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精血滴注的结晶被选了出去，到漆黑的大洋深处完成它们的艺术，爆发出绚烂的光和热。
这失败率？还好，控制在正常范围。
剩下的，正在比对，各种数据收集，很快就可以得出结论了。
这是他第一次大规模的用炼金魔法科学辅助修炼法则、感悟天道。
会有成果吧？他也有些忐忑。
吸……呼……
长出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
魔法芯片内的能量消耗达到一个顶峰，数据滴滴滴的响个不停，一些报告被打印出来。
是的，艾维觉得，真正重要的东西，还是拿在手里的纸张更加有感觉。
他手里拿着几页纸，慢慢退出深海实验室。
“后面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复制几份，你们也可以尝试一下。”
“不如我们比赛，看谁能够最先感悟出天道法则，掌握宇宙真理吧？”
艾维走几步说一句话，很快就消失在这个宽大的房间。
“太空堡垒”的密室，才是最棒的法则感悟之地，没有任何骚扰。哪怕远方的战斗，都不能波及，还可以战略转移。
“什么宇宙真理，说的高大上，好像领悟了就能一步成神，掌控一切一样。”
“其实，只是真理的一部分罢了。”
“就算如此，你们，有没有掌握呢？”
“不知道，我的记忆还没有恢复。”
“不会恢复的，除非，我们能想办法，重新回归自己。”
“我变得不再像我，想一想，还真的是可怕。”
“也许，我们变成原来的我，才是理所当然，原本的小坚持，大概就像当年孩子般的任性一样可笑吧？”
“或许还可以再玩几年？”
“最后变成剩女吗？”
“我们是女神，剩不下的。”
“真女神？”
“真女神。”
“看来，你比我知道的更多。”
“你在其他方面比我更强……”
“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
“现在就想照一面镜子。”
“一面支离破碎的镜子。”
“或许我们只是人格分裂。”
“不一定，也许是一个天才的规划。我可不相信自己平庸。”
“这样一起碎碎念其实也挺无聊的。”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啊，我们本就不完整，只好碎碎地了……”
“说点儿正经的吧……那家伙会不会第一个发现天道之桥啊？”
“谁说的，我们应该比他更先一步吧？”
“你是说以前吗？那个我可不知道。”
“现在我也不服他，虽然这家伙真的很不错。”
“可是真的要比，是不是对他不公平，毕竟，我感觉我们似乎早就领悟过一次了，这次再重新领悟，那叫温故而知新……”
“其实也不是这样，领悟的那些你们谁还记得？而且，就算你记得，也是你以为的记得。很多事儿，哪怕你每一个字都认识，可是连到一起，嗯，就算连到一起，你知道什么意思，你以为自己知道，可是最终，你会发现，你还是不知道……”
“我明白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好了，还要跟他比吗？要知道，他是一个人，我们是一群人，可以组团刷他。”
“你想太多了，换个角度，我们是不完整的，他是一个整体，或许领悟力比我们还要厉害。”
“而且，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可是对于他，我感觉，这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比他更强，那这个人是什么样子啊？基于这一点，其实我很好奇，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够合体，最后会成为什么样子……”
“这就好奇了？你已经变得不再像你了。”
“这个我也有感觉，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我就更加不像自己。”
“或许这是一个阴谋。”
“你不会是对阴谋有什么误解吧，如果非要说阴谋，大概也是我们自己给自己设下的。”
“不要讨论这些不好消化的了。我们还是想一想怎么破解这个天地之桥吧。”
“是啊，剩下的就交给命运来解决。”
“来，一人一份，你看看这个……血液……什么意思？”
“你是说这几滴？我也很惊讶。”
“这几滴灰蒙蒙的，而这几滴，居然是无色透明的？”
“是不是哪里出现问题了？试验材料被污染，试验数据出错儿？”
“不，并不是纯粹的完全透明，而是还有一些杂质，只不过不清晰罢了。你看看这里的数据……和我猜测一样，这才是最接近神之血的原始样子……”
“所以说这个鲸落的海洋霸主，已经接近神的领域了？”
“不，没有那么夸张，只不过，它的后代和它，都有一部分接近神，而他们合在一起，最后竟然接近了神……”
“所以，造物真的是很神奇。”
“不，它们无法成为真正的神，就是这一小片杂质，根本不能提纯，不能百分百还原为神就毫无意义……”
“因为它们是合成的接近与神的，那就必然存在纯度上的差异。”
“这种合成的神的实力，要比真正的神差了很多。以后也没有发展的空间。”
“成为最强大神必须要独立成神，不能和别的生命共享……啊，我的头好疼。”
“先停止胡思乱想吧，有些记忆碎片大概正在复苏。”
“是被这个东西刺激了吗？”
“所以说，这个东西，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
“我觉得不是，我相信他。”
“好了，就你喜欢他，好了吧？”
“你想太多了，谁也没有怀疑他。”
“我转移一下话题吧？比如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是那种合成的神？”
“应该不是，别胡思乱想，头还是会疼的。”
“就是就是，我们是一个人，怎么会是合成的神呢？”
这句话一出，几（一）个人都呆呆的发愣。
终于，过了一会儿，有人打破了沉默，“你的意思是，我们也许本来就是神，来到这个只不过是……”
“这个问题太震撼了，这也许就是我们的道。和其他人明显不一样。”
“或许我们来自一个特殊的种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