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一个人没有错,不能因为她和夙黎互表心意就不允许别人喜欢夙黎,玉深自认自己还没有不讲理到这般地步,理是这个理,不过玉深对夙黎本身就不一样了,他若是敢回应别的姑娘半分,哼哼……
对玉玦吟来说,有两个碍事的人在场,她就是再想要同夙黎搭话,碍于姑娘家的颜面,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加之夙黎不是“嗯”就是“公主说笑了”之类的敷衍回应,甚至是不回应,玉玦吟脸皮再厚也经不过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只能沉默着坐在那里不说话。
直到皇后身边的云芽过来相请,一行四人才散了开去,夙黎手头上还有些事情没有安排好,就此告辞离开,玉玦吟没心思去皇后那里做表面功夫,亦然告辞回了自己的寝殿,至于小扣童和玉深,在这皇宫自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姐弟,对于常常过来陪她的小扣童亦然十分喜欢,便没有不相请的道理。
去鸣凤殿的路上玉深向云芽问了问母后这几日的身体情况,知晓皇后身子安好,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闹腾,皇后还好心情的同小扣童研究钢琴弹奏之事,眼下一首《水调歌头》弹奏起来已是流畅非常,悦耳动听。
云芽没有夸大皇后的弹奏,玉深步入鸣凤殿之时正好听到曲调奏到了中央,玉深止步细听了一会,琴声落,向着皇后寝殿而去。
云芝掺和着皇后从凳子上起身,玉深的声音便穿了过来,“母后弹的这么悦耳,深儿的耳朵以后可是有了福气了,”说着上前搀扶着皇后另一边的手臂,面上笑意盈盈的,看的皇后点了点她的脑袋,嗔道:“出去几天嘴巴怎的像是抹了蜜这般会说话,母后这才上手多久深儿就这般捧场,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
“我倒要看看谁敢笑话我,”玉深扁嘴,模样十足十的小孩子置气样。
“都是大人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样任性知道么?”轻瞪了玉深一眼,面上笑的温柔,看着女儿面色红润不见清减,放了心,挥手让身边的云芝下去摆膳,看到一边的小扣童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心下一软,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面上笑的慈爱,“扣童一会定要多吃点,今日有你喜欢吃的景凉粉皮,栗子焖鸡和牛腩烧面,红豆糕和脆皮蛋糕也有。”
“义母我是不会客气的,”欢喜应下。
这一顿饭虽说皇帝没来,三人吃的也很温馨,两个小的吃的嘴巴鼓鼓,手上筷子不停,都不用宫女布膳,六菜一汤很快洗劫一空,饭后皇后让人拿来了一瓶葡萄酒和一盘鲜果子,算是饭后淡嘴用。
玉深和小扣童在鸣凤殿坐到夕阳垂落用了晚膳才回沉香殿,一天匆匆,相对外面的人来说,在众人熟睡之际,玉深和小扣童却是已然清醒了睡眠,精神抖擞的在空间进行了功法的修习,居安思危,她还没有忘记护国公府老护国公那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
锣声阵阵,清晨的众人有的还在睡梦之中时,自皇宫而出的一队人马带着皇帝的亲笔提书一路朝着天元书院而去,打头的太监高声呐喊“学子放榜,科举已定”八个字,将摸不着头脑的众人一路带去了天元书院外不知何时架起的红木板框外。
盖着龙纹金线刺绣的黄布被人小太监恭敬的掀开,取出里面布册子高挂于红木板框之上,“哗”的一声,这次科举谁是谁位,何人欢喜,何人忧愁,算是有了定数。
众人的不明所以自是有人解释的,而玉深只关心这次她很满意的四人在父皇那里是如何排位取舍的。
知否楼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了过来,状元是好友盛池轩,榜眼是成钧,探花是温柳和苏子郊。
听说父皇找人要了之前这四人的卷子,玉深摸了摸下巴,父皇这是才学品行兼考察么?
总之的总之,最后的最后,这突如其来的放榜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打了暗中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件事的收尾玉深是需要对朝堂众臣一个交代,一个解释的,没有纸卷子看文采,这群文臣的心里能舒服才怪了!
尤其是这次学子排名里除了“苏阳”让柳太傅满意外,其他中举的学子里在他门下才仅仅三个,那两个人还曾是他不怎么关注甚至家世在皇家书院排不上名次不说,连他们的名字在他脑子里都记不大清楚,眼下要他这个老师在放榜后去豁出老脸的去拉拢人,这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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