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玄奘寺之后,林柯重新使用体貌伪装技巧将自己变成了bbc记者的模样,闪现来到了加尔各答的西南城区。
这里的城市样貌与刚刚的老城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低矮的铁皮棚户、泥泞的街道、随处可见的垃圾,以及来来往往行人们的穿着都能看出这里是城市的贫民区。
显然,林科这样一个穿着光鲜的人出现在这里显得十分突兀。不过他身上的bbc标志和手里的单反很好地掩盖了这一点,同时身前还有两名巡警开路。
在靠近这片城区的街道看到林柯之后,他们便毛遂自荐用浓浓咖喱味的蹩脚英语说想要为他领路和提供保护。
林柯随便编了个记录印度风情的理由,然后为两人拍了张照并且隐晦提到会在文章中提到他们,这两个巡警的嘴角就要裂到耳朵根了。
他们抬头挺胸的走在林柯前面,趾高气昂地挥舞着手中的橡胶警棍,周边的贫民自然是躲得远远的。这一幕前面让他产生了一种县太爷出门扫街,前方衙役开道的既视感。
看他们那副对待贫民嚣张跋扈的姿态,林柯突然理解为啥上海人当初会给十里洋场的印度警察一个阿三的蔑称了。
不过一想到这两人刚刚说话时使用的印度味英语,林柯就不由得摇摇头,实在是难顶。听了好几遍才听懂。不过还好,没有日本人说英语那么毁三观。
加尔各答这里主要使用的语言是印地语和孟加拉语。托在其赛博朋克位面使用过的脑部学习插件芯片的福,林柯基本会人类历史上的所有语言。
刚刚走进这片贫民区,林柯就被一阵争吵声吸引了注意力。他制止了两个巡警想要上前驱散的动作,饶有兴趣地站在街道上观看起来,还不时用单反拍几张。
争吵的双方是街道管理的办公人员与一个身穿单薄布衫的干瘦老头,衣服上满是黑黄色的油腻污渍。
双方争议的起源在于老头铁皮房门口堆叠着的十几袋,无比肮脏,散发着浓郁恶臭,吸引着无数苍蝇盘旋的编织布袋。
听他们对话的内容,那位精瘦的老者会从附近的屠夫那里收购切下来的牛内脏以及边角料来熬制牛油,然后贩卖给周边的居民和城里的工坊。
堆叠的那些就是来不及熬的原材料,在高温曝晒之下的牛下水和牛板油。它们能有什么好味道可想而知。
(印度是全球牛肉出口量第一的国家,当做神牛的只有瘤牛这一种)
那几名街道管理的工作人员看起来表情十分严厉,义正言辞的要求这位老者将自己的门口的垃圾全部收拾掉。
然后老头就开始反驳自己这些都是宝贝,对方眼瞎才会认为这些是垃圾,然后在结尾顺带使用了问候家族长辈的词语。
让林柯有些啼笑皆非的是,双方嘴上骂得痛快,手里的动作却不停。老头看似要和管理员动手,实则不着声色地伸手递过去几张纸币。
接着,双方之间的冲突立马缓解了。管理员说下不为例,老头说一定一定。
林柯准备离开时,老头交出了房子里的几个学徒样子的年轻人,让他们把那些装满臭肉的编织袋扔到一旁的小河里去。那里污水横流,垃圾漂满河道,不过那几个所谓管理街道整洁的人员倒是从旁走过,视而不见。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里看到了如此世俗的一幕。果然,无论在什么地方,人的本性都是一样的。
加尔各答的这片充满摇摇晃晃简陋房屋的区域,聚集了不少无力承担城区房租的低收入群体,以及来自乡下的务工人员。
当然这里也聚集着大量的手工业者,说实话现在印度的大城市中也只有在这样的城市区域才能明显的看到种姓制度对于社会分层的影响。
孟买和新德里,以及加尔各答的市中心已经很难从外表来分辨一个人的种姓等级。不过在这样的贫民区,种姓制度还是很明显的以社会等级和职业将人群区分开来。
一路走来林柯已经看到了木工、屠夫、首饰匠人、以及陶碗工的聚集区,一般来说他们都是有着各自的种姓区分,子承父业地一辈辈传递下来。
说起来陶碗工还是印度一个十分有特色的职业。本地人在饮茶时会使用一种一次性的小陶碗,喝完之后顾客便会随手将之摔在地上。林柯第一次见时就觉得十分有趣,让他有一种摔杯为号的感觉。
高温的天气已经饮茶习惯自然导致了这种陶碗的大量需求性。在靠近河边的地方就能够看到有许多的陶碗工在利用从胡格利河中挖出来的河底黑泥来制作陶碗。
泥塑匠人的聚集区距离这里并不遥远,毕竟大家都需要恒河支流中的泥土来作为材料。
和周边的其他地方相比,这里是生活条件最好以及人气最旺的地方。毕竟节日即将到来,来自加尔各答各地的城区各地的人们都来到这里来订购节日需要使用的塑像。
各种不同的衣着打扮以及口音,像是来到了菜市场。因为组织durgapuja节日的最小单位是街道,每个街道自发组织选出来的组织者都会来到这里来订购。
穷一些的街道可能只是订购一个简单的杜尔加女神雕像,大一些更富有的街道则是要利用这样的机会来展示。
他们所订购的就不单纯是一尊塑像那么简单,甚至可能要在特定的地点利用脚手架布置场景,再加上几尊塑像来构建出一个完整的神话故事场景,工程量完全不亚于一个小型建筑。
这也是七月底,这片区域就如此热闹的原因。
林柯接着伪装后的记者身份和巡警开道的便利,顺利进入了一家工坊。店主欣然同意接受拍摄并且十分骄傲的开始介绍自己的手艺。
不大的院子中堆满了各式各样未完工的泥塑像。与华国庙宇和道馆里的那些塑像不同,因为活动之后需要搬运的缘故,这些雕像是在轻木框架之外糊上河泥,重量不是很重。
店主兴奋的带着林柯介绍,说着就来到了一个刚刚完成的框架旁边。几个学徒正在一位老工的带领下用香烛和铜碗举行着一个简单的仪式。
根据店主的介绍,这是在进行第一步祈福,完成之后就将把代表着杜尔加女神的宗教信物作为内藏封在框架最中心的地方。
林柯借着身份的便利凑上前,一边拍摄着他们的仪式活动。他不经意之间触碰到用布包着的铜制法器,将模因逆模因复合体病毒附着了上去。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稍稍有些出乎林柯的预料,几乎是病毒刚刚传递过去的同时,带头主持仪式的老工念出的女神颂词中就带上了唵的发音。
肉眼可见的,原本只在框架内藏上的病毒就分裂传播到了这位老工以及几名跟着念诵的学徒身上。
紧接着习惯性一起低声赞颂女神之名的店主和两名巡警身上也被带上了病毒的标记。
模因逆模因复合体病毒以意料之外的迅猛传播趋势出现在了加尔各答的西南城区。
浓郁的信仰之力加成之下,这份林柯亲手制作的信仰病毒如虎添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以这家泥塑匠人工坊为中心散播到临近、散播到每天都要举行祝福仪式的工匠身上、散播到前来订购雕塑的人......
ps:说到日本人说英语......就想到了我当初的大学的噩梦经历。分小组活动分到了一个日本人和两个卡塔尔人......那一边太君味英语一边中东味英语......记忆深刻。附赠一个下半辈子指着活的笑话吧。
一个德国人,一个法国人和一个日本人要到矿场工作。老板是个美国人,他看德国人生材健硕,就对他说:你负责搬运和开采;他对法国人说,你是工程师,你负责采矿计划;他对日本人说:你太瘦小了,你就负责后勤(supplies)吧。
然后他们开始工作了。
几天后法国人准备好了详细的图纸和作业指导文件,德国人也准备开始干活了。他们必须有合适的工具才能干活。德国人和法国人就一起去找日本人,找了很久,可是一直找不到,德国人和法国人决定还是先岗位做些其他准备工作。
就在德国人和法国人刚刚回到矿场准备开始工作的时候,日本人忽然跳了出来,大声叫道:surprise!
(日本人r和l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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