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光晕散去,层叠般宫殿的画面缓缓出现在眼前。
“啊,这。”许惜觉得这种穿梭感有些熟悉。
“刚刚那是什么?”他晕乎乎的问道。
“一个快速通道而已。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有些晕。”
竹怜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第一次来总部吧,跟着我们别迷路咯。”
许惜缓了缓,眼缝微光渐散,眼中景色清晰的出现在视野中。
那是一排留有古韵的高大房子,拥有和现代建筑截然不同的风格,不拘泥于现代,又清新不落俗套。
他一眼望过去,率先感受到的,就是大,非常的大。
一眼望不尽的高挑台阶,一色具不应全的瑰丽堂皇。白色灰泥墙和浅红屋顶,园林水系与古雅浮雕,幽林与水溪流转其间泛起涟漪。阁厅留有石凳供人落坐,苍翠树木无私掩盖烈阳。斑驳石像屹立层层叠梯下,正对着四人互目相望。
从视线这头看去,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一座掩于山林的城市!
“这是南山剑馆总部?”许惜愕然,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他可是搜索过落址于青丘城的南山站,画面中描述的可不是这么个模样。
“那不然哩,虽然和那些教派看起来差了点,不过我们内在强盛,学生分布广。”竹怜情不自禁的推销夸耀。
“额,我的意思是这剑馆也太大了吧。”
“大?”她疑惑的重复念了声,顺着视线看了眼反应过来,“咳咳,你误会了。”
她把手抬起,指向了一栋建筑,“呐,那个才是。”
许惜对着指向的地方看去,一处遥远的高坡半山腰,平实而精致的高层小楼在云层间缓缓显露。
“这.......好吧”他有些无语。
“哈哈哈,小师弟切莫想多,剑馆就是一处教习的地盘而已,其实你要说是南山剑派,那就可以包括这些了。”白玉微笑出声。
“是啊,我们南山派其实更像是师徒制,剑馆是我们在外的势力统称,其实在这里大家还是各自为营,也有派系之分。”林君应和出声,“像那个小传送阵,就是师父给派系在建业城留的后路。”
“啥玩意?”许惜越听越迷惑,喝着自己过来不是来学武功的,而是来拜师的?
竹怜懒的解释,索性敷衍说道:“反正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学技艺的吗?好了,我们先去请示师傅吧。”
“嗯。”
“好。”
也不顾许惜的反应,竹怜和三人就一同向一个方向走去,脚步还十分快。
“黑车啊。”
......
“师父我们回来了。”
平地上,一个白胡子矮老头听到话语停下了接下来的架势,双手举剑缓缓下落平身。
接着无门的厅前三人踱步而来,许惜也在后头跟上了大伙。
“忆柳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老头随手耍了个剑花,面色怡然。
“忆柳她还在郊外,所以没等她过来。”白玉率先说道。
“好吧,”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是许惜吧,来说说你的事情。”
许惜听完一愣,怎么有种学校老师让在讲台上自我介绍的感觉。
“我能有什么事啊......我......”
他话还没说完,忽的感到全身一冷,心头一颤。
眼中色彩顿时晦暗,一股被强大生物所盯上的恐惧悸动在内心蒙上。
许惜定睛一看,只见画面中的白胡子老头正逐渐褪去人身,一只凶兽手臂撕裂着身躯从肉体中狰狞爬出。
他的眼中红光涣散,白胡在红光下渗出如血一般的须丝,手臂破入肚,四处无序挥舞。
周围色调息浊,画面停滞,熟悉的威压从四面涌出,给双肩双腿裹上了一层厚重的银镀,许惜一时间竟难以自已想要就地匐跪。
就和当初一样,只是这次带来的震慑更比竹怜那次的沉重,更加难言,连空气在瞬间的强压下难以呼吸。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他的脑中一时间转不过来,话语悬于最后一个字节,不能发出。
咕咚!
他听见了自己心跳的颤动声,在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好似有一个手臂在自己的肚脐处疯狂搅动。
没有痛感,有的只是被手触摸把抓的丝毫粘液感,非常恶心。
他仿佛能联想到一个无视肉体,如有实质的手掌,冰冷的抓住自己的肠胃心脏,享受着器官边缘的滑嫩,表露着变态的神色诡笑着。
啪沓......
似乎是钟表时钟的定格声。
周围的暗色场景顿时如同水墨,一笔一挥洒落在了画面中。
潮汐般的冰冷迅速褪去......
“我......我......”许惜口中话语卡住,神色忽而呆愣,“刚刚发生了啥?”
他继而猛的明晰视线看像老头,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呵呵呵,别紧张。”白胡子善意的笑了笑,“一个小测试而已。”
测试?确实,许惜只有感到身体微微有些不适。但那种心悸感却一直在肚脐处,隐隐发作。
看着许惜不开口,白胡子华如生只好咳咳一声,先开了口,“没想到我们速一脉又多了位天才。”
“毕竟能力者嘛,比普通人强一点不是很正常。”竹怜忍不住吐槽了一番。
华如生摇了摇头,“我见过能力者,即便是他们也没有这么过人的意志,此子是个好苗子。”
“切,”竹怜皱了皱眉头,“我看就是师父你当初碰到的是个究极菜鸡,这孩子我觉得也就一般吧,也就皮糙肉厚了点,这破能力没多大用。”
卧槽,这个女人最近怎么回事,天天对着我干!许惜边忍受着那触手的恶心,边听着竹教习贬低自己。顿时感到双倍的快乐。
白胡子老头依旧挂着笑容,这点和白玉简直有的一拼:
“我知道你因为师兄薛晓东的死有些烦闷,可是事情都过去,静下心吧。这孩子意志和体质的确都达到了天才水准,要知道当初有这......”
“师兄......”竹怜暗自颤声呢喃,眼神凌厉了几分,“那该死的凶手,我已经解决了。”
“嗨。”华如生岂会不知自己弟子所想,“以后不许这样了!知不知道在没有情报下,一个人出手有多危险。”
他冷声教训后又恢复了平静的神态,轻言道:“我看了你的报道,也幸亏那碎尸者没有意志,不然后果不可想象。”
“我......”竹怜似乎还像说什么,突然间紧皱眉头,眼睛突兀闭上。
顷刻间,整个身躯无意识的向后倾斜,就要倒在了石质路面上。
许惜:“???”
“竹怜!”
“竹怜!”
白玉和林君连忙扶住要倒地的竹怜。
华如生眼光流转,一丝红光闪烁。
“她没事。”片刻,他才悠悠出声,“应该是情绪太激动了吧。”
“的确,是普通的昏厥。”林君用仅存的医理判断,而后疑惑,“可是我们剑者怎么可能因为这事产生情绪晕倒?”
“不知道,你们先把她带回房舍,叫黄医师看看。”华如生显然不太懂缘由,只好出此下策。反正昏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在他少年时就经常被别派打昏,都习以为常了,所以对此事没怎么看重。
“许惜,你跟我来,我有事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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