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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六章 天塌

  宁令哥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表现的自然,“今天天都山有点乱,我带着他们是为了以防万一。”

  小狼在宁令哥身后听的是牙痒痒,怪不得你是废物,到处找外援,被人欺负成这样都不敢出声,话你都不会说,你还能干嘛!这样说不就是给别人怀疑你的机会么?

  这个拓跋螯也是个只有忠心没有脑子的蠢货,“不行,规矩就是规矩,要进去只能太子殿下你一个人进去,侍卫全留在外面,并且太子殿下您的武器不能带进去。”

  这肯定不行啊!就凭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殿内的几个侍卫自己也搞不定,心急之下宁令哥说道:“拓跋统领,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一个人进寝宫去见父王,其他人留在前厅如何,反正有你在,也没有人敢造次。”

  拓跋螯扭着头想了一会说道:“可以,但他们必须在我的视野之中。”

  宁令哥说道:“当然,这里是拓跋统领的地盘,当然是拓跋统领说了算。”

  两个人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可偏偏这个时候,看着很蠢的拓跋螯又注意到了不妥的地方,“等一下,你们这样不行,为什么后面那几个人带着弓弩,还有这些人不是西凉军吧!”

  小狼和李青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替宁令哥悲哀,边上的青宜结鬼章都有些忍耐不住了,手紧紧的握住了刀柄,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的趋势。

  在这个小小的宫殿门口,有上百个护卫把持,地方本身就小,一旦纠缠起来,给李元昊反应的时间,宁令哥能不能进入宫殿里都不一定。

  宁令哥也知道越是这种千钧一发之际,自己越要冷静,任何言语不当或者惹恼了眼前这个蠢货,自己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收到线人的情报,有人今天要行刺我父王,大统领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本太子有理由怀疑你是否和那些贼人有联系。”

  拓跋螯听到宁令哥的话,脸红脖子粗的说道:“太子殿下你这是污蔑人,我对大王的忠心天地可鉴,走,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带你进去。”

  小狼几人送了口气,他们不怕死,但不代表他们愿意平白无故的送死,拓跋螯被激将,也是对自己把持的守卫力量以及对自身实力的深信不疑。

  这时候小狼却想到了一件事,那个小侍女会不会在殿内,若是她认出自己怎么办,但他想多了,宁令哥表现的比自己更急,因为他是后面加入,对宁令哥的具体计划不清楚。

  李青看到太子亲卫所有人都进来后,就给后面的两人使了个眼色,殿门缓缓的关上了,在房间失去阳光的瞬间,拓跋螯转身,然后一柄匕首就插到了他的背上。

  青宜结鬼章有些懊恼,拓跋螯的转身速度让他来不及转变方向,本来一刀要拓跋螯的命,现在却给了拓跋螯叫出来的时间。

  “李宁令哥,你这是要造反?”情急之下拓跋螯叫出了宁令哥的全名。

  “大统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给你一次机会,放下手中的刀,你还是那个大统领。”

  “妄想,给我杀光这群叛逆,保护大王。”

  外间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寝室内的人,只见十几个侍卫手持武器冲了出来,宁令哥恶狠狠的说道:“全杀了”

  而大殿外的守卫听到声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没有一个人进来,这就给了宁令哥很充裕的时间,有心对无心,拓跋螯再勇猛,身边也只有几个人,想冲出大殿求救,但青宜结鬼章不给他这个机会。

  厮杀中小狼一把拉开了宁令哥,只见一支急促的响箭将宁令哥身后的两个侍卫穿成了冰糖葫芦。

  “你救了我一命”

  小狼说道:“保护好殿下,我去会会他。”

  拓跋螯死的很不甘,在死前他还给了青宜结鬼章一刀,这一刀差点让青宜结鬼章的手臂和身体分家,英雄一生,最后只能含恨说道:“一对一,我必杀你。”

  青宜结鬼章疼的直咬牙,“你是小孩子吗?这么幼稚的话都能说出来。”青宜结鬼章能不气,手臂上的伤就是自己大意的后果。

  打斗声终于还是让外面的侍卫忍不住推门了,看到缠斗在一起的众人,李青说道:“殿下,外面进去吧!不然没时间了。”

  到了寝宫,没移氏袒胸露乳的躺在李元昊边上瑟瑟发抖,宁令哥脸上也不知道是溅的谁的血,面目看起来有些狰狞。

  这个时候的宁令哥眼中只有李元昊,李元昊是醉了,但还是一眼认出了儿子,“滚出去,这里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

  “父王这个时候了还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吗?您好好看看你周围。”

  李元昊看到宁令哥脸上的血迹和手中的长剑,清醒了那么一点点,“拓跋崛,你死了吗?给我拿下这个逆子。”

  宁令哥看到父亲惊慌失措的表情畅快的笑道:“我的父王,别白费力气了,儿臣为了今天,能算不到你身边有几个人吗?拓跋崛去见拓跋螯了,现在父王你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这人间的富贵李元昊还没有享受够呢?他怎会束手就擒,眼下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清楚。

  “令哥儿,咱们是父子,我是你父亲,这西夏迟早有一天是你的,我死了,全是你的。”

  “父亲,呵呵,这个时候父王倒是记起了您还是一个父亲,你见过有抢自己儿媳妇的父亲吗?你知道你儿子不敢上朝,不敢见人时的心情吗?你知道所有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你的那种感受吗?天底下像你一样的父亲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李元昊一把拉过没移氏说道:“都是这个贱人勾引的我,与你父王没有关系,是这个贱人勾引了你父王,你要相信你父王,父王现在将他交给你,任由你处置,好不好,我们是父子,亲父子。”

  李元昊是苦苦哀求,为了活命,人性的丑陋出来了,宁令哥呵呵一笑,

  “一个烂货,父王觉着我杀了她还能挽回我的屈辱吗?不能。”

  李青着急啊!外面的杀声已经起来了,这个太子殿下还有心情跟李元昊啰嗦,李青不懂,一个人长时间的压抑,在得到释放的那一刻,宁令哥的表现还是好的。

  “父王你就安心的去地下陪母亲吧!国家交给儿臣,我会让西夏变的更好,不会让史书上再出现霸占儿媳妇的父亲这种丑闻。”

  李元昊揪住没移氏的头发情绪激动的说道:“令哥儿,你冷静一点,真的是因为这个贱人,你别杀父王,背上弑父的名声对你不好,你囚禁我好不好,我保证什么事都不管,安心享乐。”

  “殿下,别犹豫了。”

  宁令哥颤抖的双手紧握长剑,让李青哭笑不得的一幕出现了,宁令哥一剑居然刺偏了,一个活生生、巨大的目标你刺不到,你是有多弱。

  对自己宁令哥似乎也恼羞成怒了,对一个喝醉酒,瘫睡在床上的人一剑不仅没杀死,还刺空了,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第二剑李元昊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宁令哥一剑砍在了李元昊的鼻子上,锋利的长剑让李元昊的鼻子瞬间就和脸分离了。

  巨大的痛觉让李元昊说出话来,两秒时间他的脸上只能看到眼睛,鼻子一下全是血,那种报仇的快感让宁令哥愣住了。

  门外的侍卫也进来了,跟着进来的还有没藏讹庞,看着太子殿下手持长剑,再看看躺在床上说话含糊不清的李元昊,没藏讹庞好像明白了什么,宁令哥是选择了政变,而这个政变的方式和他对自己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出入。

  “传御医,都在看什么呢?把这些人全给我扣押起来。”

  宁令哥这个呆逼终于反应过来李元昊还没有死,长时间的压迫只是在刚才有无限的信心,现在侍卫进来了,自己不能栽赃到拓跋兄弟的头上,他害怕了,父亲还活着,那死的一定是自己。

  局势瞬间逆转,放手一搏得到了这个结果,李青也是长叹一声,现在只能祈祷失去鼻子的李元昊活不成了。

  “还有机会,我还有机会。”宁令哥也想到了这一点,西夏只有他一个继承人,只要父亲的伤治疗不好,自己还是那个最后的赢家。

  没藏讹庞也是因为这一点,只是让人看住了宁令哥,而没有对他采取其他的措施,宴会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喝醉的人。

  程嗣弼看了看天色,觉着自己该走了,这次的任务也结束了,万万没想到的是一队队的士兵围住了宴会大厅,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走出来说道:“所有人不得离开,不服从命令,杀。”

  喝醉酒的人那么多,将军又是这幅口吻,当场就有几个人指着将军的鼻子骂,话是要多难听就多难听,后果很惨白,一颗颗滚圆的人头证明他们什么都不是。

  程嗣弼别说喝的那点酒了,就是裤裆里都有点湿湿的,刚才被杀的就有一个辽国的使者啊!党项人这是羊癫疯病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