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久微微一笑,亲和道:“芸贵人日后可以常来,惠成殿别的没有,小厨房的师傅们都是御膳房来的,你若是喜欢,随时叫她们做便是。”
芸贵人兴高采烈地点了点头,将嘴角的糕粉抹去,乐呵呵地笑起来。
良久,乔久缓缓看向芳嫔,她那一身嚣张劲头全然褪去了,只咬了咬牙,不情愿地半屈身在原地,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乔久微微一笑,让芳嫔起身,揉了揉眉心道:“本宫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一众嫔妃接连躬身拘礼,按照各自位份退下,唯有芳嫔半晌还留在原地,云华殿的宫娥急急取扶她起身,才知道她是跪得太久,站不起身来了。
芳嫔见乔久走远了,才敢咬牙切齿道:“贱人,今日的仇,我一定要报!”
一众嫔妃都散去了,唯有褚贵人只是缩着身体留在了角落里,巴巴地望着桃离。
小杏子方才说着褚贵人来自西楚,那必
然和桃离有不浅的交情,乔久便允了桃离去同她叙旧。
这时,清嫔才粉墨登场,柔婉地向乔久拜过大礼,请罪道:“太后邀请嫔妾下棋,故而来得晚了一些,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乔久淡淡笑了笑,若是怪罪宋清婉,那便是怪罪太后了,若她今天开罪宋清婉,那太后必然说她不懂得赏罚分明,不懂得孝顺太后,日积月累,用抓到她的把柄,推她下这个皇后的位置。
这样隐形而致命的陷阱,是宋清婉最为擅长的。
乔久扶了抚额角,轻柔问宋清婉道:“本宫自然不会怪罪了,只是听说司药宫还是直接由清嫔你统辖管理,是么?”
宋清婉眉中闪过一丝厉色,转而收敛道:“司药宫上下百余药童,一时之间也难离了嫔妾,嫔妾身兼数职,也算是为陛下分忧,并不觉得劳累。”
乔久淡淡笑了笑,笑中自透着一股威严,冷然道:“清嫔如今已入住云华殿,司药宫的事还是早早交由专人打理才是。”
如今乔久是皇后,永远压在宋清婉的跟前,令人望而生畏。
宋清婉既然要入后宫,便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宋清婉气得将指甲掐出血色,但还是耐着性子与乔久阴阴笑道:“嫔妾谨记。”
宋清婉离去的背影似乎在颤抖,但她说话做事的方式都与先前在司药宫全然不同了。
小杏子取了暖炉给乔久道:“这是陛下送来的,陛下怕娘娘手寒,特意差毕公公送来的。”
乔久望了一眼惠成殿外,毕如生笑着拘过礼,方才离开,大雪飘飘,一路宫巷银装素裹,如被一场银雪洗礼过,美不胜收。
毕如生自惠成殿一路到了宣武殿,殿内还在议事,他从小太监们手中接过新烹的热茶,身后跟着一路太监迈着悄无声息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进殿奉茶。
殿内官员虽多,却不闻一声咳嗽声,不发言的官员屏气敛声,细细静听,毕如生一看这百官噤声的场面,便知方才是在讲边关的战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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