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房间实在太大了,单点了这么几根蜡烛,根本照不亮整个房间。
华千歌有些疑惑的,这房间里明明有那么多烛台,为何不都点燃。
她正想问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声。
“不会又有人来偷袭咱们吧?”
华千歌猛的站起身,警惕的冲着周围看去。
“别紧张,是本王安排的,咱们边吃边看。”
慕北寒淡淡一笑,拉着华千歌坐在桌边,还亲手夹了一块鱼肉给她。
华千歌吃了一口,很是疑惑的看向外面,便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声爆竹声响,紧接着一道道绚烂的烟花,便升到夜空之中。
“这些都是王爷安排的?为何如此?”
华千歌不由得有些疑惑,她可是记得今日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难道只是慕北寒一时兴起?
心中有这样的疑惑,华千歌便忍不住问道。
“王妃莫不是忘了,今日是你的生辰,也是你嫁给本王之后,过的第一个生辰。你若是喜欢,今后每年的今日,本王都陪你过。”
慕北寒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华千歌竟然连自己的生辰都给忘了。
华千歌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今日的确是原主的生日,她根本不曾记得,没想到慕北寒居然能帮她记得,还安排了这样的生辰宴。
“多谢王爷,这么多的烟花,您怕是将整个京城的烟花都给买下来了吧。”
华千歌心中欢喜,边看着烟花,边吃着美味,心情一下子便放松下来。
“王妃,要不要喝点?”
慕北寒拿起一瓶酒,给华千歌倒了一杯,笑着说道。
华千歌笑着接过了酒,和慕北寒碰了一杯,便一饮而下。
“这酒不错,喝着像仙水楼的,看样子这一桌菜也不全是簪星楼的东西。”
华千歌心中不免有些感动,看得出慕北寒是用了心的,特意给她一个惊喜。
“王妃,这只有一根面,千万别咬断了,一口吃掉。”
华千歌正看着外面的烟花,正入神时便见到慕北寒将一碗面放在自己面前。
好在面不多,华千歌拌着鱼汤的汁,便吃了起来,两口便将面吃光了。
“下个月便是王爷的生辰,到时候千歌也陪着王爷过。”
华千歌将碗放在一边,便笑着说道。
“本王生辰当日,若是提出什么要求,王妃可要一并满足本王。”
慕北寒眸光一闪,不知道又在酝酿什么坏水。
“等王爷生辰当日,我亲自下厨给王爷做菜,王爷可还满意?至于要求,还是算了,做了那么多饭菜,我也会累的。”
华千歌虽厨艺不错,除了做药膳之外,便不再做旁的饭菜,因此慕北寒倒是有些惊讶。
华千歌也正好用这个由头,将慕北寒提的要求挡回去。
她不用想也知晓,慕北寒提的要求若是做起来,肯定不会让她好受。
“王妃在逃避什么?”
慕北寒似笑非笑的走到华千歌身边,轻轻拽了一下华千歌的胳膊。
她还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便已经陷到慕北寒的怀中了。
“我有什么好逃避的?这束烟花最漂亮,颜色很特别。”
华千歌挣扎着想要起来,她可是瞧见现在簪星楼下面,正有不少百姓围观。
说不得人家一抬头,便能瞧见,她如今正坐在慕北寒的怀中,单是想想她便觉得脸上发烫。
“他们瞧不见咱们的,王妃大可放心。”
慕北寒又递给华千歌一杯酒,笑着说道。
华千歌不由得松了口气,将酒喝掉之后,索性靠在慕北寒得怀中,反正楼下的人也瞧不见他们。
两人都没吭声,就安静的依偎在一起,华千歌不知自己喝了多少救,只觉得喝了酒后,被冷风一吹,便觉得有些微醺。
“王妃可觉的醉了?”
沉默了片刻,慕北寒才瞧见华千歌靠在她的怀中,脸已经微微泛红。
她皮肤本就白皙,如今脸色白里透红,便像一只可口的桃子。
慕北寒盯着华千歌半眯着的眼睛,喉结动了两下笑着道:“不用再放烟花了。”
朔风听完应了一声,便让人将帘子挡好,悄悄退了出去。
华千歌自己迷迷糊糊的被慕北寒打横抱起来,便径直走进了里间。
这里间是一间宽敞的卧房,摆设和摄政王府的很像。
旁人都不知晓,簪星楼也是慕北寒的产业,因此这里有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将华千歌放在床上之后,慕北寒便躺在她的旁边,轻轻拍了下华千歌的头:“也不知王妃是真醉还是装醉,不过本王权当你醉了。”
华千歌迷迷糊糊的,似乎真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
只不过她觉得头晕,便没想那么多就睡着了,恍惚间似乎感觉被人翻了很多个跟头,等一早醒来时,便觉得腰酸背痛。
这种酸痛感她实在太熟悉了,因此她索性没继续挣扎,而是躺着恢复力气。
过了片刻她才恢复体力自己坐起来,起初她还没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
毕竟这里和他们住的卧房实在太像了,然而仔细看了一会儿之后,她才发现了这里非常陌生。
“王妃不必担忧,这里还是簪星楼。”
她正心慌时,便听到头顶上传来慕北寒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便见楼上竟还有一层,慕北寒此时正坐在上一层喝茶。
刚才她醒过来时,慕北寒就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华千歌很想捂脸,她刚才的姿态可是相当的不雅,岂不是都被慕北寒看光了。
“王妃不必这般介怀,你晕倒之后什么姿态,本王都见过。”
慕北寒快步从上面走下来,随手递给华千歌一杯参茶。
华千歌喝完之后,才疑惑的问:“咱们昨日为何不回去?”
“本王想住在这里,便带着王妃住在这了。”
慕北寒一脸的平静,神情十分平淡。
华千歌总觉得,慕北寒在这其中有所隐瞒。
“王妃若是休息够了,便用了早膳回去吧。”
慕北寒见华千歌没吭声,便笑着说道。
“王爷不和我一同回去吗?”
华千歌有些意外,忙抬头问道。
“不了,本王要去一趟京畿大营。”
慕北寒摇了摇头,让人伺候华千歌穿衣服,他则径直走到了外面。
等华千歌欢喜完出来时,就只见到慕北寒送她的生辰礼放在桌子上,人却已经不见了。
“王爷出去了,临走前让卑职送您回去。”
华千歌坐在桌边刚要开口问,一个暗卫便跳出来说道。
“昨夜可发生过什么事?”
华千歌想到那响成一片的烟花,心中突然冒出一种猜测来。
“京中太平无事,王妃多虑了。”
暗卫垂下头,一脸的平静。
华千歌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说自己怎么想的,居然问慕北寒的暗卫这种问题。
即便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事有慕北寒的交代,也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她吃过早饭,便带着慕北寒送的礼物下了簪星楼。
直到坐在马车上,她才打开礼品盒子,去看里面的东西。
看到礼盒里得东西之后,华千歌不由得眼角抽搐了一下,因为这礼盒之中,正放着好几匹花纹各异得凌波锦。
用脚趾头想也知晓,慕北寒这是被太子给刺激到了,才特意找来了凌波锦送给她。
回到摄政王府之后,她便让疏影将其中一匹孔雀绿的凌波锦拿去针线房做成衣服,等过几日金桔宴时穿。
疏影看到这么多料子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便恭敬的接过料子,应声出去了。
“昨日府中可发生过什么事?”
华千歌半躺在床上,侧过头冲暗香和疏影问。
“翠竹昨日没了。”
暗香想了一下,还是将这件事告诉华千歌。
“她好好的怎么没了?”
华千歌有些惊讶,她记得翠竹身子康健,不过是去洗衣房做几天活,怎么就死了?
“翠竹一直都不安分,好几次都想往府外送信,每次被逮着都被洗衣房的嬷嬷打一顿,再加上她不安分干活,因此十分受排挤,前几日一病便没了。”
疏影说的平淡,因此这样的丫鬟实在太多了。
尤其是在皇族中做工的丫鬟,命真真比草还贱,翠竹不自重,迟早会有这么一日,她一早便料到了。
“若能找到她的家人便给些银子,让她家人来收尸。若没家人了,便买口棺材给她埋了吧。”
华千歌自从入摄政王府,还是头一次遇到死人,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
疏影应了一声,便奉承道:“王妃真是慈悲心肠,若是旁人,也不过一卷草席便打发了的事。”
“快去办吧,不必惊动宫中。”
华千歌叹息了一声,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两位,淡淡道。
两人瞧着华千歌似乎心情不太好,便也没多打扰,匆匆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华千歌独自坐在房中配了会儿药,正盘算着待会儿,去一趟自己的铺子,让他们打一副和凌波锦相配的头面,便见管家匆匆走了过来。
“王妃,太子殿下登门拜访。”
管家很是无语,若是寻常人他便直接打发了,偏如今要面对的是太子,他不敢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