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傲慢急躁,容易冲动,虚荣且眼睛长在头顶上,整整的大小姐脾气,得罪不得分毫,要不是才华容貌还可以,要不是这人是他的亲妹妹,是护国公府的嫡女,这般的女子,他甚至不会多看一眼。
不是他看不起这个妹妹,实在是……叹了口气,要是他是夙黎夙大人,也不会喜欢这般无脑的女子,舞儿的心思,注定要白费了!
“主子,你说这个东玉的六皇子真有这个把握?”一间雅间内,一名面目粗狂的人对着面前之人道,语气带着几分恭敬,眼睛盯着下面,“之前都是她那个的婢女救人,自己稳然不动,眼下却是这般大剌剌的救人,救成还好,至少博了好名声,更上一层,这救不成……哈哈,这可就闹笑话了!”
“玉深,老神仙的徒弟,”男子说到此止住了笑意,突然眉目冷凝,冷哼一声,眸中燃起了浓浓杀意与恨意,目光看着下面玉深无防的后背,真恨不得直接一箭过去杀死了事,“本事不小,却不过是个哗宠取宠的主,这老神仙,当真是瞎了眼!”咬着牙,后牙槽都在咯嘣的响。
眼神扫过四周精华的装饰,“这东玉的崛起,不过是一个披着老神仙称号却滥杀无辜至他处百姓生死不顾的还冠冕堂皇找理由的无耻之徒而已,这东玉,真真是走了狗屎运!”语气里完事不甘与愤恨。
“完颜将军,此乃东玉,你口中那个哗众取宠的六皇子名下的百玉楼,慎言轻语,”被称为主子的人声线缓缓,冷漠的目光轻之间转落在方才玉深所在的房间处,看到窗户边隐约的露出银白之色,指尖摸着下巴处,勾了勾唇,吐出这一句,“这个小皇子啊,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身子突然往前倾了倾,眼神在玉深和那窗户处之间游移,似是在比较什么,最后缓缓浅语,“还是银色惹人眼啊!”墨色的眼角微微上扬。
声音沉,且冷。
白衣女子将自己这处的病人送走,趁着空挡美目看向玉深这边,见到那男子如此情况,深思之间眉目间显出几分为难,显然对于这个病人她没有把握,不过看到玉深亮出来的那一排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各种刀具,美目眨了眨,这些东西好生奇特?
用这些东西开膛破肚就可以救人?
师傅于医术上那么厉害的人,怎么没有教过她救人还可以这样的?
还是……老神仙的徒弟就是格外不一样,不仅外貌少有人及,士农工商方方面面的涉及不在话下,便是这医术也一身的创举,惊人眼球,怪不得能被老神仙挑中,她这个……咳咳……就是厉害。
“姑娘,我脑袋常年疼痛,夜里也睡不安稳,还常常做恶梦……”不待深想,便被病人打断了思绪,值得移开目光忙活自己的。
别人在想什么玉深没功夫管,眼前之事就够她费劲心思了,开刀之前玉深安慰性的拍了拍男子的肩膀,“放心,不会疼的!你的情况不是很严重,我会救你!”浅浅的一个笑容,倒是给了男子极大的鼓励,慢慢放松了身子,药效的作用发挥,神情间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幸好竹管子没有拔出来,才让这人没有造成血喷的情况,只是此刻,玉深神色严肃下来,“汀兰,一会本皇子拔出竹管子时你用银针再封住他的几处穴位控制流血速度。”
“是,主子。”
随着竹管子的拔出,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汀兰手快的飞走银针,但是控制并不好,玉深赶紧道:“青梧,止血钳!”
血流控制住,但因着竹管子是斜着插到上面的,伤口再下断骨在最上,为了小碎骨弄出,玉深不得不用手术刀将伤口在划开一点,耳边此起彼伏的吸气声玉深也没心里理会,中间不断地换手术刀终于将碎骨取出,之后缝合伤口时玉深让汀兰的拿出羊肠线手下飞快的缝合着皮肉,创口很大的伤口就在几个手速之间完成了,看的今日在场的大夫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心惊的同时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激动。
医学创举,医学创举啊!
伤口缝合之后玉深用灵泉水轻擦以防感染,顺便加快痊愈速度,忙活完全部,玉深站起身吐出一口气,看着睁开眼睛的男子,严肃的面容缓了几分,“怎么样,还活着吧?”
因着这轻松一笑温和一语,本就艳绝夺目的容颜更加超尘脱俗,让人觉得这少年又无害又亲近,想让人捧在手心里疼爱。
男子眨了眨眼,艰难的突出两字“谢谢,”眼眶微微湿润,从竹管子插进身体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定时活不了了,没想到……谢谢两字,太轻,太轻。
点了点头,玉深受着,目光看向台下的掌柜吩咐道:“掌柜的,找个房间安置好病人,轻抬轻放,半个月之内不能移动,饭菜清淡侍候。”
“是!”掌柜的简直可以用神人两字来称呼玉深了,不愧是百玉楼的主子,老神仙的徒弟,他这辈子能成为六皇子的属下,值,真值!
整个过程里,为了方便,玉深完全是跪在男子身前完成的,此时站起来有一瞬间的眩晕,不过青梧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缓了神,玉深继续喊下一个,因为男子被开膛破肚却还活着,一时间楼中静默的可怕,玉深这一句话便显得格外响。
之后众人都说了什么玉深也不在意,三场手术下来已经是傍晚,光线不好蜡烛又不行,索性没有需要动刀子的,玉深和那个白衣女子点了点头便上了楼,剩下的胜负与玉深来说也不在意,而最后这场医术比赛则是汀兰和女子共赢,对于这个结果被惊的众人也没说什么,只是根本回味不过来之前自己看到的一切。
至于剩下没有被诊治之人,掌柜的将那些人带去了后院由汀兰留下来负责诊治,毕竟也不能半途而废不是。
比赛只置办一天,武术最后,玉深上了楼匆匆用了几口饭菜便躺到了一边的软塌上发着呆,一副不想动弹的样子让玉玦然有点哭笑不得。
饭菜撤下去玉玦然亲自给几人泡了茶水清清口,又让人送消息回宫他们今天不回去的事,短短的时间里等他再看向玉深时就见她已经睡着了,呼吸浅浅,眉目间染着几分疲累。
冬夜有点寒凉,武术比赛秦北暮要上场,在轻声出去时得了夙黎着人送来被子的吩咐,点头表示知晓。
须臾,开门接过让小二拿上来的被子,夙黎自己动作轻柔的给塌上之人盖好,之后便坐到了玉玦然的身边,对于好友探究之下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目光,夙黎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你了解我们不是么。”
玉玦然之前便决定不管,眼下夙黎这般说,算是给了他一颗定心丸,其中的因果他也不在探究,只是和好友品着茶准备看完这最后一场精彩。
目光在人群里搜寻了一番,那个白衣蒙面女子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心思微转之间便听夙黎轻声道:“已经让人跟上去了。”
没见过面却对玉深是一种好友的态度,他也想知道这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武术比赛参加的人不多,但实力都不容小看,秦北暮上场时对于面前的对手也是费了一番的功夫,不过等到下台与一人错身而过的瞬间,那人身上的杀伐之气让他的微微一提,目光略过,是个面容粗狂眸色幽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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