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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不平凡的一路

  虎子和其他人手都快拍烂了,陆子非感觉胡雪声音很好听,但是没有唱出这首词原有的韵味,《雨霖铃》前半篇要唱出那种离别的愁闷,后半篇要唱出凄清、孤独、无依靠的这种感觉,歌是唱了,这与唱的人经历有关系。

  胡雪也察觉到陆子非的异常,就问他“我看公子面露异色,可有什么要教小妹的吗?”

  陆子非急忙说到:“胡姑娘也不用称呼我什么公子,我叫陆子非,我想请陆姑娘在唱一首,然后我们互相交流,可否。”

  胡雪点头说道:“再唱一首也可以,陆公子也叫我胡雪就行,陆公子想听什么。”还是改不过来。

  陆子非说:“还是继续唱柳师的,《定风波》你会么?”

  胡雪说:“没问题,柳师的词是我们这行每个人都必须会,而且非常熟练的。”

  还是那种熟悉的嗓音,音很高,也很细‘自春来、惨绿愁红???恨薄情一去,音书全无,???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用的还是一种曲调,始终没有情,这首词对于《雨霖铃》来说更注重感情,一个少妇为了爱情而敢于设想把丈夫“锁“在家里,这无疑是一个大胆的反叛行动,到了最后三句,一定要唱出自己对青春的珍惜和对生活的热爱,胡雪无疑唱不出这种感觉。

  这首词完了以后虎子几个人学乖了,不鼓掌也不呐喊,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陆子非身上,包括管事的,还有胡雪的几个贴身丫鬟,陆子非不断翻搅着迷你小锅里的姜汤,看到快热的时候放了少许的糖进去,这一切做完后。

  陆子非沉吟一下说:“我不知道胡雪姑娘那个教你的人给你说过没有,你不适合唱婉约派的词,因为这种词一般情况下都是诉说爱情,离别,相思,对情感的把控程度要求比较高。”

  胡雪惊讶道:“陆公子怎么知道,丽姐姐刚开始教我的时候就这么对我说,只是我很喜欢柳师,晏相公的词,所以???,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唱呢?”

  陆子非笑说道:“首先你的声音太细,音高,想唱出惆怅就难,再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柳师在做这些词的时候,是已过暮年,老来登科,他那种心境你体会不到,你这还没演出过,也没有经历人生之中的悲欢离合,所以你唱的很好听,但是其中的精髓你没有领悟。”

  胡雪满眼崇拜的看着陆子非,看的陆子非怪不好意思的,后世的好声音、快男、快女看多了,灌耳音也灌了不少,装逼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尤其是女子面前,虎子提醒他,再走神锅就烧干了,陆子非才不好意思的拿过胡雪的碗,将姜汤盛出来。

  胡雪手里捧着一碗爱心姜汤,开心的问陆子非:“陆公子说的都对,丽姐姐和妈妈也是这样教育我的,可我就是喜欢,公子有什么建议吗?”

  陆子非说:“胡雪姑娘可以试试民谣,少数民族的歌曲,这样的歌和词对声音的高低高求很高,胡姑娘的高音很适合,大宋的乐器一般都以萧,笛子,陨这些低沉的声音为主,你可以尝试让乐师用琵琶和你的高音词曲,当然,我只是建议。”

  胡雪在消化陆子非给他说的那些别人没说过的,其他人见胡姑娘不唱了,神情都蔫了,他觉着先来无事给大家说段书也行,他咳嗽了两下,大家又莫名其妙的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了。

  陆子非说:“时间还早,大家也都睡不着,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怎么样。”

  虎子和胡姑娘的反应最强烈,因为陆子非给出两个选项,一:射雕英雄传,经典的武侠小说,朝代往后推几十年就会真实发生,讲侠之大义,二:新白娘子传奇,这个就更不用说了,男人不用说都喜欢热血,打打杀杀,女人是掉进凄美的爱情圈子钻不出来,最后表决的情况是男士妥协,陆子非讲白娘子传奇,有时间胡姑娘要给其他人跳一支舞,和谐,安排。

  陆子非开口了:“话说有一位名叫许仙的男子,在上一世从樵夫手中用一颗青梨救下了一条白蛇,千年过后白蛇修为有成,化为人形,来到一座小镇上,找他前世的救命恩人,几经波折两个人终于相遇,相爱,可是到了结婚那天晚上喝了交杯酒白蛇显出了原形??????一直到他们生下了儿子许仕林,然后法海出现了。”

  说着说着陆子非来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你说你这不是扫兴么?大家听到紧要关键处了,你不说了,我把裤子都脱了,你说你大姨妈来了,这不是要憋死人。

  胡雪第一个站出来抗议道:“陆公子,没有你这样吊人胃口的。”其他人也跟在后面起哄,让陆子非继续说下去。

  陆子非说:“大家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再晚我们明天都起不了床,遇到个什么事也没有精力去应对,后面的日子我们基本会一路同行,每天晚上有时间我就给大家讲一段,不早了,都去休息,胡姑娘你更要早睡了。”

  大家觉着陆子非说的有道理,各自去睡了,但是躺在地上的呼吸声出卖了他们,除了陆子非都在想故事后面的发展,以至于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陆子非看到每个人的眼眶黑黑的。

  他惊呼一声问道“大家这是怎么了?昨晚没休息好吗?我觉着睡的挺安稳啊!”

  每个人都对他投去鄙视的目光,你是睡好了,我们能睡好吗?

  胡雪抱怨道:“陆公子你过分了,害的我们一晚上都没睡好,你告诉我们结局好不好。”

  陆子非面对胡雪的撒娇无动于衷,严肃地说:“透剧是不对滴,再说就是个故事而已,你们至于么?想要听这种故事我给你们讲上一年也讲不完。”

  大家懒得理会这个吹牛大王,洗漱一下去潼关还能跟上吃早饭,到了潼关随便吃了一点,陆子非补充了一些日常用品,大家继续上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陆子非怀疑这两天自己出门没看黄历,车队出了潼关路又被拦住了,这次到简单,一个老伯拉着一头牛横在路中间,掩面大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这次陆子非亲自出马,问那老伯“老伯,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在这哭。”

  老伯听到陆子非问,哭的更大声了,陆子非好言安慰说:“老伯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们,说不定我们还能帮您,您在这哭上一天一夜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老伯抽搐的说道:“开春家里地多,忙不过来,用全家的积蓄买了这头耕牛,谁知道昨天被人割了牛舌头,我去到官府报官,来人看了一下就离开了,说这种案子他们也查不出来,你说我可咋办,全家就靠这头牛,又不能杀,等着它自己死了,我们一家人怎么生活啊!”

  陆子非考虑了好一会,然后对许头说:“许大哥,你派个人去县衙,告诉他们割牛舌头的人找到了,然后带着衙役在县衙门口等,等有人来告状,告状的那人会说他发现有人私杀耕牛,然后你们把那人抓起来,告诉知县那就是偷割牛舌头的人,案子结束,我们在这等你。”

  许头说:“秀才,你有把握吗?这种事开不得玩笑,官府发现我面们在欺骗他们,我想我们今年不用去洛阳了。”

  陆子非说:“你放心,没有把握我是不会让大家冒险的。”

  陆子非转过头问老伯说:“老伯,这儿离你家近吗?”

  老伯听到这人愿意帮自己,好像还很有把握,他就急忙说道:“不远,半柱香的时间。”

  陆子非说:“老伯你相信我,你现在回家就把牛当着你们村子的人杀了,后面我帮你找出那个割牛舌头的人,怎么样。”

  老伯还是不太确定,宋朝本就缺牲畜,偷杀耕牛轻点流放,重的死刑,老伯的脸上能看出来他很担心这伙人骗他。

  陆子非说:“一会我跟着老伯您,我假如帮不了你,你就把杀牛的罪责推到我身上。”

  老伯也是个朴实人,他说:“你跟着我就行,我也不会把罪责推到你身上,我素昧平生,你能帮我,我就很感激了,你跟着我,能让我放心不少。”

  陆子非说:“好,一会村子有人问你为啥要杀牛,你就说我们两是来买牛肉的。”

  马上上的人在路边等,陆子非和虎子跟着老伯来到村子,不一会村子里听到老伯杀牛的消息的人全来了,还真有人问了老伯这个问题,老伯照着陆子非说的回答,杀完牛那就是等了,过了有一个多时辰,许头带着两个衙役来了,压着的人就是刚才问老伯为啥杀牛的人,看到事情完美解决,陆子非和许头偷偷的溜了。

  他们走出没多远,老伯带着一条牛腿送给他们作为感谢,陆子非收下了,不收那老伯都要下跪了,你能不收。

  回到车队里,大家都好奇的问他怎么猜到的,陆子非说:“这是个很简单的推理,谁想出来我今晚亲自给他做一个爆炒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