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出关后,就被师父耳提面命的叮嘱了一番,说的都是他时常挂在心里的事。
“师父,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苏晚晚跟在他身后。
“你知道不代表你能做到。”陈朝川回身扫了她一眼。
五年时间,他们见证了苏晚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赋,也了解到她的为人,清楚她是个极为有主见的人,不会被身边的人轻易影响判断。
就拿临渊的事来说,他们虽然没有再见面,可只要她一出关就会写信下山,给别人也写过信,可就次数来说,还是给临渊的排在前头。
她总是坚定不移的说她不会对临渊动情,只是朋友,可他担心的就是这份自信,感情二字哪能笃定,往往都是在深陷其中后才会发现。
苏晚晚望着鬓发皆白的师父,五年时间,师父苍老了一些。
“你已经是大人了,做事前要多加考量,不要再像当年那样冲动了。”陈朝川叮嘱道。
他此时就像是一个老父亲,对自家已经长大逐渐不受约束的孩子进行叮咛。
苏晚晚点头应着:“徒儿晓得。”
陈朝川:“你的生辰礼物,师父已经给你备好了。”
苏晚晚高兴,却毫不意外,每年生日,师父都会提前备好礼物,各大殿主也会在当天送来。
“师父这次送我的是什么?”
陈朝川伸手往屋中另一头一招手,一个长条的盒子越过半人高的小屏风飞来,稳稳当当的落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盒子是黑色的,散发出一股暗香,上面没有任何花纹,简朴之极。
她伸手覆在盒子上,感受到一股寒意。
“这是什么?”
“打开就知道了。”
结过师父给的钥匙,苏晚晚找到上面的锁孔,插入钥匙,轻轻一转,锁开了,将盒盖往上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把寒气肆意的长剑,长剑通体雪白,连剑柄处都是白的,入手时能感受到一股寒意。
在见到这把剑时,她便眼神一亮,这是她喜欢兵器的样子。
剑身修长,紧挨着剑柄处的地方有霜花花纹,寒气布在四周,轻轻一挥就有细小的霜花在四周飘落。
自带法术属性的武器,绝非凡品,与人对战时,有这兵器在手,战斗力至少提升百分之五的点。
苏晚晚欣喜不已,问道:“师父,这把剑真好,徒儿很喜欢,她叫什么?”
她在剑身上寻了个遍都未见上面有刻字。
陈朝川道:“这把剑是咱们星斗阁其中一位阁主所留,他擅长铸剑,但生平只打造了三把剑,一把名为天罡,他自己用,一把名为紫絮,是个他心上人做打造,也是当时天璇殿的殿主。
这把剑没有名字,他得了上好的材料,又恰逢夫人怀孕,就想给自家女儿打造一把剑,谁知道她女儿出生后不学武,学了幻术,这把剑就搁置了下来。”
苏晚晚并不好奇,为什么他女儿还没出生就知道生的是女儿了,星斗阁有的是高手。
“为什么不学武功?就算喜欢幻术,那也可以学一点武功防身。”
“她经脉特殊学不了武功。”
“原来是这样。”
苏晚晚不纠结这件事,问道:“师父,是要我给剑起名字吗?”
陈朝川点头。
“你得先征服它,才有资格给它起名。”
“征服它?”
苏晚晚还在意外,陈朝川伸手一点,光芒闪过,剑身上的封印随即打开。。
刚才还安稳被她握住的剑忽然光芒大盛,冰霜之力从剑柄传出,瞬间冻结她的手臂。
“这么厉害!”
来不及惊叹,内力一震,就将手臂上的冰给震碎。
此时,长剑已经从她的手中飞离,正朝着屋外飞去。
“还想跑,本姑娘一盏茶的时间搞定你。”
苏晚晚一个闪身挡在门前,手上覆上内力去握剑柄,不曾想长剑轻鸣一声,颤着声绕过了她,从她左侧飞了出去。
陈朝川老神在在地端着茶杯,准备喝茶,茶水却不知何时被冰住了。
他晃了晃茶杯,里面的冰很快溶解,加热。
苏晚晚已经成为武王了,怎么会相符不了一把剑,就算这把剑滑不溜秋,机灵得很,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但她不想一上来就用蛮力,和它先玩一玩。
星辰大殿前,长剑飞来飞去,就是没有飞离这一块,像是要和地上的人类分个胜负。
苏晚晚觉得差不多了,也没做假动作,直接一个纵身飞到长剑旁,一把握住剑柄,长剑根本没反应过来。
“以后跟着我,绝不会抛弃你!”
这是苏晚晚落地后说的第一句话。
气势汹汹,带你杀敌之类的话她不会说,她内心深处就抵触杀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主动出击的。
本以为她说了这句话,长剑就会对她‘纳头就拜’,臣服在她手上。
谁知,长剑发出反抗的嗡鸣声。
“不是吧,你还想挣脱我的手,你的速度太慢了,我要是想抓住你,只需轻轻一跃,不信,咱们再试试。”
她手一松,长剑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下一刻,刚好撞在苏晚晚手里。
来回玩了几次,总算是驯服了这柄长剑。
“咱们要有一个不一样的名字,你属冰,咱们取个和火相关的名字,叫破火怎么样?”
长剑抗议的颤抖。
“那叫冬阳。”
“嗡嗡嗡。”
……
……
“那叫霜晚。”
原谅她是个起名废,不对,是这把剑太挑剔了。
说了十几个,都不满意。
“怎么不颤抖嗡鸣了?”她刚寻思了一个名字,就发现手上的剑老实了下来。
低头一瞧,剑身上出现霜晚二字。
苏晚晚:“……”
不是吧,喜欢这么俗气的名字。
她刚才是因为不管她起了什么清丽脱俗的名字,都被拒绝了,所以自暴自弃地随口一说,然后就成了。
第一有一把拉风的剑,第一次给剑起名字,起了一下午。
最后拥有了一个档次很低的名字。
苏晚晚跑回屋里:“师父师父,剑的名字起好了,能改吗?”
陈朝川挑眉:“叫什么?”
“霜晚。”
“霜晚,挺好听的啊,怎么不满意?”
“就是觉得不够特殊。”
“那改不了,一把剑只能有一个名字,它的名字里有你的名,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它认可你。”
“说不定是嫌弃我之前取的名……”苏晚晚小声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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