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以后,凤倾便与红月前往香益居。
马车走远后,角落里有道人影走出,目光毒辣地望着远去的马车,冷笑:“就知道她憋不住会去找她。”
“可是,春竹不明白夫人为何特意将消息透露给她听?”
池宴回头看了一眼春竹,才道:“过不了几天,便会有场好戏看,等着吧。”
……
香溢居与其他店铺不同,不管是从装扮上来看,还是里面的摆设,都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
凤倾也是极为喜欢这种风格。
钱姑娘名为钱浅,她一早便坐在那等候着凤倾的到来。
一见凤倾,她便笑着过去迎接:“夫人来了。”
“你是?”凤倾看着眼前的女子,颇有些惊讶。眼前的女子,脸上的稚嫩还未褪尽,却又多了股成熟,像是心智与她同龄。
对于凤倾的惊讶,钱浅早已见怪不怪,淡笑,态度恭敬回道:“小女子名为钱浅。”
“你今年多大?”看起来也不过才像十三岁左右。
钱浅走了几步,拉开帷幕,“十四。”
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一岁,难怪她一见到钱浅这人,就感觉稚嫩。
原来不过才十四岁,但十四岁就被许配了人家,会不会尚早了些?
与她可是整整差了六岁的距离!
凤倾跟着她来到庭院,一进去,她便被震惊到完全说不出话来。
因为庭院种满了各种花。
“我想知道,为何你会找我来。”凤倾很快便恢复以往神色,侧首问道。
钱浅扬唇笑了笑,弯腰下去,摘了片离她最近的花朵,徐徐道来:“想来夫人是个懂得欣赏的人。”
“既然你觉得是,咱们就不必拐着弯说话,钱姑娘也是个聪明人,想来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不会太累。”
凤倾想从她口中探出一些消息,可眼前的这人,也不简单,看起来虽然稚嫩了些,但心思绝对没这么简单,况且今早红月又为何能知道她今天就是要来见她?
莫非……
由此一来,凤倾即刻提高了警惕,目光紧紧盯着她。
钱浅倒很淡定,她将摘下来的花,放在凤倾的掌心:“你瞧,这花开得可真好看。”
“钱姑娘,你有话便说,既然你特意让我婢女转达给我,你是对我的身份已经知晓,况且,你是有意来找我的!”
凤倾直直看着她,内心的最后一丝耐心也被耗怠干净,语气上透出不悦。
刚夸完这人是聪明人,怎么下一秒就狠狠地打了她脸!
“夫人坐下,请听钱浅说来。”
说完,便指着凤倾的身后的藤椅。
凤倾见罢,也不好发怒,允了她的提议,坐在身后的藤椅,冷冷道:“说吧。”
“钱浅特意关注过夫人您,只是夫人您对我的关注并不深而已。今日一来,便是有件事,希望能托付给您。”
“何事?”
“夫人近日不是想要学一门技术?”
“……”凤倾愈听愈发觉得不对,这事不是只有红月一人知道,她并无透露给第二个人,那眼前的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红月,第一感觉便已将红月排除在外,定然不会是她出卖了自己。
既然不是红月,那又会是谁呢?
“夫人您请放心,此时并不是让您猜忌我。夫人也已经听说了小女子的事,这已不是什么秘密。”
“自然是知道!”
满京城传得风言风语,她要是说不知,就可笑了!除了聋子会不知道!
“说吧,你究竟想让我帮你什么?”此时凤倾已经没有多大兴趣跟她猜字谜,只想让她赶紧说出自己的目的。
钱浅见状,也不怒,反笑道:“小女子找夫人前来,是想让夫人替我接管了香溢居。”
凤倾:???
她可是什么都不懂啊!这钱姑娘不会是个傻子吧?
钱浅被凤倾的反应给逗笑了,继续解释道:“原本我也想同意了爹爹的说法,将这香溢居关了,只是这香溢居跟了我几年,如今也有了感情,这些花是我用心栽培的,又岂能舍得将它们舍弃。”
“那与我何关,姑娘这些花草纵然是用了心血细心栽培,可你若是交给了一看什么也不会的人,与丢弃又有何不同。”
凤倾凤眸微眯,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可惜的是,她除了在钱浅脸上看到惋惜,便再无其他,难道说,她真的找她来,只是为了这事?
“夫人与别人不同。”钱浅对上她怀疑的凤眸,笃定说道。
凤倾收回目光,却是对她说的话感兴趣,“哦?你从何而知?”
“钱浅自幼便跟着爹爹闯南走北,见过的人,自然不少。夫人常让这位姐姐来我店铺买水粉,这一问便能打听出来,您是哪户人的夫人。”
钱浅说的话,诚恳了点,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可凤倾一听,便听出另一层意思。
她这话说的不假,自然是在路边随便拉个人就能打听得到红月的身份,自然也能知道她。只是,红月是她贴身婢女,她除了与红月说过那些话之外,便没再对第二个人说。红月自然不会是出卖她的那人,也就是说,钱浅将她院子里的人给收买了。
“我想未必,你是收买了我院子的人,你是想要我跟你做一笔交易,不如你说说,若是我心动了,自然答应帮你。”
钱浅愣了愣,随即迅速反应过来,将自己的来意说明:“没错,我是想要夫人与我做一笔交易。”
“夫人,您可知私藏朝廷重犯,是死罪?”钱浅突然贴近她耳边,小声笑道。
在她看来,这笑声堪比鬼魅!
凤倾闻言,眸子只是颤了几下,“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钱浅笑容愈发灿烂,她知道,她已经成功说服了凤倾。
“我想让夫人利用城主的权利,将我和我的家人送离这个地方。”她被许了婚约不错,可她并不是自愿的,而是被这恶霸威胁了她爹爹,非逼着她嫁给他!
若不是在偶遇机缘下,碰到了凤倾的婢女,派人偷偷去打探了一番,才出此计划。
“你想威胁我?”凤倾微眯,眸中闪过狠决。
“自然不是,只是想与夫人做笔交易而已。”钱浅指尖划过她的脸庞,如鬼魅般对她微微一笑。
凤倾觉得好笑,且不说她帮不帮这事,这对她而言并没有好处,况且她没有证据,仅凭她三言两语,又怎么能威胁到凤倾!
“若帮了你,我又有什么好处?”凤倾看着她,回道。
“夫人,您可知香溢居除了卖这些胭脂水粉之外,还有何等用处?”钱浅故意把话说得神秘,只留下片面之语让她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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