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第一个孩子的名字
闻言,秦绽错愕的看着身旁躺着的男人,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拿秦正昊和他们两人的孩子做对比。
秦正昊没念过几年书,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孩子变成那般?
她想在霍言之的脸上看出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可是,夜色太暗了,她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翻了一个身,和霍言之面对面躺着,轻声的道:“言之,如果是我们的孩子,我会全心全意的教育他,让他知道什么是教养,知道什么是礼仪,绝不会让他变成一个人人厌恶讨厌的孩子,你对我们的孩子没有信心,难道对我也没有信心吗?”
“我们的孩子?”
霍言之重复着她的话,黑暗中,他的眼睛睁着,波澜不惊,深邃的仿佛一口古井。
“秦绽,我们会有孩子吗?”
“会,一定会有的!”秦绽拼命的点头道,“男孩长得像你,女孩长得像我......”
“是么?”霍言之淡淡的应了一句,“你还记得六年前,我们讨论过有关于孩子的这个话题吗?”
“记得。”
秦绽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柔笑。
那时候,她才十七岁,却偏偏什么都敢想,两人还未发生到最后一步,她就和他说起了孩子的事情。
她问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她问他希望能有几个孩子。
她问他以后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我还记得,那天下午,我们在学校的草地上,给我们未来的孩子都起好了名字。”霍言之也回忆起来,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我说,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的第一个孩子的小名都叫夏夏,因为我们两个就是夏天认识的,你还记得吗?”
夏夏这个名字一从霍言之的嘴巴里念出来,秦绽的脸色蓦然就变白了。
夏夏......
那个被她残忍打掉的孩子,她就是这么唤他的......
因为,那是她和霍言之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她叫他夏夏......
她正怔然间,一只大掌就覆盖在了她的腹部,男人的声音柔和而低沉:“现在我们结婚了,如果有了第一个孩子,依然叫夏夏吧。”
“不!”
一个不字脱口而出,秦绽死死地抓住了霍言之的手。
她的手隐隐颤抖着,轻声道:“我们......六年后的重逢是在初冬,叫夏夏不太合适......”
“那你觉得叫什么好呢?”霍言之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循循善诱般,低低的道,“我记得那天我还给第二个孩子取了名字,你还记得叫什么吗?”
秦绽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顺着他的话就开口道:“你说叫天天,和夏夏刚好组成一个词,夏天,也就是我们相逢的季节。言之,如果我们有孩子了,就叫天天吧,寓意着心胸开阔,无忧无虑......”
“可是,天天是第二个孩子的名字。”霍言之又道。
“不过是六年前随意的闲谈而已,你怎么能当真呢?”秦绽强笑着打趣道,“不管了,就叫天天吧,夏天的天。”
夏夏,妈妈已经够对不起你了,不能再让你的名字都被抹杀......
秦绽捂着自己绞痛的胸口,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一双眼睛在黑夜中睁大。
霍言之的手放在她的背脊上,感觉到了她的颤抖。
他漆黑的眸光闪了闪,缓缓的闭上了。
那个不该存在的孩子,也是她心中的伤疤,他不该残忍的将伤口血淋淋的撕开。
他不是早就知道秦绽和周林在一起过吗?
他不是亲眼看到秦绽和周林住在酒店里吗?
他们俩有了孩子,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一个多月前,他们结婚时,他就说过不再追究过去的事,却无耻的在这里一遍又一遍的试探她,他还算男人吗?
霍言之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将蜷缩成一团的女人给抱进了怀中。
“言之......我,我没事。”
秦绽害怕被他看出异样,强颜欢笑的转身,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口上。
她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
慢慢的就沉入了梦乡。
霍言之借着窗外昏黄的灯看着她的睡颜,眼底一片漆黑。
他心里在想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
明明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过去的事,可他却还是做不到坦然。
只要一想到她的肚子里曾经有过一个不属于他的孩子,他的心就仿佛被人狠狠地插了一刀。
可是,他不能介意!
他必须要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霍言之低叹一声,将秦绽抱进了怀里,他闭上眸子,靠着女人的头发,缓缓的逼迫自己不要再多想了。
然而,他的意识还未全部沉入睡眠之时,怀里的女人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
“宝宝,对不起,你别走!”
“夏夏,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错了!”
“夏夏!”
她的声音充满了后悔和痛苦,嗓音几乎都溢出血来。
霍言之抱着她的手臂僵住,眸光豁然变冷。
若说刚刚的试探让他心灰意冷,那秦绽的梦靥无疑是将他推入了地狱之中。
她竟然真的有过一个孩子!
她竟然叫那个孩子夏夏!
那个她和周林的孩子,原来在她的心里这么重要!
霍言之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心理防线,轰然崩塌!
夜越来越深,掩盖了所有的悲伤和痛苦。
秦绽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早就亮了,而她的手机闹钟都还没响。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时间,才清晨六点多钟,还没到她的闹钟响的时间。
可是这么早,外面怎么会这么亮?
秦绽披了一件睡衣,站起来,走向窗边,哗的一声,将窗帘给拉开。
耀眼夺目的白映入她的眼帘。
下雪了!
才刚刚进入冬天,竟然就下雪了。
秦绽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她看向落满了雪的庭院,那辆黑色的车已经开走了,只在雪地上留下深深地轮胎印。
霍言之这家伙怎么这么早就去公司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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