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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红海青灯

  卿言今天第二次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如果不是易辞在她面前,她真想伸出手狠狠地打打自己不听话的嘴巴。

  “那个……你可不可以忽略掉方才那句话和我方才的行为?”卿言破罐子破摔。

  逃不过只能选择迎面而上,她挺直了脖子,直视易辞。

  易辞看着她,忽而清浅一笑,眸子灿若星辰:“反正你醒来不会记得。”

  卿言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阴影,下一刻,清新的梨花香将她牢牢的围绕住,唇畔感受到了一片温润的触感。

  “唔……”卿言下意识的将手放在易辞的肩上,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易辞的吻和卿言卿言蜻蜓点水的吻不同,他的吻热烈而温柔。

  易辞略有些强势地揽过她,带着他身上满满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牢牢的困在他的怀抱里。

  他的手紧紧地箍在她的腰间,将她拉到他的身前,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从相触的地方传入她的耳朵里。

  开始的兵荒马乱过去,卿言小心翼翼的回抱着易辞,无所安放的紧张和慌乱,落在紧紧抓着他墨色衣裳的指间褶皱之中。

  卿言感觉腰间那只手的力量还在加重,让她有些呼吸不上来,犹豫须臾,她轻轻推了推易辞。

  易辞稍稍离开了些许,但没有放开她。

  等到她可以平稳呼吸时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唔……你……”

  怎么一直推拒的人忽然间变得这样主动呢?卿言有些困惑的重新闭上眼,感受着鼻间萦绕着的梨花香。

  好香啊,她想。

  纵使身处红梅花海之中,他身上的梨花香依然威风凛凛,彻彻底底地压过了红梅清香。

  良久,卿言犹豫着要不要再推他一次时,易辞放开了他。

  被解开桎梏的一瞬间,卿言扶着易辞,低头歇了一会儿:“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易辞没有说话,而是温柔的帮她整理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温热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卿言的脸颊。

  卿言怔怔地看着易辞。

  这样的易辞,失去了往日疏离的伪装,变得异常温和,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心甘情愿走进名为“易辞”的罗网。

  少顷,易辞再次慢慢俯身下来。

  卿言的手骤然握紧,紧张又忐忑地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他的嘴唇落在了她的耳畔,说话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侧的皮肤上。

  有些痒,她不自觉的退了些许。

  “对不起。”低沉喑哑的声音从耳畔传入她的耳朵里。

  卿言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眼前忽然一阵晕眩,身子不受控制的倒下去。

  失去意识之前,卿言心中一紧,想起了上次在苍峄山后山的那个吻,他这次不会还要一走了之吧?

  巨大的不安瞬间侵袭了卿言,可她没有机会再开口,易辞的术法远在她之上,不多时,她便晕倒在他的怀里,安稳的睡去。

  落梅红雨中传来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墨色的身影抱着身着白色衣裙的少女渐渐隐在飞花之中,徒留一地的月华红花。

  此时,一座温暖明亮的房间内,一排排的烛光闪着忽明忽暗的光亮,一位身着华衣的女子正襟危坐,一笔一划,在宣纸上勾勒描绘。

  “吱呀”一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烛光又暗了几下。

  李云柯警觉地抬眸看向四周,仔细地寻找声音的来源。

  夜晚的寺庙本就有些阴森森的,突然而来的奇怪声响更是将气氛提到了十分诡异的高度。

  早知道她就不让一画和一书到门外候着了,李云柯有些后悔的想着。

  一书和一画是她的贴身侍女,此刻正在门外躺在门槛上睡得正香。

  等了一会儿,李云柯没有看见什么异常,她不仅没有安心,反而更加紧张起来。

  方才的声响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响起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思及此,李云柯轻启朱唇,准备唤两位侍女——

  “一……呜呜……”声音被突然而来的手掌阻隔。

  李云柯激烈的反抗起来,奈何对方力量太大,她累的面色通红也没有撼动那只手分毫。

  情急之下,李云柯急中生智,狠狠地咬了那人一口,血腥味儿瞬间侵袭了她整个口腔,那只大手也终于从她唇上离开。

  李云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正准备大声呼救,看见了来人的脸,一句“有刺客”生生的烂在了肚子里。

  “你怎么会来?”李云柯脸色愠怒。

  慕扶疏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用衣袖随意擦了擦掌心里的血,没心没肺地笑道:“堂堂一个公主,居然喜欢咬人?”

  李云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慕扶疏的掌心留下了两排清晰的牙印,牙印之上是鲜血横流。

  语气不自觉柔了一些,李云柯仍没好气道:“堂堂一个少主,居然夜闯佛堂?”

  血迹源源不断的渗出,慕扶疏不再管它,而是轻笑着抬头凝望着李云柯,脸上多了几分可怜:“你咬出来的,你负责。”

  “什么?”李云柯震惊的看着慕扶疏,想起门外的人,又道,“这里是佛堂,外面还有人在把守,你快些离开。”

  慕扶疏毫无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就那些歪瓜裂枣的,拦得住本公子?从小到大,我还没有怕过谁。”

  李云柯懒得再与他争辩。

  他手心的血迹实在太过刺眼,李云柯无法忽视掉,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向前走了一步递给他:“喏,包扎吧。”

  慕扶疏没有接过去,而是可怜巴巴地抬眸望她,晃了晃受伤的手掌:“我受伤了,怎么包扎?”

  “你……”从小受到良好教养的公主殿下,没有见过这么无赖又胡搅蛮缠的混蛋,一时气结。

  “唉,想本公子每日到万花楼忍受着太后眼线的夹击,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来帮某人抄佛经。”慕扶疏眼帘低垂,控诉道,“可惜某人不领情啊,不仅不领情,还恩将仇报,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李云柯被他的一番话弄的有些愧疚,犹豫须臾,找了个离慕扶疏有点距离,又可以帮他包扎的位置缓缓坐下,有些警惕的轻声询问:“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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