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源河,横穿漠北直通东海,几日前突如其来的地震,在漠北草原上撕开了个巨大的裂谷,横穿漠北的青源河也被裂口截断,东海之水也倒灌进撕开的裂口处。
位于河道附近的裂口处,轰隆水声不绝于耳,原本不少在定居在河边的朔狄部落,也选着了迁移。
“阿姐!哪里有两个人!”河道附近玩耍的光屁股小孩,遥指远处草地上的两个小黑点,向着身边的大人说道。
朔狄女子朝着孩童所指的方向望去,河道对岸约莫有着百十来步的距离,确实像两个人躺在地上。
“阿隼,快回家去!娘过去看看!”朔狄女子撸起袖袍,便准备渡过已经断流的河道。如今部族中上至十二以上的男丁都跟着头人去了前方的战场,部族中剩下的全是妇孺儿童。
虽说青源河已经断流,但是河道内还是有一些不大不小的泽坑,一旦陷进去便难以爬出,只有等着被淤泥一点点吞噬。
朔狄族世代生活在漠北草原,一直以来将青源河当做朔狄的母亲和,传说是朔狄族的主木死后化作了北昆仑,而这青源河的源头便是主母死后双乳所化山峰流下的泉水。
不一会的功夫,朔狄女子便越过了河道,身上的羊皮大袄也被河里的淤泥所覆盖。
女子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直起腰杆轻喘了口气,望着天空毒辣的太阳,这二人多半是受了伤的,不然这么毒辣的太阳会把人晒坏的。
走到二人跟前,只见周边草地上鲜血点点,朝那二人望去,女子脸上一红,略露娇羞,这二人中竟有一人浑身赤裸不见半点遮盖,仰面躺在草地上,浑身上下如同被火灼烧一般,浑身肌肤呈现古铜色。
周边星星点点洒落的鲜血,正是眼前这名裸汉身上伤口流出。
朔狄女子有些娇羞,扯出身上给孩子擦汗的麻布,搭在裸汉双腿之间,跟茄子一般的物体上。
这才上前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
哪知裸汉巨大的手掌忽然挥出一把擒住朔狄女子的脖颈,将其摁在胸膛之上。
听着赤裸汉子如击鼓般的心跳声,朔狄女子脸颊更加红润了。
“我......并无恶意......太阳毒辣......”
朔狄女子心中小鹿乱撞,一时间竟然结巴了起来。
“这是哪?”裸汉缓缓起身,手上力道逐渐放松,环顾了四周之后开口问道。
还未等女子回答,只觉浑身上下一股钻心的疼,瞬间便让裸汉清醒了过来,先前只记得自己中了一箭,跳下城头,然后在一片虚无空间中昏睡了过去,怎么一觉醒来,比起浑身上下都在疼。
裸汉艰难起身,左肩已经肿起一块大包,身下朔狄女子搭上的麻布,随风飘落,裸汉只觉得胯下一凉,低头望去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无半点衣物遮盖。
一旁的朔狄女子早已把头转向一边,裸汉自觉老脸挂不住,面色一红,扭头便看见倒在一旁的黑衣刀客。
赤裸汉子二话不说走上去便将黑衣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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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裤拔下,等裸汉穿好,黑衣刀客这才悠悠转醒。
“大哥......”
黑衣刀客眼神迷离的望着身前的汉子。
“哼!当年你冷箭伤我,拔你一条裤子穿不见外吧!”
二人正是当日跳下城头的司烨与黑衣刀客,那日惊天一斩全程皆被被黑衣刀客看在眼中,待司烨体力耗尽倒地后,黑衣刀客趁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把便薅起晕倒在地司烨,背着就往漠北草原的深处奔去。
黑衣刀客急忙一个鲤鱼打挺,望着自己下半身只剩一条贴身的底裤,惊呼道:“啊!”
司烨紧了紧裤腰带,这才转过身去问道:“请问,这是在何地?”
如今的漠北草原经历了先前的大地震,早已变了模样,就连司烨这样的老江湖也认不出了。
“啊!这儿......这儿是回回部落领地......”
朔狄女子略带结巴,眼前的高大汉子,话语虽然平静,却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威压。
“回回部落?你们族中的男丁也加入朔狄联军了?”
司烨面露疑色,回回部落是朔狄中少有的和平派,一直以来都是以放牧,游猎,捕鱼为生。这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并无牧群,也无部落男子值岗。
“是......是的......”
朔狄女子结巴的回答道,不知这次怎么回事,以往其余部落过来联合打秋谷,首领从不答应的,这次怎么就突然带走了部落中所有的男丁。
司烨正想再问点情况,哪知身上突然传来的剧烈疼痛使得,呼吸忽然一顿,紧接着一口鲜血忍不住从嘴角溢出。
一股神秘力量在司烨体内的经脉中左突右窜,搅动着本就不怎么流畅的经脉。
之前一直沉寂在脑海中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有开始浮现,脑中爆炸式的疼痛,使得司烨瘫倒在地,双手抱着脑袋,不停的在地上翻滚,口中嘶嘶吸着冷气。
一定是先前那小子掌控自己身体的时留下的,司烨来不及反应,体内的神秘力量轰然间便在下丹田处炸开,紧接着一股暖意充斥四肢百骸,口中鲜血也由鲜艳变为瘀黑发臭的污血。
随着污血的排出,高高冒起的左肩头也消了下去,恢复了原样,肩头箭矢所伤的窟窿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愈合,身前的几处刀伤也开始缓缓愈合。
数处伤口的愈合期间,司烨脸色越发的惨白,体内气息却越发的强盛,一时间竟然连黑衣刀客都要忍不住退后数步。
朔狄女子与黑衣刀客哪里见过如此怪异的场景,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背上他!带去你们部落快!”
黑衣刀客见司烨脸色白得吓人,也顾不上太多,朝着朔狄女子呼喊道。
“哦......哦......”
朔狄女子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步三回头的带着二人穿过河床。
......
回回部落中如今只剩些妇孺儿童,见朔狄女子带回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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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陌生男子,不少人都围了过来,期间对着待会二人的朔狄女子,指指点点的说道:“真不知羞耻,不知从哪拐回来的野男人,一个不穿裤子,一个不穿衣服的。”
朔狄女子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丝毫不在意部落中其余人的看法,带着司烨二人便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嗯?关内人!乃马!首领带着勇士们在前线拼命,你却带回两名关内人!”
人群中,一名白发老妪,手撑着一杆红栗木拐杖,杖身雕有精美重明鸟,如此工艺显然不是朔狄的工匠所制。
“弘吉族母,我......”
被称作乃马的朔狄女子话音还未落,黑衣刀客,便忍不住了:“不想死的!滚开!”
黑衣刀客此话一出,便触了众怒,虽说是妇孺儿童居多也不能以平常的关内女子来看。
“哼!一个关内人,还敢在漠北草原上撒野不成!”
白发老妪举起手中红栗木拐杖在地上重重一跺,身边的朔狄妇孺纷纷抽出腰间的剥皮小刀,充满敌意的注视着黑衣刀客。
“你先带着他进去!我道要看看,我究竟能不能在此撒野!”黑衣刀客放下半昏迷的司烨。
“你别......”乃马心中有些焦急。
“弘吉族母,这是二人受伤严重倒在河道边,我于心不忍,这才带回部落的!”
乃马见事态越发焦灼,急忙出声说道。
“你废什么话!”黑衣刀客扭头说道。
“哼!关内人!你们来这儿究竟是何目的!”白发老妪怒哼一声,面色威严的问道。
“咳......”被乃马搀扶着司烨轻咳一声,如今危机关头,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回回部落本来就和平派,随便编个理由说不定就过去了。
司烨这一咳嗽,黑衣刀客立马心领神会,当即一转之前的态度。
“来行商的!路上遇到战事,家兄失血过多,急需修养!先前着急家兄伤势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哼!行商!有何证据!”白发老妪并不相信黑衣刀客这一套说法,眼中疑惑的问道。
“嘉都城,永盛商行!你们的皮毛都是我们收的!”
黑衣刀客脑海中闪过之前跟随尊上在嘉都城打听到的消息,也顾不上准不准确了,急忙开口应付道。
“嗯......”白发老妪作为部落的族母,自然是知晓几分,不过如今部落被破卷入与盛武的战争,心中还是颇有顾虑。
一听到是行商的,人群中其他朔狄女子可乐开了花,自从开战以来,几乎就没有商队在从这条路线穿过,这盛武的上好的玉容美白膏,就再也买不到了。
“弘吉族母,我看这二人也像是行商!要不......就......”一旁的朔狄女子试探的问道。
对于爱美的草原朔狄女子来说,这盛武的玉容美白膏,简直比起真金白银还要来得实在。
一人开口,其余朔狄女子也开始七嘴八舌的替司烨二人求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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