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同意迎娶朝成公主,不出数月,东临便会反扑而来,到时战死沙场的都是我军的忠兵勇将,如果不同意和亲,东临便会鼓动已有反意的四国子民暗中秘密谋害圣上,可以说东临是破釜沉舟,才想出这缓兵之计陷我们两难啊。”
浏瑜一边说着一边蹒跚跪下,哭的涕泪横流。
浏瑜此人是从来听不见别人说话的,纵然别人说的也有些许道理,他也听不进去,他只信王权在上,要一生护住北陵王室血统。
先前的两位帝王正是看中他不作假言假语,亦不任人唯亲,一直让他坐在文官的高位上,处理诸多外邦事宜,不过他却有个沉不住气的儿子浏云闲,徒惹是非,故而一直坐不上这宰相的位置,被淦若荣踩在脚底。
半晌,高阁之上的北苏沂还是冷冷地端坐在那,不发一语。
故而除了浏瑜和柳生亦,泰半大臣虽都不敢多作言语,却比比竖起耳朵尖锐
听着,随时准备跟风进言。
“臣以为这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司仕参军柳生亦不依不饶道:“十万大军连日攻破渭水,桓阳,如今已经兵临华阳,此时就算东临不肯归降投诚,强攻也依然可以收服东临,但是华阳是东临多年以来的重兵防御工事,早在姑苏白时期就已修葺完善,近日,虎贲军还在城门外地表布上漫漫惊雷,城楼上设诸多烈火,千旦滚石,屯有冰箭,可以刺穿软猬甲,直指将士心脏,且东临人皆知,华阳河水皆毒水,这多年来,华阳人一直是淅沥雨水来过活,民风彪悍,如今大军压境却是不假,但如此强攻,我军十万将士必然损失大半,元气大伤,而且将士们多日苦战,疲于奔走,疏于休憩,也难能发挥出北陵将士应有的骁勇善战来。故而,虽可以一战,但不该战。”
大臣们见状,立马趋炎附势地纷纷拜倒跪下。
“是啊,圣上,到时伤亡惨重,只怕四国余孽趁机作乱,动摇国之
根本。”
“参军大人言之有理,望陛下三思。”
“请圣上三思啊。”
浏瑜却不肯听,怒问:“机遇,这是所谓遇,那烦请参军大人告诉老臣,机何在?”
“机便是朝成公主了。”柳生亦的语气暗藏玩味,透着一股看透世俗的意思。
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微臣听说...那前来和亲的朝成公主泠画屏长相与已逝的史帼皇后墨乔久一模一样,故而东临才会将她献出,以求秦晋之好。”
此言一出,连后排的大臣们也纷纷非议起来。
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北陵后宫如今半空,自从史帼皇后墨乔久去世后,谁不是呕心沥血地想把自己闺女往后宫送,百官也去各地寻得各色佳人以求加官进爵。
然而自史帼皇后下葬以来,住在后宫的只有一个挂名的德妃,是北苏沂未出世时母妃许的娃娃亲,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出生,就胎死腹中,自倾妃在时,她就一直挂着德妃的尊位凑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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