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瞪大眼看着他,他这是疯了吗?犹记得当时皇帝赐婚的那日,太子浑然不在意这婚事,还站在她那边,为她说话,事后还说会尊重她的意愿,与她做朋友。
这些记忆都是真的,怎么才几天功夫他就性情大变,连感情线都变了。
【照这样看主角是转换了恋爱对象,决定攻略愿主你了。】十七忽然冒泡。
【千万别,虽然我是他永远得不到的爸爸,但这烂桃花缠上来想想就麻烦。】苏晚晚在线回复。
望着她露出惊讶的神色,临崇轻笑道:“这么惊讶,本宫只是将潜藏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而已,既然喜欢一个人,那本宫就会想尽办法与她在一起。”
苏晚晚躲开他炽热的目光,道:“我配不上太子,我已非完璧之身。”
这剧情怎么那么狗血啊,赶紧结束这一场尴尬到极点的对话吧,她快绷不住了。
临崇听到这话脸色一僵,他已经极力避开这个问题,害怕伤害到她,也不想自己难受,可现在她主动提及,并且看她的样子不是很在意。
苏晚晚是想伪装出特别痛苦伤心的模样,可她着急走人,没那心思陪太子演戏了。
安静了一会,临崇问道:“那个人是谁?”
他嗓音干涩,低沉压抑。
苏晚晚道:“我不知道。”
已然决心将胡肴隐藏,她绝不会说出,就算临渊来问她也不会说。
“你不知道?”临崇对这个回答感到意外,下一刻便觉得是苏晚晚在骗他,“你是不愿说,还是说你喜欢他,不想将他公之于众?”
面对临崇的步步紧逼,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苏晚晚顿时冷下脸来:
“这事与太子没多少关系,太子逾越了。”
“刚才的话太子莫要再说,我们还是朋友。”
临崇苦涩一笑:“朋友?本宫不想与你只做朋友,我想要的是你——是你做我的太子妃,我不在乎你之前的经历,只要你点头,我们明日就可以去面见父皇,将婚事定下来。”
“啥?!”
这么快的吗?
不对,她想错了方向。
“抱歉,太子殿下的心意我领了,可我担不起殿下的爱慕,此事不要再提了。”
见她拒绝的如此干脆,临崇面露失望:“本宫是哪里不够好,让你拒绝得这么彻底,莫不是你心里已经有人?他是谁?是临渊吗?”
临崇接二连三的追问令她更为不满,这主角怕不是因爱生恨了。
苏晚晚不再回他的话,干脆告辞:“此处景色宜人,太子可在此赏景养伤,我一俗人就不在此叨扰了。”
言罢,她便起身便走。
临崇木然地坐在原地,望了眼苏晚晚离去时的背影,阖眼轻叹:“真是毫不犹豫。”
姻女从暗处走出,跪坐在他身边,一面斟茶一面说道:“是殿下太心急了,就算苏姑娘没有心上人,您也不能这样着急要她给一个答案,何况……”
“何况她有喜欢的人。”
临崇闻言眼底的寒意更深,“我方才一说起临渊,她的眼神就变了,真当我是傻子。”
“太子殿下心怀天下,现在魅魔族猖獗作乱,您作为东宫之主,大义灭亲,为绝后患,忍痛将情谊深厚的七皇子送上刑场,亦不失为一桩壮举。”姻女将茶端到他面前。
“我不想这样做,这与小人有何区别?但是……”
但,只要临渊活着,在苏晚晚心里,他便永远没有机会。
为了女人变成卑鄙小人这是他从前最鄙视的,是他如今迷茫的,到底该怎么选?
姻女看出他的犹豫,太子做事从不会犹豫不决,这次却因为一个女子变得优柔寡断,这一点也不像他。
“殿下,想要俘获美人的心,需要的不是一味的关怀,而是征服,以王者的姿态征服她才能实现绝对的占有,殿下需要的是绝对的实力,现在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将七皇子推向死路便是第一步棋。”
临崇望向窗外争相绽放的桃花,几片花瓣飘落,装饰了青碧色草地。
净水居与太子对话后,苏晚晚立马将十七呼唤出。
【怎么回事?主角人设好像崩了,按理来说他应该是被动接受美女的青睐,然后你来我往的勉勉强强地凑成一对,再经历一些颠簸加深感情,可他刚才态度强硬,想要我做他太子妃,他是疯了吗?】
【人设不是固定不变的,会根据经历而发生改变,比如你小时候与长大后的性格也会不一样。】
【可他变得也太快太没逻辑性了?】
苏晚晚怎么也想不通原本对她不感兴趣的临崇为什么忽然对她死心塌地,一副非她不娶的痴汉模样。
【淡定,事已至此,你着急也没用……他对你势在必得,男人要想抱得美人归,不一定非得你……美人点头,还可以以势压人,霸道总裁中的霸道,想体会一下吗?】
【滚!】
就他还想对我苏晚晚施展霸道总裁的光辉,不知道她最反感做违心的事了,不过还是要多防备。
一路急行,来到了七皇子府,府中一片安静,进去了才发现临渊将人都遣散了,只留下几个忠心的。
听赵希说临渊在疗伤,特地嘱咐他们不要通报,放轻步子推门进去,外间没看到人,又往里屋去,她听到呼吸声了。
刚越过珍珠门帘,就看到令人脸红的一幕,这是疗伤!
一只脚往后缩,眼神却不舍得从那人身上移开。
珠帘晃动的声音早已令浴池中的美人睁开眼,他笑吟吟地望向右手撩起珠帘的羞怯女子。
“师父来了,可有要事?进来说罢。”
苏晚晚被他一瞧,急忙低下目光,不与他对视,急忙道:“我不知你在沐浴,咳咳,我在外面等你。”
脑海中还是他露在水面的完美身躯,只穿着一件白色长袍,被水一泡就成了半透明,能瞧清他结实的胸膛与性感的腰线,长发随意地散在胸前,微闭着双眸,一手撑着头似乎是沉思,这人简直按照她的审美长得,太诱惑她了。
在他转身时,磁性的声音响起:“师父,我受了重伤,没人帮我很难痊愈,你不来帮我吗?”
苏晚晚顿住脚步,保持侧身的姿势不去看他,担心道:“你受伤了?是在皇陵受的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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