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他都不敢有拒绝的念头，可是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真要做出来，会不会被圣人察觉，到时候……这白鸟老头已经不敢往下想。
可是眼前不做必死无疑，他根本没有其他办法，所以飞快做出决定：“圣人乃是至高存在，五大圣人身份神秘，金木水土四大圣者神隐不知所处，只有火圣化为丹圣显化世间，他老人家……唉，被你害死。”
接着这货魂念一荡漾，浮现一道飘渺身影，盘坐一峰顶端，俯视万众修士。
哪怕很远，对于修士来说，依旧能看清楚体态和容貌，丹圣竟然拥有少年身材，少年面貌，神态平和，唯独那双眼睛透着沧桑万古之感，从这白鸟老头的感官之下，都没敢去注视，只微微瞟了一眼。
就这一眼，夜落目光定格在那道身影上面，胸中冷意升腾，暗自呢喃：“果然是这小子，玄冥啊玄冥，你们五个真是好兄弟，好妹子啊。”
此刻连姑姑都勉强可以注视，夜落看着那道身影，毫无压力，甚至还带着丝丝杀机。
白鸟老头自然感知出来，心神一荡：“此子到底是什么人？竟能与圣人虚影对视，而且还展露杀机，不好，圣人一定会感知到的。”
他急了，快速要收回这虚影。
然而老头发现虚影蓦然定格，竟然不再受他控制，同时峰顶丹圣突然扭头，好像穿越无尽虚空，看向这边，直接停留在夜落身上。
“呵，发现我了吗？退散吧，等我去找你。”
魂念动荡，浩劫奔腾，直接落在虚影之上。
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丹圣虚影突然站起，眼中闪动惊骇，然后轰然消散。
发生了什么？
刚才……
哪怕没有显现身形那些，都心神震颤，他们看到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在丹圣眼中出现了恐惧，不止恐惧，还有一些极为复杂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为什么会这样？
应该说，丹圣为什么会看到这个少年会那样，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白鸟老头心头颤动，终于露出畏惧之色。
结果夜落笑了：“放心，他的道韵本想探查虚影所在，已经被我碎灭成渣，不会反馈到真身那边，也不会知道是你做的。”
“这……”
“那我继续问了，圣域所在之处为何地？”
“这我不知，像我这等修为，根本无法接近核心，我们只是隶属封古堂，被派遣来到此地。”
“封古堂？在外界何处……”
“没有固定地点，只有一个堂主。”
“名字，联系方式！”
“真的不知，十年一次，我们会离开封古，他就会出现在我们身边，看不清面目，一切功法和阵法秘术，都是他传授我们，我们也只称呼他堂主。得见丹圣真容，还是因为万年一次的圣域盛会，老夫才有幸得见。”
“行，没死就代表你没撒谎，下一个问题，封古堂，意思就是不止在妖荒，其他地域也有对吗？”
“对对对，每一个地域都有一处。”
“好，全部列举出来。”
夜落绝对不想落下。
白鸟老头似乎忘记夜落还被困在阵法之中，一副恐慌的样子，赶紧把所有的讲述出来。
夜落一一记下！
然后他问了最重要一点：“你们的目的，不要打马虎眼，讲全面。”
“啊这……其实所谓搜罗宝物和人才只是掩人耳目顺带的，我们的主要目标，就是搜寻神血，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血，反正带着非常恐怖的气息。”老头无奈解释。
夜落心神一动。
神血？
恐怖气息？
难道是浩劫之血！
毕竟万古以来，可不止一个能被小飞熊保护的存在，应该说很多，每一个死去，都会化作一滴血，那就是浩劫之血。
难道说，圣域在搜寻浩劫之血？
他忍不住问道：“你们可否得到过？”
“我们镇荒学海没有，但是……其他地域有寻找到，不过已经献了上去。”
“有多少？”
“似乎，三滴！”
白鸟老头如实回答。
夜落沉吟起来，他隐约觉得，那五个家伙似乎不止要毁掉浩劫之魂，还想毁掉浩劫之血，难道他们还没摆脱所谓的奴印？要把魂血都毁掉才行？
不过，具体不好分析。
可就在夜落询问和沉吟这段时间，在遥远界域，还是那个漫山遍布灵药之地，少年再次停下手中浇灌的动作，仰头望着天际，眉头紧紧皱起：“又被毁掉一份道韵，而且这一次竟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是让我感到恐惧吗？错不了，可是到底什么东西能让我恐惧呢？是什么，是什么呢？”
他不断呢喃，再呢喃。
最后火玄冥闭上眼睛，叹息一声：“只有那重复几万年的噩梦吧？奴印未消，浩劫之魂无法破灭，难道哥真的回来了吗？哥……你会恨吧？可是小冥我……唉，有些事情我无力阻止，被迫参与，这一切都是因为……”
“你在哪呢？相信总有一天会来惩戒我吧，我等着呢，已经等得好苦，你快来吧，再不来那人已经要打破规则，你将没有退路。”
怕是谁也想不到，火玄冥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是无辜的？
照他的说法好像背叛夜落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背后还有人操控，但是火玄冥似乎有什么忌讳，没讲出那个名字。
当然，夜落对这些一无所知，沉吟许久后，又问了很多事情，也得到解答。
那个绮梦的事情无人知晓具体情况，毕竟只要来人拿出信物，就可以传送，而且没人注意到绮梦速度问题，所以等于无解。
最后无可再问，他才幽幽开口：“我问完了，现在到你，是放我们走，还是继续？”
“啊？”
猛地一个激灵，白鹤老头清醒过来，却犹豫了。
就在这时候，一道充斥愤怒的声音吼道：“白老难道你被他唬住了吗？这小子有很大问题，就算不杀，也要将其拿下，让堂主将其送往圣域。”
“可是……”
“他只有魂婴圆满啊，在我们阵中，难道还能翻天？咳咳，你不动手，老子要报仇。”
原来是之前被掐脖子的家伙，现在对夜落满是恨意。
听到这话，白鸟老头才反应过来。
对啊，刚才被这小子吓到，其实根本不用惧他……
“好，击杀皇者，将此子拿下。”
他终于做出决定。
夜落笑了！
如果对方退一步，他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斩草除根，现在似乎没什么可纠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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