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大，你这样不行，找不到女朋友的。”白毛打哈哈。
樊煜离理都没理他，一把将秦子恒拽下床就走出门去，回头扔下一句：“别聚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刘先生，秦子恒有我，你忙自己的事情。”
基地解封之后，广场重新热闹起来，樊煜离回来赶得急，那时候各个出入口还没打开，现在好了，陆陆续续有人出门活跃，甚至还有的申请到了回家的权限。
于是，黝黑发亮，威武霸气的大摩托被围观了。
樊煜离走到走廊就觉察都不对，秦子恒更是被吵得捂住了耳朵：“樊哥，外面人超多！我们换个门走吧！”
“基地解封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没有改变方向。
“就几小时之前，总部决定的。”
“出门直接上车。”说着，门打开，樊煜离所到之处一片嘈杂，好在他体质特殊，无人敢近身，否则早就被人堵回来了。
“梵神！梵神！”
“梵神回来了！”
“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差点让秦子恒原地跪下，樊煜离紧紧拎着他的后领，一使劲，直接把人拖上了车：“睁眼，戴上。”一个白色的头盔递到他眼前，秦子恒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赶紧把自己的脑袋钻进去。
“抱紧！”
随着摩托发动，樊煜离在人越来越多的广场上，绕着黑金奖杯转了一圈，飞速朝出口公路上驶去。
尾音缭绕，后面跟着一串近乎尖叫的高音，整个基地如同一锅积攒了高热量但尚且平静的油锅，陡然间加了一滴水，整个就沸腾了。
仿佛回到了往日的热闹。
但秦子恒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好的，只感觉有一股尖锐的力量混藏在其中，令他十分不舒服。
“樊哥，我们去哪？”
头盔里并没有耳麦一类的东西，他也不知道樊煜离是否听得见，一分钟后，樊煜离的声音清晰地出现在他耳朵里：“带你去找小白菜。”
小白菜下线n天后终于得到召唤，在第五区残破不堪的地底发出了一片嗷嗷待哺的白光。
它的出征模式还没有开始成长就被扼杀在摇篮里，现在跟黑武士一样都是初模状态。
随着摩托车驶向临海山脉，秦子恒就逐渐忘记了什么嘈杂眼睛疼肚子疼了。
这他妈也太吓人了。
hes面前这硕大无比的巨坑，整块地皮都掀起来了，昔日充满科技高的高塔入口，要不是hes还正常运行着，简直就成了一片废墟。
“樊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樊煜离不答，还专往这狰狞的坑边上开，顺着一个笔直的斜坡就飞下来了，这好歹是座山，能不能尊重一下？
秦子恒瞪大双眼盯着这个越来越近的坑，眼前仿佛自带广角，坑底蓝色的粗大管道一条条排在底下，直通hes山体。
摩托落下，缓冲划出一个飘逸，掉头就往坑里飞！
秦子恒连忙闭上双眼，但坑爹的是，他现在闭眼一点用都没有，该看见的还是看得见，而且非常清晰。
这是第五区的通道，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了，摩托行驶在一条长达两百多米宽五六米的槽口里，要不是走过，他怎么也猜不到这是通往第五区的路。
“所以，樊哥，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咱被陨石砸了吗这是？”
“北区炸了，给hes运能量。”
“哈？你的工作区？炸了？”
“嗯。”
“为啥？”
“给hes运能量。”
“哪来的能量？”
“炸出来的能量。”
“什么东西能炸成这样？”
“北区。”
......
“哥，能不绕弯子么？”
“低头。”
眼前一黑，他们径直飞进了昔日防护严密连只苍蝇都进不去的北区，还是直达办公室的位置，秦子恒下车的时候，只看见脚下的地还是白色的，其它都碎得不成样子了。
“不是，哥，你那巨大的基因盘呢？还有那么多摩托车只剩这一辆了？对了！黑武士呢？”他四处走，四处比划，试图找到一样东西完好地呆在原来的地方，但昔日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
这可是第五区梵神的办公室啊！就算是基地毁了也毁不到这儿的一个地方，现在，成这样了？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定是我出幻觉了，我这眼睛它有自己的想法。”
樊煜离停好车，招呼他过来：“跟我下去。”
秦子恒看了一眼，瞧不出他有什么异样，感知了一下，也感觉不到他的情绪，只好亦步亦趋地在悲伤中下到最底下一层。
底下开采不多，还算完好，只有巨大震动带来的碎石落在墙角。
但他第一时间感觉到这里已经不安全，有一个豁大的缺口，走进，果然墙上有个方格是打开的，时不时有海水的声音传来，如果距离没错的话，这个出口就是基地建筑的背面。
全知全感的感觉真爽，他心里暗想，现在应该只有樊哥对他而言是未知的了吧？
“怎么，你还想看我？”樊煜离突然出声，秦子恒吓一激灵，迎面就跟一双深灰色的犀利的眼神对上。
“我这不是看不见嘛！吓死我了，你下次说话能不能先打个招呼？”秦子恒不敢长时间与他对视，到时候摸不透对方，反而自己被摸了个底朝天：“靠！樊哥，这么久以来我在想什么你不会都一清二楚吧？”
樊煜离百无聊赖道：“看你？用肉眼就可以了。”
“这胆子可不行，接下来你获取信息会越来越敏锐，能利用多少先不说，别几天不到把自己吓得神经衰弱。”说着，一个个运行开关自发打开。
“对哦！我睡觉咋办？”
闭上眼跟睁眼没区别，还睡什么睡？
“生物钟的重要性。”
“那我不成机器了嘛？”
“巨大的信息量就需要强大的处理内核，放心，你这身体素质达不到机器的标准。”
忽然，一颗白色的“精华液”就在空中浮了起来。
“之前你技能不全，现在既然获得了全感知能力，容下一个信息量几乎为零的小白菜应该不是问题。”说着，这颗“精华液”竟然慢慢朝他挪过去，秦子恒下意识往后退：“这是要干嘛？”
“它会从你身上穿过。”
“穿过？然后呢？”
“精华液”越来越近，秦子恒退后的脚步放慢，但身体在向后倾，抬起手想把它推开。
“站着别动。”
秦子恒定定地站着，他不断告诉自己：这不是别人，这是小白菜，这是纯良无害的小白菜......随着一片白色映入眼帘，一阵酥麻感穿过全身。
“可以了，这个系统会被你的身体接纳，至于接纳多少就无所谓了，这是你自己的造化。”
“欸？那我今后是不是不用携带基因盘了？”
“可以这么说。”
“相当于我多了一个存储空间？”
“运行空间。”
“搜嘎！这也太简单了！”
“没有全感知技能，是绝对做不到的。”
“哦吼？哈喽啊！”谈话间，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神识里响起，他下意识一转身，身后无人，樊煜离也没讲话，只斜睨着他，好像知道这声音从哪儿来的。
秦子恒：“这谁？”
樊煜离低下了头。
“樊哥你笑什么？这是什么人？我是不是进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世界？”他越想越不对：“哥，咱们第五区是不是一直有六个人？”
樊煜离不讲话，但嘴角的弧度明显大了一些。
秦子恒冷汗直冒：“我就知道！我总觉得你办公室还有人，不然你这天天一个人呆在办公室做什么呢？”他蹑手蹑脚地在空气中绕了个圈子，然后靠在墙角：“仁兄，我是不是应该喊你师兄？是几师兄啊？”
“那当然是大师兄啊！”声音又来了。
“靠，白毛答应吗？”
“我都隐退了，他才来，你说他答不答应？”
秦子恒一听这话，摸出点端倪，但声音完全不像。
“你隐退了我没见过你吧？”
“见过见过，第一次基因盘还是我帮你配的，不过在这之前和之后地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你是？黑武士？”
“对咯！欢迎你，加入我的世界。”
秦子恒从墙角走出：“我们现在......”
“是同一个生物了，这个世界只要还有电，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你的步伐，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熟悉这个世界，很快你就会知道，这里的敌人，更多。”
“还有别人吗？白毛是吗？”
“他与你不是一个方向，这里只有我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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