有些摸不着头脑。

  “师弟,这是什么意思?”

  秦宣咧嘴一笑,很是认真地说道:“师兄也知道我囊中羞涩,能否赊借我三千八百点学分呢?”

  许佩弦愣了一下,饶是他脑子有些迷糊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感情秦宣把我拉过来不是为了其他,而是为了结账啊!

  他只觉得一阵无语,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抓过长剑就往一层的阁守走去,而在他身后的秦宣却暗自感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原来他是个招财神的命,无论柳一迟还是许佩弦,都是个顶个的有钱,这实在是太棒了。

  在许佩弦用他那个一看就很是不凡的玉符结完账,把那柄雪煞扔给了自己以后,秦宣没有再嬉皮笑脸,而是很认真地道了声谢。

  许佩弦愣了一下——最近他发愣的时间是越来越多了,然后同样很认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加油吧。”

  随后二人便在集院门口分别,许佩弦要去镇压他身体的隐患,而秦宣则是要正式踏上大比的征程。

  “也不知道我这身子骨生疏了没有。”望着越来越近的九重天界,秦宣的眼底隐隐有火焰燃起,他扭了扭脖子,只是柔软稚嫩的骨骼并没有应景的发出“咔咔”之声。

  ……

  武院,在老弟子们或善意或恶意的提点下,本是抱着来看热闹的新弟子们才知道,他们头顶展开的那扇巨大天幕,正式的名称应该是,登天九梯第八层。

  而他们原本立足的武院之地,此时应当被称为,第九层。

  这里,是登天九梯的最后一层,这里,是各境界弟子后两成的聚居地,这里,代表着淘汰。

  阴脉以上的九层弟子会被转为执事,勉强还能在观中沾点地利的便宜,武途虽无望可至少比凡间大多数武者未来要光明地多,甚至未必不能通过诞下有天赋的子嗣,来一举翻身。

  可元种境界的九层弟子,就没那么好运了,一旦修习满一年还处于所有弟子的后两成,清心观就足以借此完全否定掉你的天赋,直接逐出观中,从弟子名录中除名!

  尽管按理说能入清心观的弟子武者都非凡人,这从凡俗武者自元种到阴脉平均需要二十年,而清心观弟子平均只需十年就足可见清心观的弟子天资之高。

  但天资再高,也总有天资更高之人,有人就自有争斗,有争斗就自有高下,有高下就意味着,总有人会被落下。

  大浪淘沙,真金难藏,清心观需要的从来就不是所谓“可堪培养”的天才,而是能够真真正正,攀上武道绝巅的种子!

  而这些,是温煦炎刚刚领悟的道理。

  他是新弟子,虽没取到试炼头名,可是同样心高气傲,明知道自己头一年可以不必参加大比,可他还是来了,心中未尝没有一鸣惊人的念头。

  只是结果却是他口角溢血,身躯有些扭曲地同另外一名新弟子背对背倚靠着,勉强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以所剩不多的元气,默默疗养着饱受摧残的身体与经脉。

  他太天真了。

  他的天真不仅仅在于低看了与他同观的弟子们,而更在于另一个容易忽略的事实。

  第九层的老弟子们,是绝望的,是疯狂的,如今大比时日已经过半,上层的武者数量基本趋于稳定,这也就意味着这里的武者再没有上升的空间,他们只能像砧板上的鱼肉,期盼着屠刀的晚些降临。

  可理智又告诉他们,不可能有侥幸的,他们被逐出观中已经是延缓了的既定事实,没有人能够拯救他们,他们完了。

  从一开始的意气风发到现今的走投无路,多少弟子承受不了这其中的落差,为了宣泄,为了报复,他们就把目光投到了那些看热闹的新弟子身上。

  反正第九层,本就是武院的地界,只要不出人命,找几个新弟子揍一顿,展现他们高人一等的武力,维护他们唯一留存的一点颜面与自尊,也就成了这群弟子之间,心照不宣的,最后的狂欢盛宴。

  “呵,咳咳咳。”温煦炎嘴角满是嘲讽的笑意,只是还未等他笑出声,内腑的伤势扯动,让他的脸色一片嫣红,忍不住地咳嗽出声。

  他的身周,围绕着一圈面色不善的弟子,他们发髻散乱,袍服不整,和当初的柳一迟倒有些相像。

  只不过柳一迟的眼眸中如古井如星辰,而他们的眼中,却只有暴虐和疯狂罢了。

  “臭小子,你在笑什么,信不信老子把你牙打飞!”

  “没事,再给他们一点恢复的时间,就能再陪我们玩玩了!”

  这群弟子言辞粗鄙,眉宇间满是自我满足的高傲感,像是伸长了脖子的鸭子,在幻想自己是尊贵的天鹅。

  “请问,这里怎么上去?”清朗的少年音让混浊的空气为之一静,一旁养伤的温煦炎只觉得很是耳熟,而那些老弟子们则尽皆眼冒绿光,像看到猎物的群狼。

  他们闪烁的眸光投向来人,却发现只不过是一个独臂麻衣的少年之时,嘴角都不约而同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新人?”

  秦宣点了点头,他不傻,能够明显感受到这群弟子心底扭曲的恶意,但没办法,这第九层的人实在太多,只能用这种方式一劳永逸了。

  “嘿嘿!”在得到确定的答复后,其中一个弟子面带歇斯底里的诡笑,元气随身而动,便往秦宣的眼睛抓去!

  “无趣。”看着这不过堪堪元种八重的元力波动,秦宣连拔剑的兴致都无,只见他右手握拳,不带有任何蓄力的一拳直面轰出。

  正当围观的众人露出看好戏的眼神之时,一道近丈大小的山岳虚影登时乍现,遮蔽了秦宣原本的身影,挟煌煌难当之势,正面撼上了这弟子的一爪!

  “啊!”

  一声短促的惨叫声传来,众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而又瑟缩,而他们目光所及的地方,之前那个充作出头鸟的弟子腹间凹陷,身下有不断蔓延的鲜血,早已昏迷了过去,看这架势,似乎距离殒命也不过一线之隔。

  “唰!”腰秀金纹的执事蓦地出现在众人身前,警告似地看了一眼秦宣,冷声说道:

  “秦初,你别太放肆了。”

  执事这道暗含警告的话语,却仿佛雷击一般,将众人击地呆立原地。

  “秦初?他就是秦初?”

  “那个元种真传,武院杀人凶手?”

  秦初这两个字眼就像投进柴堆里的火星,仅顷刻间就烧起了炽红的火焰!

  “秦……秦初?”一旁的温煦炎脑海中依稀回忆起了当初入观时的那一面之缘,同为枣池武者,如今秦初已然名震清心,而他温煦炎,却沦为了最底层弟子的泄气筒。

  他似乎被秦初耀眼到有些灼眼的光芒刺地睁不开了眼睛,只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内心的迷茫不足为外人道。

  “我知道了。”秦宣很满意执事的及时出现,让他得以高效地清出一条通往二层的道路,大比的第二日也快到了末端,再不抓紧时间,说不准还真有翻车的可能。

  于是他认真地向执事保证道,在再次问询得知二层入口的方向后,秦宣身后三条狐尾带动他化为一道青影,消失在众弟子的“夹道欢送”之中。

  而余下的弟子眼底还留有几分余悸地互相对视了一眼,面对这种能够在武院强杀弟子的狠人,几乎令他们失去理智的疯狂也在生死的威胁下干脆地缩起了头,瑟缩地像一头绵羊。

  “看起来我比自己预料地要强上很多啊!”秦宣一边赶路一边端详着自己的右手,之前他是留有几分气力的,按理来说应当不会一击就把一个八重弟子打成重伤。

  但这样的事实却切实发生了,只能说明他的体内,在经历了那两个月的剧痛之后,有了诡异且奇特的变化。

  而这变化,为他带来了超乎想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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