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春节到了,春节联欢会才子当然是必看的,***小品中的人物对白和那充满家乡味的语调又一次勾起了他对家乡和老丫的无限回忆,更是让他倍感亲切。
他决定过完年一定得到沙沟子去一趟,看看立在那风沙中的石碑,以此来缓解一下那越来越强烈的思念和愧疚感。
大年初一,才子和哈顺格日丽商量着去一趟赤山,他问哈顺格日丽想不想回家,哈顺格日丽当然不明白才子的意思。
她还以为才子真正目的是去老丈人家串门,哈顺格日丽也确实想回家看看父母和妹妹弟弟了。
她说:“去赤山当然好了,什么时间去啊?”
才子说:“那就过完初三吧,好赶在初八上班前赶回来。”
哈顺格日丽说:“行,正好这两天我准备一下。我先打电话告诉家里一声,好让他们有个准备。”
才子考虑让老海开车去,可是考虑到这大过年的让老海出车觉得过意不去,他只好自己驾车。
初四一清早,才子开着车带着哈顺格日丽和娜莎出发了。
车开的并不快,半夜才到赤山市里。老丈人一家见到了姑娘一家都来了,高兴的不得了。
半夜里,哈顺格日丽妈炒了几个菜,才子喝了点酒。
在老丈人家呆了一天,才子对哈顺格日丽说:“我到丫丫宾馆去一趟,看看那里的情况,当天就回来。”
哈顺格日丽说:“开车慢点,路上有雪很滑啊。”
才子说:“没事,我能开那样快吗!再说了,这车自重大路滑点也没事,你们就放心吧。”
得到了哈顺格日丽的允许,才子带着畅快出了老丈人家。
到加油站把车子加满油,加大油门一路赶往诺尔。好在这车适合这颠簸的路面,路上没遭罪,也没耽误时间。
到了左旗,他突然想起进沙沟子,等准备点东西,他找到一家超市买了进沙沟子必需的一些东西。
这次他没麻烦兔子爷爷,自己驾车直接驶向沙沟子。
这时的风还不算大,到了沙沟子他努力地寻找着那块石碑。
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他只好把车
子停下,站在车子上面远望,判断那棵大树是埋石碑的地方。可是那些树都变了摸样,这让他无法判断。他只好下车,继续开车在那里打转转。
他后悔没去找兔子爷爷,如果兔子爷爷来了,他一定会找到的。眼看着天逐渐的黑了下来,风也渐大。
车子在附近转悠一会,停下了。
他坐在车里在想,天已经渐黑了,回去还是不回去?如果回去了,这趟就白来了,不回去吧?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很冷?
他又怕自己穿的衣服不能抵挡住这严寒,他看看车子的油表油还够用。他下车又看看车子的四周,觉得车子到没什么毛病。之后走到了沙丘边撒泼尿,扎好裤袋抬头时,他隐隐约约的看见了远处的粗大的树桩好像见过。他眼睛一亮,这不就是那块石碑后面的大树吗?
他奔了过去,一看,那块石碑艰难地露着头,宛若要与这些沙子抗争到底架势。
才子一下子跪在了石碑旁边,他抚摸着她头顶。
喃喃地说:“老丫啊!过年了,时间又过去一年了,才子来看你了。我知道你在这里很寂寞。这里很冷,很吓人,我知道你胆子小。可是你快快告诉我,你到底在哪啊?才子哥会拼力把你找回来的。”
大滴的眼泪滴落到了她的头上,好像她怕这泪水溜走。她立即将那眼泪变成了冰珠,牢牢地附在她的头上。他对她的问话,她却没有一丝的反应。
慢慢地他扒开埋在她身上的细沙,渐渐地露出了她的身子。他看到了上面的文字,他用手擦拭抚摸着每一个字。
渐渐地,他的手已经冻麻木了,他坐在沙子上。他傻傻地看着这块石碑,风卷着沙子灌入他的脖颈。
他喃喃的说:“老丫啊?前些天,我还回忆起我们在河里抓鱼又到河滩野草里玩的事,你还记得吗?这张明运也太坏了,他故意说那野草里有什么鸟蛋。他和赵立新只是往前跑,把我俩甩在后面。老丫啊?如果你还活着,你就……你就回来吧?如果……。”
说到这他已经梗咽,他说不下去了。他不愿说,如果你已经死了的话。在他的意识中老丫一定活着,他很坚定着这种意识。
这时,他抬头看看远处亮着的车灯说:“老丫,我一定得找到你。你等着吧!才子哥会有办法找到你的,不管你在那里我都会找到你!才子哥正在蓄积着这种力量,当那力量变得无比巨大时就是你回来的日子。”
他起身又看看那石碑和石碑身后的树干,又喃喃地说:“谢谢大杨树了,在这里只有你在陪着我的老丫,我真的谢谢了!”说完,才子想着石碑后面的大杨树深深地鞠躬。
完了,他缓缓地走向了车子。
到了车前,他深情地看看那块石碑。他闭上眼睛,一行酸楚的泪流了出来。
缓了一下,他慢慢地睁开眼到了车门前去开车门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听使唤了,他知道自己的手已经被冻麻木了。他只好把手伸进大衣里怀,暖和一会。
此时,他才感觉到了手指像猫咬的一样难受,他动动手指觉得还有感觉。他慢慢地打开车门,上车把门关好,拧动了车钥匙。车打着火,又打着暖风缓了好一会,他挂上档位,车子顺着原路返回了诺尔。
到了诺尔,上了公路,才子加大了油门。
回到赤山市里,已是后半夜,他打哈顺格日丽的手机。告诉她自己回来了,这样免得哈顺格日丽担心。
老丈人家是没他住的地方,他敲开旅店住了进去。
第二天醒来,他感觉手还很痛并且胀的难受,一看手有些**。
回到了老丈人家,哈顺格日丽问他:“昨天,怎么半夜才回来?
才子笑了一下,只好说谎:“别提了,车子去的路上就不着火了,直到半夜才有个好心的司机帮着修了一下,弄好了我就回来了。这不,修车时把手都冻了。”
这时,哈顺格日丽拽着才子的手看,一看确实是有些**。
哈顺格日丽说:“快,走到医院看看吧。”
才子说:“没事,小时候经常这样被冻,过几天就好了。”
哈顺格日丽拗不过他,没在劝下去。
三口人在赤山住到了正月初七,一清早,三口人上车赶回沈阳。
回到沈阳后,才子还是觉得手有些痒。只好到医院去看,大夫给他开了一些冻伤药,上了半个多月才算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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