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恐防王佩兰一再纠结她刀舞所学何处之事,便急急打断了她的话,借故准备离去。
叶振棠此时正是心情大好,他微瞪了一眼王佩兰:“你一直追问那些做甚,还是让清儿先回去换身衣裳吧!”
说罢,便挥手对清尘说:“出了汗,易着凉,你快些回去换吧。”
清尘福了一礼,偷偷看了一眼王佩兰,只见她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显然已是气极强压着怒火未宣。
她嘴角微勾,心里不觉畅快,而后转身便走了。
站在一旁的叶霓裳此时的脸色早没有当初了春风得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怒容,她刚才的琵琶曲本赢得了不少赞赏之声,岂料那个庶女舞了几下快刀,就将她的风头全部抢了去,她柳眉倒竖,眼冒怒火,重重地哼了一声:“什么舞刀,什么豪气,气死我了!今晚居然被这个野种抢了风头!”
她越想越气,一甩袖对着后面的丫鬟说:“跟我走!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说罢也带着丫鬟偷偷离开了宴席。
清尘带着紫秋缓步走在回绮月院的路上,时下月色正好,淡淡的银光挥洒遍地,落在了叶府每个院子角落里,留下斑驳光影,不远处宴席的喧闹声也渐渐变小,凉风拂来,清尘不禁打了个冷战。
“阿嚏!”
紫秋忙上前替她披上刚才脱掉的流锦袍子:“小姐莫不是着凉了,要不小姐先在前面凉亭里避避风等着,奴婢快点去取了替换衣裳来。”
清尘本也觉得乏了,便点点头:“那你快去快回,小心点。”
紫秋嗯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清尘静默了片刻后,轻步走到了刚才紫秋说的亭苑里,走近才发现,原来这里便是叶府后花园的荷塘处,那次柳婶东窗事发之后,柴叔与小倩的尸体也被从这池底打捞了上来,一时引得府里惊惶不已,都当这里是阴森之地,更有甚者谈之色变,到了晚上路过这里都是绕道走的。
现下这里果然是如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微弱的虫鸣鸟声都没有,只有呜呜的风声似女子哭泣,连连刮来。
“呵。”清尘不觉轻笑出声,望着那静静地池塘喃喃道:“死人有什么可怕的,活人才可怕呢。”
“叶三小姐果然是好胆识啊!那自然也是不怕我的呢?!”
突然一个粗犷的男声传来,清尘本发着呆,听到声音猛地一怔,回头望去,却见一个身材微微粗胖的人影站在那亭苑与廊阁连接处,月光下他的面容看得不太清楚,只觉他周身泛着戾气。
清尘不由得皱眉起身。
“怎么,叶小姐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我可是一直记着你呢?”
那人踱着步子慢慢上前,月光下,他脸容五官渐渐清晰,浓眉细目,面容阴冷,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抹邪笑。
“我可是一直记得你给我下的那些痒粉将我折磨得有多痛苦!!!”
清尘不觉浑身一震,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茶楼欺辱他人而被自己撒了药粉的徐子涵!
“是你?!”
徐子涵哈哈一笑,两颊肥肉微微颤抖,逼近了几分:“原来你是叶振棠的女儿,我命人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想不到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哈哈哈!我看你今天往哪跑!”
不止清尘,就连那殷老汉爷孙两都不见了踪影,一下子都从这京州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一直念念不忘,直至今日代替他父亲参加这叶振棠的寿宴,看到了舞刀的清尘,看到她那绝美的面容和舞姿,不禁心旌摇曳,想入非非。
他猖狂大笑,一双眼睛微露寒光,下一秒好似要将人吃掉一般。
清尘望着他那样子,不觉后退了几步,“这里是叶府,你一个宾客,你想干嘛?!”
“干嘛?!你觉得我要干嘛?!”
徐子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上前了几步。
“我怎知你要干嘛!这里是叶府后花园,你若敢胡来,我便大声呼救!”
“哼!你叫吧!你好好看看这四周有人吗?现在人都挤在那边宴席上了,谁有空来救你!你的丫鬟也被你遣回去拿衣裳了,一时半刻也回不来了!”
他猛地上前捏住了清尘的下巴,双眼微眯:“你那日害的我没抢到那殷素玉,坏了我的大好姻缘,现下就由你来赔给我吧!”
说罢一把抱住了清尘,俯身便要亲了上去。
清尘顿时大慌,她没想到这个徐子涵竟然这么大胆,就在这叶府后花园里就敢对自己无礼,她忙挣脱闪躲,事发突然,她连随身携带的药粉都还没摸到,就被这个徐子涵紧紧地钳制住了,两只手都被他箍得动弹不得。
“哈哈哈,你还以为你这次有机会朝我身上撒药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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