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刘建国来基地？”他嚎了一嗓子，虽然在樊哥问他名字的时候就料到了，但还是难以置信。
“他执着，能查出问题。”樊煜离一针见血。
秦子恒望了一眼部长脸上五颜六色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如果刘建国来那就热闹了，这三个人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不给你查个底朝天没完。
部长再次陷入沉思，可能是想来想去都觉得没问题，毕竟他也想知道真相，不愿糊弄了事。
“你笑什么？时间到了吧？超时的后果......”樊煜离沉声一句，秦子恒立马夹紧尾巴跟部长道别，走之前还不忘跟莫姝打招呼：“莫姝姐，我有空还会来看你的。”
莫姝摸了摸他脑袋，示意人快回去，听樊煜离的声音挺吓人的。
“管这么严，你不会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吧？”部长随口一说，樊煜离理都不想理他，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叮嘱道：“黑武士最近也有发现，希望你尽快申请出结果，进了威尔逊豪再反悔可不是什么好事，况且一来来三个。”
v某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正巧碰上大迪云出事，越级往上本就不合适了，现在还得把人往回倒，这不是闹着玩么？
怪只怪他太不敏锐了，要不是秦子恒过来一趟，他还没意识到这几位已经是老混子，还重度氪金，按照他们的数据显示，氪金超过两年的玩家是不在观察对象的考虑范围之内的，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氪金两年说明有一定赚钱能力，这种人年纪不会太小，除非是富二代，但这里装备标价很高，能连续两年不间断砸钱的，普通社会里还真没几个富二代扛得住。
第二个原因，装备加buff值会激发沉睡的异动基因，有这方面潜力的，半年不行一年也出来了，再不济就一年半，超过两年还没反应的基本上就是基因稳定，是土生土长的碳基生物。
结果在如此严谨审慎之下，出了这三个奇葩。
莫姝立即连上威尔逊豪的负责人，v某看她笃定的样子，问道：“你干嘛呢？”
“我跟负责人联系，希望能在大家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先把人送回来。”
“我去吧！你刚跟人对接完，现在无缘无故他们不会放人的，我这张老脸反正也无所谓了。”
樊煜离那边的线路没有中断，他发来三份趋势图，说：“等等，先看下这个。”
部长定睛一看，好家伙，正是三位奇葩的变化数据图，但从图上来看没有任何启发，因为都是爆发式的。
“拿去有个证据，不至于空口无凭。”
部长：“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言下之意，是不是又入侵了什么......
樊煜离无所谓地冷笑一声，很有点“我入侵了你又能奈我何”的意味，说：“别人给我的，这不是什么机密，数据这么笼统，公开也没事。”
部长下意识就想到了白毛，没多说，带上就去了威尔逊豪。
说起来，他今年格外忙，有时候感觉樊煜离是他老大，真是见鬼。
秦子恒回到第五副本的时候，hes的骑士logo正在所有大屏上旋转。
他换上衣服去了大厅，也不知道谁规定的，外出回来后要换件衣服，好像外面有病毒似的。
白毛正在聚精会神地做脑内模拟，蓝妖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师姐正盯着hes系统做拟态任务。
突然，白毛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秦子恒也被吓了一跳，只见大师兄摘下眼罩，使劲摇了摇头，睁开眼后一脸呆滞。
秦子恒盯着他盯了一会儿，弱弱地问道：“怎么了大师兄？吃撑了嘛？”
白毛缓缓摇头，说：“什么东西电了我一下......”他抬起手抖了抖：“炸了个白光，在我脑子里！”
“大师兄，你不会顿悟了吧？传说中的灵光乍现，就是你这样的。”
白毛却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摘下脑袋上各种乱七八糟的电片，拔腿就往北区走去，秦子恒一看有猫腻，赶紧跟了过去。
电梯是打开的，樊煜离没有锁。
踏进老大办公区域，黑武士正在嗡嗡响，秦子恒离它远远的，径直跟白毛进了樊煜离办公室。
大屏也在滚动，一片片的特殊代码，白毛留意了一眼，对樊煜离说：“老大，咱们副本被入侵了吗？”
樊煜离摘下智能眼罩，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黑第五副本不叫入侵，叫太岁头上动土。
“怎么了？”
白毛急道：“我刚才感受到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像拿电钻在墙上钻了一下，但没钻通。”
樊煜离指了指大屏：“黑武士在工作，它自发开始的，还查出了云玩区三个奇葩玩意儿。”
“又是这鬼地方他妈的出黑客了？”
秦子恒瞧了白毛一眼，戳了戳他：“不要说脏话。”
“阿西！云玩这鬼地方，说垃圾是真垃圾，说麻烦也是真麻烦！”
“不是黑客，你自己看吧！”
白毛扫了一眼，诧异道：“这跟我脑子里的白光有啥关系？”
“现在来看是没有关系，但当反常在同一时间集中出现，就一定有关系，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他起身走向门口的黑武士：“一切问题，都是信息量偏差产生的，在我们的世界里，这一点就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黑武士的面容缓缓出现，秦子恒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它的视线。
他本想跟樊哥说黑武士有问题，但当他看到这些代码的时候，又意识到自己完全不知道黑武士与樊煜离的沟通方式，他们有一套更快的语言，自己所看到的可能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警报开启。”
黑武士的声音蓦然出现。
秦子恒和白毛几乎同时望向这台漆黑的设备。
它被入侵的时候都无动于衷，连秦子恒这种门外汉都看得出来它的警报系统肯定是早就失灵了，加上樊煜离频繁删除它的记忆，更改它的人格，黑武士像一位千疮百孔的老人，它立在门口更像个镇宅辟邪的吉祥物。
甚至代理hes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是樊煜离给它找的闲差，总不能拿现在的系统去盯着，又没别的选择。
黑武士已经退居二线，干这活最合适不过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使它开启警报？
“樊哥，黑武士坏了吧？”
樊煜离沉默了一会儿，道：“它今后不再担任hes系统的代理系统，你接下来进结界戴小白菜，记住，跟你的盘寸步不离，直到它明白你的意志为止。”
说完，他给总部发去一个信号，秦子恒看不懂，但白毛看懂了。
是“黑武士三级警报”。
他小声对秦子恒说：“这东西只在老大打巅峰赛期间来过一次，警报一旦打开，意味着黑武士有了独立决策的权力。”
“是因为受到了安全的威胁？”
白毛摇头：“黑匣子现在不足以触发这一功能，当初它开警报是为了获取决策权给老大帮忙，不算真正的警报，现在老大并无生命危险，说明有更复杂的东西。”
秦子恒听着，回头看了一眼屏幕上扁平的脸，露出了近乎挑衅的眼神，不知怎么，他就是无法信任这家伙，也无法说服自己它那些话是开玩笑。
特别是那声冷笑，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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