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须子正举杯饮茶,一听这话,一口气呛在嗓子,咳嗽半天。
周酌山笑容更甚,凑近跟前倒了杯水,拍了拍他的后背:“玉副院长,来,喝口水。”
玉须子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一口喝干,又看向他的旁边:“王院长也没有来?”
“王院长正在闭关,所以没来。”
“人没来,可这馊主意倒是没少。要不是他,我外府能......哎,不说了。”玉须子越想越心酸,索性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周酌山见状,低头一笑,也没有在意玉须子话中的不敬。
“周副院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女老师实在是搞不清楚,询问道。
“你待会就知道了。”
周酌山不再言语,眼神在堂下正满脸兴奋,上下观察的刘德身上停留片刻,随即收回目光,只是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好奇——这个男孩究竟好在哪里,竟然让老王这么重视,非要将他拉进内府。
“叮叮!”
坐在正中的一位女老师,用勺子轻轻敲击杯壁,清脆之声响彻礼堂,原本嘈杂的新生一下子安静下来。
“诸位新生,首先对于你们的到来,我代表赤桥学府,向你们表示欢迎。我是学府的副府主,我叫白正仙,大家可以称呼我为白老师。时间已经不早,学府之内的相关事宜延后再表,接下来,晚宴开始,!”
“好耶!”
欢呼声此起彼伏,刘德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拿起餐具大快朵颐。
“尝尝这个!”李辰嘴里塞着肉,手里还拿着类似动物腿的部位。
“鸡腿?”刘德也拿起啃了一口,肉入口即化,没有丝毫的油腻之感,咸淡适中,甚至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已经不受控制地将它吃光。
“这哪里是鸡腿,分明是凤凰腿啊!”顾不上说话,李辰三口两口吃掉,又用筷子夹着菜塞进满满当当的嘴里面。
一旁的赵九五更是根本来不及说话,便全身心投入到这顿大餐的享受之中。
这样的画面,在整个礼堂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发生。
。。。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每一张桌上都是一片狼藉,孩子们个个捂着肚子打着饱嗝,昏昏欲睡。
白老师缓缓起身,没有说话,但原本温暖的礼堂内却突然腾起一股凉意,驱散了孩子们的睡意,所有人都不禁挺直腰板,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这位副府主看上去四十上下,但是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银白色长发,白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一身银袍显得雍容华贵。她没有说话,表情严肃,待到整个礼堂安静下来,她才清清嗓子,开口说道。
“欢迎大家来到赤桥学府。”
“诸位是赤桥学府的第二百五十四届新生,在今后的几十年甚至数百年时间里,你们当中会有人离开学府在凡间修行;会有人闭门苦修,百年不出世;还会有人参军,报效国家,不过要记住,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无论你身处何处,无论你地位高低,只要不行奸佞之事,不做离经叛道之举,赤桥学府永远是你们的坚实后盾。”
“酒足饭饱后,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你们,便是分班考核。内外府各分为天地两班,至于天班与地班的差别,我会在考核结束之后,向你们一一阐明。”
白正仙伸手一指,一道光芒落在礼堂之上,凭空出现了一个玉台,上面放着一本书和一支毛笔。
“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凭借着血亲之血通过考核,甚至不乏有作弊之人,我赤桥学府成立数千年,什么样的学生都有,我们不会调查,也不会责怪,因为你们通过,就是你们的本事。不过如今,你们入学时候的成绩已经做不得数,这也便意味着,所有人都在同一起跑线上。”
“这本书,名为《赤桥名册》,其中写有赤桥学府的所有学生姓名,而当他们毕业离校之时,又会在自己的名字上面重新描画一遍。而今天,即将再写上一百个名字。”
“这本赤桥名册,就是今天的考核工具,你们要做的,就是在上面,写上你们的名字。”
刘德一愣,这,这有什么难度么?
新生有些窃窃私语,白正仙缓缓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之时,一股寒风吹过所有人的身体,整个礼堂再一次寂静无声。
“这上面一共有两万七千四百五十三个名字,其中重描过的有两万四千三百六十五个。每一名学生,在离校之时,我们都会要求他,将自己所领悟的其中一样,借着描绘姓名时的笔力铭刻在名册之中。”
“有的是一门自创绝学,有的是该学生的修炼体悟,甚至有的仅仅在其中记录了一句话,但无论是什么,都是这名学生在学习修炼过程中的重要经验。两万四千万百六十五个重描姓名,就意味着有两万四千三百六十五个修炼心得。可以说,这本赤桥名册,才是我赤桥学府的最为珍贵的无上至宝。”
“当然,并不是所有新生都可以轻易地在上面书写自己的姓名,只有感悟到一名师兄师姐所留下的修炼心得,才可以在上面书写出自己的名字。感悟越彻底,写出的字笔墨越浓重,所选择的感悟越深奥,姓名二字也就越大。曾经有位学生,第一次写上了他的名字之时,一页一字,力透纸背。”
“这可以说是考核,我想,这也是我赤桥学府,教给你们的第一课。”
“记住,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过后若还没书写姓名,即算考核失败,自动跌入地班,你的名字,将由我来代写,你也就失去了这一次感悟的机会。记住,万事随心随缘,切勿强求。”
“当然,倘若你以参透成功后还有时间,也可以转而参透其他心得,虽然你参悟的会在你的脑中留下,但在成绩上,你之前写上的名字会消失,一切以你最后留下的为准。”
“第一个,内府,金松岑。“
起身走到中间的是一个男孩,个子不高,但是却穿着一身棉袄,显然来自冰寒之地。
金松岑拿起笔,笔尖接触到纸张的一刹那,整个人突然闭上眼睛,愣在原地。
在场所有新生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都将视线牢牢地锁定在金松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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