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但是陈鸣的进步,实在是太频繁了,甚至让人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程权暗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什么能那么大?
而绿萝望着陈鸣,心中也是十分震惊,陈鸣实在是太年轻了,而且是那种充满了活力的年轻,这不是能够装出来的。
自己就是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算计了吗?
绿萝在心里暗想,将陈鸣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面。
如果有机会活着出去,一定要把关于陈鸣的消息传出去,让自己的同伴,对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万分小心。
虽然没见过陈鸣平时的样子,但从他能想到这个主意来看,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关键是对方的天赋还贼高,按照这个情形下去,说不定将来就是他执掌监天司。
这对驻扎在东武城的天庙人手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绿萝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该如何逃出去,不过,希望渺茫就是了。
程权带着李行善和绿萝离开了,而秦永镇则没有跟着程权一起回监天司。
“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秦永镇看着陈鸣,非常直白地说出了这句话。
陈鸣挠着头,嘿嘿地笑了笑,他也知道秦永镇就是这个样子,也没往心里去。
“多谢大人关心了,我虽然实力不强,但有一点,就是惜命,像我这样的人,可不会轻易死掉!”
秦永镇点点头,“你喝司正是有什么关系吗?”
和程权有什么关系?
陈鸣摇了摇头,至少在自己的记忆里面,和程权一点关系都没有。
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唐中书这一条纽带,不过陈鸣不认为这算是什么关系。
见陈鸣露出困惑的眼色,秦永镇解释道:“虽然可能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其实他对外人是非常戒备的。
如果不是有一定能相信你的理由,他是不会像这样信任你的。”
陈鸣陷入沉思当中,他接触过程权也有一段时间了,但程权对自己,似乎一直都听信任的。
甚至这一次,在陈鸣看来,自己的要求是有些过分的,但他依然选择了听从自己的计划,而李行善在监天司已经待了数十年。
如果自己是程权,可能都不会选择相信自己,毕竟当时一切的证据都表明,自己才是那个奸细。
秦永镇如果没说这些,陈鸣自己都还没有发现,程权对自己,是不是太多信任了?
‘难道程权别有企图?’
陈鸣在心里暗想着,心里面也升起了一点警惕。
他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人会有无缘无故对自己好,如果有,那只是他的企图还没有达成。
秦永镇见陈鸣一副警惕的样子便知道,他也不知道程权为什么会那样对他。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司正大人的为人还是可以信任的。”
陈鸣点点头,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哪天他就露出自己的獠牙,到时候自己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已经走了的程权不知道,自己对陈鸣的看好,已经让成名对自己的警惕急剧上升。
如果知道陈鸣想法的话,一定会大呼冤枉。
程权抓着李行善归来,这在监天司引起了小小的骚动,一位监察使被司正大人抓了回来,这可不是一个小问题。
接着,李行善是天庙奸细的身份被传开了之后,才在监天司引起了轰动,整个监天司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不刚处死了一个奸细吗?怎么有冒出来一个?”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次抓到的奸细,职位达到了监察使!这才是最恐怖的好吗?”
“话说,没想到竟然有怎么多的奸细潜入进来了。”
“谁知道那女人的身份吗?长得可真水灵!”
有些人感叹,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
绿萝好奇地打量着监天司里面的一切,她听到过无数关于监天司的消息,但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
程权在回到监天司之后,很快便安排人审讯李行善和绿萝两人。
不过结果让他很不满意,不管如何审讯,绿萝始终不松口,关于天庙的消息一点也不透露。
倒是李行善,说了许多关于天庙的信息,不管却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有些消息甚至监天司早已经知道了的。
程权拿着属下呈上来的审讯情报看了一遍,眉头紧皱,“就这些?难道就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吗?”
“大人,两人的修为都达到了筑基期,而且根基稳固,一般的术法根本影响不了他们的心境。
那绿萝是一块硬骨头,不管我们用什么方法,她不肯透露一点消息。
而奸细,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颓废不堪。
根据我们的探查,他的心已经死了,这对我们的审讯产生了非常大的阻碍。
虽然我们能问出一些消息,但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听完属下的汇报,程权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如果有什么新的进展,马上报告给我。”
“是。”
看着退出去的手下,程权陷入了沉思。
其实对绿萝,他是没有抱什么希望的,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抓到过天庙的人。
除了那些外围成员,真正的核心成员对天庙都有一种极其狂热的信仰,根本不会说出任何一点情报来。
程权在意的是李行善,这家伙会不会知道什么隐秘的情报,这才是程权重视的。
程权想了一会儿,离开了监天司。
“程大人的意思,我去审问李行善?”陈鸣盯着坐在一旁的程权说道。
程权点点头,“没错,他就是被你刺激成那样的,你要是去了,说不定会激起他心中的怨念也不一定。”
陈鸣无语,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李行善的心都死了。
这时,一旁的程权突然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递给陈鸣。
他说道:“这是从李行善身上拿下来,算是物归原主吧。”
陈鸣接过令牌一看,这不是自己从郑辉那里拿过来的令牌,怎么在李行善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