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
叶微然回到家里,刚刚坐下就接到了叶新宁的电话。
电话里,叶新宁声音里是明显的担忧。
“微然,陆璟言见到你了?”
叶微然猜也知道,莫子琛必定会把她见到陆璟言这件事情说与叶新宁。
“我没事,小姑姑,我们的确是见到了,但见到没见到其实没有什么差别,我现在已经回到别墅。”
陆璟言,对叶微然;来说,那么那么重要的人,他的出现,怎么可能没有在叶微然的心里掀起波澜呢。
“最近不要出门了。”
叶新宁说。
“他出现,你还活着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出去,之前想要你性命的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好好待在别墅,我很快就回温哥华。”
叶微点点头,后意识到叶新宁隔着电话看不到,于是她又轻轻的说。
“嗯,我会的。”
……
英国。
跟叶微然挂断电话后,叶新宁一直坐在卧室发呆。
她看着紧闭的卧室门,有些无奈。
这已经是沈临将她关在卧室的第二天了。
前天晚上,她跟沈临,起了很大的争执。
她想要跟他离婚,给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让位,可沈临却怎么都不同意。
她在盛怒之下,打了沈临一巴掌。
就是那一巴掌,让沈临盛怒,这男人,就是欺负她不想把事情闹大,竟然将她锁在卧室里。
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叶新宁皱起眉头来。
她不能这样等下去。
看着窗户,叶微然心里升起一抹坚定来。
她将卧室里所有的衣服都剪碎,弄成一条长长的绳子。
中午饭后。
佣人齐蓝给她送午餐到卧室。
齐蓝,是沈临身边的人,也是结婚后,这别墅里,除了她之外跟沈临接触最多的异性。
“夫人。”
齐蓝将吃的放在桌子上,来到她面前时,脸上带着笑,话里都是恭敬。
“用餐了,夫人。”
叶新宁看都没看齐蓝一眼。
她只是低着头,清冷的声音在卧室响起。
“沈临呢?”
“先生出去了,好像是公司上遇到了什么事情。”
“公司?”叶新宁唇角带着笑来。
“是工作吗?我看,他怕是去看望个怀着他孩子的女人了吧。”
齐蓝唇角笑意不减。
“没有什么怀孕的女人,先生只有您这么一位妻子,夫人不要想太多。”
叶新宁笑了,细看之下却能发现,那笑,满是寒冰。
“齐蓝,你们所有人都不承认这件事情,仿若把我当傻子一般,殊不知,那人已经来找过我,还想瞒我?你们早该跟那人打好招呼的。”
齐蓝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凝固,但也只是瞬间,她就恢复正常。
“夫人多想了,吃饭吧,再不吃,饭菜都该凉了。”
叶新宁看着面前的齐蓝,有些挫败无力。
她看着外面,暗自咬了咬牙。
……
自那日遇到陆璟言之后,叶微然就再也没出过门。
她一人待在温哥华,洛寻诸多不放心,也从国内来了温哥华。
两人坐在别墅的沙发上,叶微然手里拿着一,依旧是人间失格。
洛寻在研究剧本,见她握着书,看的认真。
倒是多了几分好奇来。
“这书真的有那么好看,值得你这般入神?”
叶微然抬眸。
看向洛寻,话语云淡风轻。
“无聊时候消磨时间罢了。”
洛寻才不觉得她这是无聊消磨时间。
“这,你之前在国内有,后来来到温哥华还是有,若只是消磨时间,又怎么会选择这样的一?”
叶微然笑的温浅。
“所以阿寻觉得,会是什么呢?”
洛寻收回目光,淡淡的说:“什么原因不重要你喜欢就喜欢。”
叶微然笑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就是我之前的时候,跟云舟说过,这是云舟推荐的。”
云舟……
洛寻对这个名字还是比较熟悉的。
虽然从未见过,但云舟,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云舟啊,他对你还是影响很大啊。”
“那是自然。”
叶微然想了想,说。
“这辈子,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愧疚是那样的折磨人心,在早些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之间会是这样的,他是我唯一的一个,这么多年来,一直觉得愧对他的人。”
关于叶微然跟云舟,她不了解,但也知道,叶微然这些年,一直都在记着当初在温哥华发生的那些事情。
对于叶微然来说,在温哥华,不仅仅是有知凡失去的痛,还有云舟久病无法治愈的无力。
“好了,不说这个,距离预产期只有十来天了,我这一来,可就不走了,要一直待着等到你生了孩子才走。”
叶微然藏不住的笑意。
“等到孩子生下来,就认你为干妈,阿寻,我们,要一直这样,亲密下去。”
洛寻放下手上的剧本,走到叶微然面前来,在她身边蹲下去。
“然然。”
“嗯。”
洛寻趴在她腿上。
“新宁小姑姑说,清迈有他的消息,是真的吗?”
这件事情,之前就说到过。
叶微然知道,这个消息对于洛寻来说,是绝境之处遇到生机。
“等我平安生下孩子后,我会跟你们一起去清迈,虽然不一定就是哥哥,但我们都应该去看看,有希望总好过了无音讯的好。”
洛寻没有说话,许久,她再次开口,声音闷闷的。
“你会对陆璟言有想念的时候吗?”
叶微然整个人都愣住,那一刻,她失去了话语。
而洛寻,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叶微然在长久的沉默下,终于是开了口。
她是这么跟洛寻说的。
“我不会,没有想念,这八九个月来,我过得很轻松,若说从前那次在温哥华,我是每日伴着对陆璟言的恨过下去的,那么这次回到温哥华,我怀着孩子,每天有不同的期待,对陆璟言,也不像从前那样。”
“你不爱他了吗?”洛寻看着叶微然,低低的问道。
不爱了吗?
叶微然心里默了默。
她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想了很多,到底是没有想出个什么所有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