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从你进入兴云居那一刻起,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任何事我们都一起面对,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这样我们才有办法帮你,才能为那个姑娘报仇。”秦汉紧跟着说道,“我们进来一次不容易,现在告诉我们,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女子?”
半晌后,李志才点点头,“不错,我认识她。”
方陶陶激动,果然,李志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李志又沉默了,秦汉皱眉,“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使你不说,白大人也会查出来的,到那个时候就来不及了,提前说出来,我们还能想办法帮你。”
“我们就是……”李志咬咬牙,“就是男女关系。”
方陶陶有些讶异,本以为李志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提升厨艺上,没想到居然还会对女人感兴趣,“男女关系怎么了?再正常不过,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你们不知道,她的男人早早便病死了,周围人都说她是扫把星,克夫。更何况,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们在一起的消息要是传出去了,麻烦就会很大,我不想给她带来任何麻烦。”
“原来是寡妇,那你们就是纯粹的,肉体关系?”方陶陶顿了一下还是问出来。
李志涨红了脸,“不是的,我是真心喜欢她的,她也是真心爱慕我,本打算攒一些钱,就带着她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度过下半生,只要身边有她就好,可我没有想到,居然出了这种事。”
从未见过李志这般痛苦的模样,方陶陶更加确定,那女子绝对不是李志杀的,这么爱的人怎么忍心伤害。
“好,我都知道了,既然你爱那姑娘,就更应该找出真凶,而不是跟她做一对亡命鸳鸯,她那么爱你,比起让你去陪她,想必更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李志,你要振作起来。”方陶陶鼓励道。
“都是我害死了她,若不是我自私的想让她多陪着我,将她叫到这里来,也不会害她丢了性命,我就是害死她的凶手。”李志揪着头发,显得痛苦万分。
秦汉抓住他的手,“你冷静一点,我们就是来帮你的,你得告诉我们,当时到底怎么回事?那些饭菜里的毒药真是你下的吗?”
李志摇摇头,“我怎么舍得杀她,她很喜欢吃我做的菜,那几天我总是会做些她喜欢的菜送过去,夜里趁着大家都睡了就去找她,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能想到突然就中毒了,还是鹤顶红那样的毒药。”
“也就是说,你只是负责做菜,并没有往里面放其他的东西?”
“对,那鹤顶红的毒药瓶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厨房,都是我害了她。”李志十分自责,难怪当初被带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原来早就打定主意要跟着那姑娘一道去了。
“别自责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真凶,根据你的说辞,你早就发现人死了?”方陶陶仔细推敲后得出结论。
李志抿着唇,“其实我头一天晚上就发现人死了,但我实在太害怕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想着总会有人发现,便躲了起来。”
“我已经明白了,看来这件事牵涉颇深,先前总以为这件事会是我的仇家故意栽赃陷害,想坏了我的生意,可如今牵扯上寡妇的身份,恐怕想全部调查清楚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得去跟白大哥说说,看能不能宽限几日。”
李志低着头不说话,方陶陶回头,“别想那么多,好好活着,人不是因为你死的,或许想害她的那个人已经准备了很多,只是恰好在这个时候实施计划罢了,别这么懦弱,既然是你爱的女人,定要找出真凶才算对得起她。”
方陶陶走后,李志想了许久,“没错,我得找出凶手,找出那个真正害死她的人。”
李志只是一时糊涂了,很快就想清楚,若是他真的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真凶便会逍遥一辈子,岂不是便宜了坏人。
“陶陶,李志可有说什么?”白蔚然问道,关于这件事他也很着急。
“他果然跟死者是认识的,两个人情投意合,但碍于死者是寡妇,生怕外界有什么风言风语,便一直暗通款曲,据他所说,他只是会去送饭,但从来没有下过毒,我相信这件事一定不是他做的。”
“原来是这样,若是这样,那就有很多可能性了。”
“白大哥说的没错,我现在怀疑,寡妇的死跟她家的人或许脱不了干系,能不能宽限几天,我得去查查他们家究竟是什么情况,才能确定谁的嫌疑最大。”方陶陶现在很自信,找到了突破口,就一定能找到证据。
白蔚然思索着,“有些难,我最多能争取到三天的时间,若是这三天之内找不到新的证据,恐怕我也没法子了。”
方陶陶十分敏锐,“出什么事了?”
“实不相瞒,那寡妇的家人已经上门来闹了,一个个都要我早点处死李志,毕竟是对方家里的人死了,若是不能尽快给个交代,恐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方陶陶抿着唇,“明日开审,我来跟他们好好说道。”
“你确定吗?”白蔚然有些担心,“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
“别担心,陶陶既然说了没问题,我们就要相信他。”白夫人走出来,“只是这件事你们都要保持清醒,不要因为李志是熟人就偏袒,那寡妇本就可怜,若是李志做的,也一定不能心软。”
“白夫人,您放心吧,这件事若真是李志做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绝不会救他。”方陶陶坚定道,可她就是相信,李志绝对不会杀人的。
“这样最好,明日将两方人都叫来衙门,也好当面说清楚,免得总有人背地里说你这县令偏袒。”白夫人是担心白蔚然的名声。
“就按照白夫人说的做吧,不能让白大哥这么为难。”方陶陶点头。
“那好,明日开审。”白蔚然当即敲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