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择日不如撞日,整个山寨立刻开始操办了起来。
范南风躲在房内用被子蒙住脑袋,越想就越是难为情,觉得这下自己的英明毁于一旦了!
房门外响起敲门声,沈良奕在门外,竟然还没有笑完,话语里都带着笑意,“薇薇,快开门了,寨里都忙活你我的事呢,你这个做寨主的,也得出去看看不是。”
“我不看!我没脸见人了!我不出去!”
她不出去挡不住沈良奕进来,沈良奕一进来,就看到床上隆起一个包,范南风钻在包里,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沈良奕拉不开,顺势坐在床前,“你慌什么,这有什么难为情的,寨里的人都是直性子,他们都觉得你爽快不拘小节,还说有你这样的大王真是他们的福气,对你更加另眼相看了。而且都开始布置起地方,准备让我们今日就成亲。”
“今天?”范南风从被子里钻出来:“太草率了吧!”
沈良奕摇了摇头,伸手拨顺她被子弄乱的头发,“排场这么大,又这么兴师动众的,哪里算草率?”
“那你想和我成亲吗,之后的几十年一直绑在一起,直到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世上那么多好看的男男女女,你真的有信心,真的确定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吗?”
沈良奕无比认真,手托在她的脑后,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确定!一直与你一起白头,直到死亡将你我分开。”
“那就今天吧。”她说道。
夜晚的大易宫张灯结彩,吃酒席的众人高高兴兴谈天说地,沈良奕一身红袍,与同样身穿喜服的范南风在一处,正在挨个敬酒。
成亲礼被他们化繁为简,敬酒之后,就直接进了洞房。
沈良奕喝的有点飘,说话也开始前言不搭后语,总是看着范南风傻笑,被范南风架着好不容易才扔到床上。
见他自理能力已经为零,范南风给他脱完鞋,又去脱衣服。
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沈良奕醉蒙蒙的眼睛睁开,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想见的人,那种感觉让他颇为满足,又开始傻笑起来。
范南风一边拽他起来,一边道:“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这才第一天,怎么就伺候上你了?”
突然间一阵旋转,她被压在床上,沈良奕用嘴拔掉她发上的钗,说了句,“来不及了。”
摇曳的烛火,到第二日时,只剩了蜡泪。
范南风并没有睡醒,却在睡梦中感觉头顶上方有道目光,看到沈良奕不知何时醒了,穿戴整齐坐在床边,一见她睁眼,立刻道:“你醒了啊?我有事想说。”
范南风贴过来头枕在沈良奕腿上,示意他想说什么随便。
可等了半天沈良奕没有回应,范南风坐起,一手扯住被子挡在胸前,“什么事这么难开口?”
她揣摩了一下,然后惊讶道:“你后悔了吗!这才第一天,你不能穿好衣服就不认账!”
“不是的薇薇,我只是,我只是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没有提前告诉你。”
“什么事?”
沈良奕还顶着驸马的头衔,把缘由细细说给范南风听,接着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等着训斥来临,又悄咪咪观察着范南风的反应。
范南风想了想,而后重新躺回沈良奕腿上,觉得还是按兵不动好,“我当什么大事,那只是个虚名,有了就有了,我不介意。”
“可是.....”沈良奕非常介意,他觉得好男子就该像他的父亲,清清白白全身全意爱一个人,他现在不太清白,纵使驸马只是个头衔,“我们也成亲了,父亲还未见过你,你要不要和我回去?让父亲见上一面,等我处理好这些杂事,我再和你回这里来。”
范南风又坐了起来,她有一种说不清的直觉,总觉得要是下山,再想回来就难了,“我现在没了身份,回去就是透明人,以后这儿是我的归宿,你愿意放弃你家世代的将军身份和权利,在这里陪我做山大王吗?”
沈良奕当然点了点头。
真是个恋爱脑,范南风笑起来,尽管她知道回去的风险,还是对他说道:“我们下山,我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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