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爱的公子哥儿宋小波在学校里还是那么的吊儿郎当,一方面死乞白赖地缠着要与盘馨竹交朋友,一方面又向老爸不停地要钱到学校高消费。
同学们赠了宋小波一个雅号——豪费先生。
当然,他的高消费是冲着盘馨竹来的,弄得盘馨竹接受也不是,拒绝也不是,真有点哭笑不得。
盘馨竹没有办法,只好与宋小波约定,他们俩也来个“学分制”:只要宋小波的考试或测验成绩超过自己一次,可积上一分,累积到十分,盘馨竹就承认宋小波是她朋友。
这一招可真灵,那宋小波发狠似的读起书来。
从此,他很少问老爸要钱,甚至连回家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不到一个学期,宋小波居然在一次期中测验中出现了超过盘馨竹的分数:92分!可是还需要九次超分才可能让盘馨竹承认是自己的女朋友哪,他咬咬牙,潜下心又猛啃起书本来。
有人喜欢称昨日黄花为“徐娘半老”。
别忘了,徐娘可是南北朝梁元帝萧绎的妃子。
《南史·梁元帝徐妃传》记载:“徐娘虽老,犹尚多情”。
首先可以肯定,年轻时的徐娘是个绝色美女,年纪大了,为讨皇上欢心,仍费尽心机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婀娜多姿;仍是努力表现得那么柔情绵绵,楚楚动人。
现在大不一样啦,生活好过了,人们会保养了:四五十岁的女人还是那么的粉嫩;古时候人们崇尚的“人生七十古来稀”,现如今充其量只算个年轻的小老头、小大妈了。
人家赵莫玉还不满五十哪,你看她,打扮起来谁不说她三十刚出头?好些人还误认为唐婷是她妹妹。
可见,风韵犹存的赵莫玉不但没有失去那几分残存的姿色,稍加提拉粉描,竟越发显得年轻,美艳逼人。
那天,趁唐婷带团去澳大利亚,赵莫玉第一次请宋春林到景园小区的家中做客。
宋春林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悄悄去了,但他心里老有一种偷鸡摸狗的感觉。
赵莫玉住在一楼。宋春林刚进门,赵莫玉就拉上了所有的窗帘。
经过赵莫玉的刻意布置,家中显得特别的温馨。
两人在餐桌前相对而坐,慢慢地品尝着特藏长城干红葡萄酒。
赵莫玉有意换了一件淡水红色的长裙,宋春林的眼开始迷乱了。
当赵莫玉款款站起,来到宋春林面前敬酒时,竟主动地弓下身子,露出了细嫩白晰而曲线分明的乳沟,宋春林急促地扫了一眼,有点把持不住。
岂知赵莫玉那带着清香味的嘴儿居然在宋春林面颊上轻吻了一下。
这轻轻一吻尤如在喷油嘴边点燃了火种,那熊熊烈火瞬间就会爆发出来!
宋春林哪还按耐得住?他“嚯”地站了起来,转到赵莫玉背面紧紧搂住了她。
终于,长期处于压抑状态的宋春林经不住赵莫玉的温情挑逗,背叛了病卧床榻的妻子,采摘了这朵别有用心而又颇为扎手的野花。
可是,这次幽会偷尝禁果却被卢凤鸣无意中撞了个正着。
卢凤鸣无缘无故怎会来到赵莫玉居住的景园小区?
原来,唐婷的被绑架,这个至高无上的玉女形象在卢凤鸣心里遭受到毀灭性的打击。处女情结反复折磨着他,他无数次地设想着唐婷被绑架的场景:心中的玉女是如何被绑匪凌辱、蹂躏的。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怎么也摆脱不了唐婷那太美丽太动人的脸蛋。
在这种既矛盾又扭曲的心态中,他通过熟人的熟人在公安部门了解到,唐婷并未遭受森哥奸污,只是被羞辱了一番。
于是,“处女情结”解开了,卢凤鸣又开始振奋了,又要厚颜无耻地回过头来追求唐婷了。
其实从多伦多之旅开始,卢凤鸣在唐婷的心目中根本就没有一点位置。他死皮赖脸追求的结果,当然只能是碰一鼻子灰、讨一顿臭骂了。
今夜,卢凤鸣正是想找唐婷献殷勤,悄悄来到景园小区的。
可他不知道唐婷此时正带团出国,却误打误撞地来到了景园小区赵莫玉的房门前。
奇怪!卢凤鸣发现宋总亲驾的劳斯莱斯竟然停在赵莫玉的房门边一个很不显眼的角落。他暗自思忖,莫非宋春林竟然变态好色到与唐婷有染的地步?他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给唐婷打了个电话,这才得知唐婷带团在澳大利亚。
卢凤鸣马上意识到,宋总八成是与唐婷的母亲赵莫玉有一腿了。
他眼珠一转,决定抓住这一难得的把柄。
于是他耐心地在楼下树丛边“守株待兔”,等了足足五个小时,时至凌晨一点三十七分,果然看见赵莫玉送宋春林出来了。
宋春林深深地吻了赵莫玉一下,驾车离去。
这一镜头,卢凤鸣用手机抓拍到了!
卢凤鸣将这一发现藏在心里,他有他的如意算盘,打算有朝一日可以当做拿捏宋春林的秘密武器。
宋春林有了这一番新的情感体验,似乎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
他竟然是哼着小曲儿进家的。
“回来啦?”妻子钟苑琼还在守候着他。
宋春林的兴奋劲瞬间收敛完毕!
“哦,公司有一项重要业务要研究。”
“你很兴奋。研究出好结果啦?”
“是呀。”宋春林走到妻子的轮椅边,蹲了下来,“苑琼,夜里凉,你该休息了。”
钟苑琼嗅出了宋春林身上的异味,眉头微微一蹙:“哎,我该休息了。”
宋春林安顿妻子睡觉后,回到了自己独居的书房。
躺在小床上,他没有丝毫睡意。反复回味着刚才那甜蜜纵情的每一秒,反复品味着刚才耳鬓厮磨的无休呢喃。
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不知道。
当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钟苑琼坐着轮椅正在他床前静静地看着他。
“该起床了。”钟苑琼见丈夫睁开眼,平静地说道。
“嘿!你吓了我一大跳。”宋春林笑着,半开玩笑地,“想上来吗?我抱你。”
钟苑琼笑着摇了摇头:“老不正经了吧?起床起床,别忘了你们研究的那个重要项目。”
刚巧,这时宋春林的手机响了。
是武尚哲的电话,他有一个新想法要与宋老总谈。
“好,我马上过去,听听你的新想法。”宋春林扭头对妻子做了个无奈的手势,“看,说什么来什么。尚哲说他又有了新的想法,急着和我谈谈。”
“去吧。人哪,还不都指望着新想法活得更好?”
宋春林愣了一下,觉着妻子话中有话。
刚从千家峒赶回桂林的武尚哲向宋春林谈了自己对千家峒旅游开发的前景和想法,认为那块神秘的土地将会有开拓不尽的潜力。
宋春林越听越兴奋,觉得参与开发千家峒旅游业的确是有很大的前景,不妨先试着做出一个科学的,切合实际的评估。他让武尚哲到千家峒再进行一次有针对性的考察,提交一份评估论证材料。
宋春林还叮嘱了一句:“如有可能,最好邀上宾盛中教授。他的所有费用由我们公司包了。”
“那么,我们和家峒实业合作的邹城东明农业园种植大棚项目……”
“放心,我会交给卢凤鸣接手办理。”
“可是,太阳能调温板还没有研制成功,这是我们中标的最根本因素。”
“我亲自监督他!”
“三千万哪宋老总。”
宋春林面露愠色:“怎么,连我都不相信吗?”说着他拿起电话,通知卢凤鸣到他办公室。
卢凤鸣来了,看到武尚哲也地场,有些不自在。
“凤鸣,邹城东明农业园种植大棚的业务,你马上接手。”
“那……武副总呢?”急于显露自己才能的卢凤鸣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武副总另有新任务。”
卢凤鸣看了看武尚哲:“哪……我就接手?”
“凤鸣,你大胆接手吧。这个项目的关键在棚内铺设的两排太阳能控温板,这是我们的特色,也是中标的决定性因素,你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啊。”
“哎哎……”卢凤鸣哪里还有心思听武尚哲的叮嘱!他是在暗自欣喜,想像着自己已在这个项目上大获成功。庆功会上,美女们为自己献上了鲜花和无数个忘情的热吻!
他仿佛已经用铁的事实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并不在武尚哲之下。你看,不远处婷婷正在痴痴地望着自己——终于,她软绵绵的玉体倒在自己怀中,融入自己心中……
“听清楚了吗?”宋春林见卢凤鸣眼神游移,神不守舍,大声喝问道。
卢凤鸣回过神来,大声答道:“听清楚了,坚决完成任务!”话语听似铿锵,其实他内心还在为刚才的梦游跑神发虚。
挂了帅旗的卢凤鸣踌躇满志地到项目组转了几天,看见进展正常,便兴冲冲地打电话约会唐婷。
武尚哲去千家峒了,唐婷怅然若失。
接到卢凤鸣电话,心想拿他消消遣,开开涮也好。于是,唐婷答应了卢凤鸣的约会。
刚下了几天暴雨,漓江涨水,几株当年春天才在岸坡种下的桂花树,被雨点冲刷得露出了根茎,摇摇欲坠。
空气很清新,据说此时的负氧离子最多。
卢凤鸣在漓江边终于等来了唐婷:“婷婷,你今天太漂亮了!”
“是吗?那是因为和你站在一起。”
卢凤鸣听出了被挖苦的味道,但他觉着很甜:“婷婷,你说得太绝妙,太经典了!我为你设计了一句无以伦比的广告词:美女,你想立即变得丑陋无比吗?请和唐婷女士站在一起。”
唐婷“扑哧”一声笑了。
他们漫步在漓江边,深深地吸着怡神醒脑的空气。
“婷婷,我们去喝咖啡吧?”
“老土!吸负氧离子不比喝咖啡舒服吗?”
“不,不。和你一起走到老……比什么都舒服。”
“虚伪!”
“我是真心的!”
唐婷轻轻扶正被大雨冲刷得露出根茎的小桂花树,用脚踩踩实:“你不是对别人说,我被暴雨冲刷得根根茎茎全都暴露无遗了,没嚼头了,不稀罕这二锅头了?”
“以讹传讹,都是以讹传讹惹的祸!”卢凤鸣红着脸辩解。
“为什么别人就不传给武尚哲,不传给宋小波?”
“婷婷,借把刀给我。”
“你要干什么?”
“剖开我的胸膛,剜出心来给你看!”
“你那心剜出来也是黑的,要不就很黄很黄。”
“婷婷!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的真心?”
“我宁可相信一条狗也不会相信你。”
“你知道吗,就在你受难后,我天天记日记……”
唐婷打断了他:“记些什么?是梦呓还是诅咒?”
“别冤枉我!是寄托着对你的关怀和思念。你要不信,现在就随我回去看。”
“当然不信。”
“你害怕了。你害怕看了我的日记会被深深打动,你害怕看了不能自持,你害怕看了会向我敞开你少女的心扉。”
“别酸了。走,我就要看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日记!看看你那些发酸发臭的坛坛罐罐。”
真是请将不如激将。唐婷被激,卢凤鸣正中下怀。
卢凤鸣的二居室打理得非常整洁,他不像其他年轻人的审美情趣,过于的渲染夸张和个性化。卢凤鸣的房间给人以古朴的感觉,你看,厅左侧一大壁墙如大海般的蓝色,一条近三米长、用小半边枯木制成的非洲西海岸图腾鱼雕赫然挂在墙上;几条曲线,犹如翻滚的浪花;左下角,吊挂着半张破鱼网。
“什么意思?”唐婷对这幅构图很感兴趣,但不明其含意。
“鱼死网破。”
“多好的构图,可惜这名字太恐怖了。”
“要不……就叫做垂死挣扎?”
唐婷“咯咯咯”笑开了,清脆甜美的笑声将卢凤鸣搅得意乱情迷。
不知哪来的勇气,卢凤鸣竟一把将唐婷紧紧搂住,强行亲吻自己的意中人。
突然受到惊吓的唐婷奋力推开了他:“你想干什么!”
“婷婷,我不嫌弃你是被别人动过的女人。真的,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今生今世的唯一!”
“你不嫌弃我?笑话,我有什么会让你嫌弃的?”
“唐婷,黑势力绑架了那么美丽迷人的你,我不知道绑匪会对你怎样,但我知道馋嘴猫叼到一条肥鱼儿会发生什么。婷婷,要不现在你就证明给我看看,你的清白……”说着恬不知耻的卢凤鸣已将唐婷压在沙发上。
唐婷被彻底激怒了,她拼尽全身气力,又一次推开卢凤鸣,狠狠地掴了卢凤鸣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卢凤鸣,你是畜生!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说着拉开门,用力地摔门离去。
吓得卢凤鸣猛扑过去,想拉住唐婷解释一番,他扑空了。
从此,卢凤鸣神不守舍地经常在“春之光”旅行社周围游转,只要一见唐婷,马上冲上去向她解释、道歉。
可是,每次道歉都是以唐婷一言不发的离开而告终。
一次不行,再一次。
再不行,再再一次!
在绝望面前,耐心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从此,思绪紊乱的卢凤鸣无心过问种植大棚的制作工作。
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应付着。
技术人员请他去会诊太阳能板达不到原定效能的原因。
他去了,一看,太阳能板样子很好看,极不耐烦地对技术人员们吼道:“你们吃饱了撑的?”
“卢经理,这不是请你来分析原因吗。”
“分析什么?这不挺好吗,这就是样板!按样板生产安装不就完事了吗?”
“可是……技术指标不达标呀。”
“你们不听,那你们接着研究!误了交货期限,我把你们统统给炒了!”
技术员们面面相觑。技术组长壮着胆,请卢经理签署交付生产报告书。
卢凤鸣想也不想,大笔一挥:签!
结果可想而知:东明农业园退货了!
海蓝公司遭受重大损失。
暴跳如雷的宋春林要炒卢凤鸣的鱿鱼。
“宋老总,我们自己检验是合格的。那台湾人吹毛求疵,存心让我们难堪。老总,我没有功劳,也还有苦劳呀。”
“三千万!这就是你的苦劳?卢凤鸣,公司一向器重你,可你为公司带来的是三千万的巨大损失!我不炒你,天理难容。”
“宋老总,话,说得过了哦。”卢凤鸣看着求情无望,只好祭出杀手锏了,“宋老总,什么是天理?天理谓之自然法则。我是为公司而受挫,即便是天理难容,我还可以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做人。如果那些猎艳偷欢,背叛家庭的人也天理难容,会不会连脸面也没有了呢?”
宋春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姓卢的,你在胡说些什么!”
“宋老总别生气,我说的又不是你。”
“那、那你说谁?”
“我是说,我在景园小区看到的最精彩的一幕:谁说老牛不如生牯崽?”
宋春林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宋老总你放心,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宋春林紧闭着双眼,有气无力地向卢凤鸣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谢谢宋老总。”卢凤鸣暗自得意,在宋春林的耳边悄悄地补了一句,“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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