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梁卓卓直奔床榻,整个人蒙在被子里,脸依旧红彤彤的,刚刚的事情如梦魇一般消散不去,梁卓卓撇撇嘴吧,想来都快二十岁的人,还没有正经谈过恋爱,也真是亏了自己。
想到那个相视梁卓卓不禁抿嘴偷笑,其实莫湛也是不错的,武功高、长得俊、而且特别贴心,如果……
啪一个耳光甩在右脸上,梁卓卓摸着自己的右脸,“我一定是没休息好,我要休息,我要睡觉。”梁卓卓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停地麻痹自己没休息好。
隔壁的灯还没有熄灭,莫湛手捧着水一遍一遍地洒在脸上,他双手撑在木盆上,屋顶的事让他心跳急促,他清楚自己的心,只是没有表露出来,今夜俩人的意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如今只能用冷水来让心静下来。
第二日队伍出发,马车上梁卓卓头靠着车壁上,秋玉跟她说话也是慢半拍。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从昨晚你回来以后人就一直魂不守舍呢?”秋玉小心地问道。
梁卓卓没有回答,好像没有听到秋玉同自己说话。
上官玄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梁丫头,你怎么了?”
梁卓卓感觉别人在叫自己,立刻扭过头,“啊?叫我吗?”
上官玄和秋玉看梁卓卓的样子更加确定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这么心不在焉肯定有问题。
“姐姐,你可别吓我啊,你没事吧。”秋玉紧张地问道。
梁卓卓挤出一丝笑容看着二人,“我挺好的,我没事。”
然后继续头靠在一侧一句话也不说。
马车前方重贤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莫湛,这一路上总是心神不定的,重贤突然看到了他腰间的荷包。
“莫湛,你怎么有那个荷包?”重贤急忙问道。
莫湛回过神看了看腰间的荷包,“这是昨晚梁卓卓送我的。”
重贤恍然大悟,原来这一路心神不宁是因为这个荷包啊。
“那我可就要恭喜你了。”重贤一副贼贼的模样。
莫湛不理解他的意思,“恭喜什么?”
“咳,荷包都在腰上了,还问我恭喜什么。”
莫湛还是没明白,一个荷包有什么恭喜的,“你到底说什么呢?”
重贤看他继续装糊涂,干脆就直接戳重点。
“昨天是凉丘的什么节日?”
“万会节啊。”
“这个荷包在万会节收到代表什么意思?”
“平安富贵。”
重贤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合着他根本不知道这个荷包的真正含义。
“这个荷包是相恋之人互相赠予的,代表心属独一。”
莫湛一惊,“怎么可能?不是代表平安富贵的吗?”
“我不会弄错,昨晚陪秋玉出去的时候我们见过这个荷包,这个是红色的就是相恋之人互相赠予的。只有其他颜色代表平安富贵。”重贤一口气道明所有。
莫湛这才回想起来,难怪那个老板一直冲着俩人笑,原来是这个意思。
莫湛急忙伸手准备摘下去,重贤急忙阻拦,“别摘啊,戴着好看。”
“这是相恋之人赠予的,我怎么能戴。”莫湛边说边去解开绳子。
“要我说你就是不敢,我告诉你啊,这梁卓卓不知道多少人惦记呢,我劝你最好赶紧,不然后悔都来不及。”重贤今天算是吐了肺腑之言,他不想看到莫湛后悔。
间休时,四人围坐在一起啃干粮,似乎经过了一上午的时光,那种情绪被冲淡了一些,俩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这次没有逃避眼神。
“姐姐,你怎么干吃干粮不喝水,一会在噎到。”说完递过去水袋。
梁卓卓接过水袋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我吃好了。”
说完站起身先离开了。
重贤啃着干粮看着莫湛,不禁一笑。
莫湛突然瞪了过去,重贤立刻躲避他的眼光,“今天天气真不错。”
秋玉看着姐姐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口气,“也不知道姐姐怎么回事,这一路都心不在焉,跟她说话三句能回我一句。”
“那是因为梁卓卓她……呜呜呜。”重贤的嘴塞满了干粮。
莫湛咬着牙对他说,“多吃一点。”
秋玉一脸茫然地看着二人,这俩人又是怎么了?
莫湛弹弹身上的灰起身离开了。
重贤看着莫湛离开的身影噗嗤一笑,“还不让说。”
秋玉凑上前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重贤咬了一口干粮看了看梁卓卓,“你姐姐昨天送给莫湛一个荷包。”
“荷包?”秋玉突然惊醒,“难道是红色的?”
“嗯,你们凉丘送心系之人的荷包。”
秋玉激动地捂着嘴,难怪姐姐这一路都心不在焉,原来是因为这个事。
“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有心,可就是谁也不说。”重贤说道。
“是啊,其实都有心思。”秋玉低着头说道,她想起和姐姐离开阳城的那个夜,她和重贤都默契地不去想那夜的事情。
重贤其实对那件事他也很懊悔,自己还不能给秋玉任何承诺,可是她却这么义无反顾地钟情自己。
所以说世上的感情,谁又能说是平等的。
………………
今日太子殿下赶回了朝都,刚刚回府就有下人来禀报,“太子殿下,皇上召您进宫。”
太子边换着衣服边问道,“知道什么事情吗?”
下人附到太子耳边小声说道,“好像是杨将军的事。”
杨将军,太子一听急忙换好衣服直奔宫里。
书房门前,太子快步上前,太监见太子殿下立刻跪下行礼,“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父皇在书房吧。”
“回太子殿下,皇上正与两位大人商讨事情,皇上也特意吩咐了,如果太子殿下来了就请立即进去。”
太子一听急忙走了进去,书房内,皇上正坐在龙塌上,地下站着宰相大人和任大人。
太子走上前跪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皇上抬手让太子殿下起身,“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们着手去办吧。”
说完一摆手让二位大人退下了。
俩位大人离开了书房,皇上站起身来到太子跟前,“这一路辛苦了。”
“这是儿臣应该的,不知父皇叫儿臣来有何事?”
皇上慢慢走到窗子前,“朕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远番在杨将军的攻打下撤退了在边区的部队,坏消息就是在杨将军回城路中病逝了。”
太子猛地抬起头,“这怎么会呢?”
“病来如山倒,快骑报杨将军是突发疾病,不到两个时辰就不行了。”皇上叹了口气。
“那杨家人知道了吗?”太子问道。
“已经通知他们了,杨将军的遗体明日回运到朝都,我也让宰相和任大人去着手他的后事。”
“请父皇准许我去趟杨家。”太子请求道。
皇上转过身看向太子,“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另外一件事,杨将军不在了,你和杨澜清的婚事我看需要从新考虑了。”
太子一听急忙跪倒在地,“父皇,儿臣与澜清已是认定彼此的人,她亲人刚殇,儿臣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朕不是不让你娶她,只是让她做侧妃。”
太子连连乞求着“父皇,儿臣心中早已经认定澜清为太子妃,请父皇成全。”
皇上突然大怒,冲着太子怒吼,“你是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你的肩上是国家大任,不能让这些儿女私情扰乱了你的心智。”
太子没有敢继续说下去,他深知继续说下去的后果,皇上大怒废黜封位,那时候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太子出了宫便直奔将军府,府外冷冷清清没有一丝生气,太子走进去管家立刻上前迎接,“奴才叩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你家小姐呢?”太子问道。
管家悲伤地说道,“自从知道老爷的事情,小姐便把自己关进房里,整日以泪洗面。”
太子听的心揪在一起,“带我去找你家小姐。”
管家引着太子绕到后院,在一处独房停了下来,太子站在门口摆摆手让管家退下去。
太子伸出手敲了敲房门,“是我,澜清。”
屋内传出来声音,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杨澜清面无血色,双眼发红,太子看着她满是心疼。
“你来了。”杨澜清沙哑着说道,怕是哭的太多把嗓子哭哑了。
太子走进屋看着杨澜清,此刻她背对着自己偷偷抹着眼泪,谁也不曾想到那日送父出征居然是父女两最后一次见面。
“太子殿下应该也知道了吧。”杨澜清哽咽地说道。
“是,我已经知道了。”
杨澜清眼泪又一次留下来,太子见她这样一把拉过她将她拥在怀中,杨澜清的脸埋在太子的胸口处,身体不停地抽泣。
“我想杨将军在天上不想看到你这样的。”太子说道。
这么多天了,杨澜清终于第一次释放心中的悲愤,她大声地哭着,太子殿下抚摸着她的头发给她安慰,太子心中也默默发誓要永远保护这个女人,不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第二日杨将军的棺椁被运送朝都,长街上朝都百姓站在两侧送行将军,杨将军深受百姓爱戴,他善战骁勇、刚正不阿,对百姓十分友好,是百姓最爱的一位官员。
杨将军的棺椁一直送到杨府,杨澜清与母亲跪在一侧,文武百官纷纷到场送杨将军。
宰相和任大人走上前,“人即已去,还请节哀顺变。”
杨妻看着宰相和任大人,“二位大人,不知皇上有何打算。”
任大人说道,“皇上特命我和宰相大人操办杨将军的后事,皇上说了要隆重,杨将军守卫国家领土不允外敌侵犯,实乃国之英雄。”
杨妻感激地向二位大人行礼,“多谢二位大人。”
杨澜清跪在父亲棺椁前一动不动,她回想着小时候的事情,父亲身为将军多年征战在外,对杨澜清多有亏欠,所以自小就特别宠爱她,而杨澜清也明白父亲责任,既然身为大将军自然要以国家为重,父亲在她心中永远都是最英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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