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仪看着骆启霖为自己整理衣服的温柔模样,不自觉的低下头,羞红了脸。只能点点头,低声说道:“一切都听陛下的,我没关系。”
骆启霖拉着傅仪的手来到屋外,小心翼翼的扶着傅仪上了马,自己则坐在傅仪的身后,马儿向前跑着,骆启霖时刻小心的注意着傅仪的情况,太阳这么猛烈,加上马儿的颠簸,傅仪本就是个即将生产的人,自然有些不适应。“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我们慢下来,或是休息一下,你可千万不要硬撑,随时和我说就是了。”
傅仪转过头看着骆启霖坚毅的脸庞,身后的这个男人那么温暖,那么贴心,傅仪很幸福,自己还是得到了想要的幸福。
“陛下为何如此急切的要回到帝都,是不是帝都出了什么事请?”
傅仪也想和骆启霖说说话,便开口询问道。骆启霖淡淡的说道:“此时说来话长,跟夜刹华有关,你在这儿自然是不知道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和肚子里的孩子,等回到帝都,你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了,虽然我也会尽力保护你,但是我也不能时时刻刻守护着你,后宫之中多得是尔虞我诈的阴谋,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少人觊觎的对象,我就怕,把你带回去反而会让你受到伤害。”
听着骆启霖真心实意的关切话语,傅仪的心头十分温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一个绝世帝王有一天也会这么全心全意的保护自己,从前,自己总是羡慕苑苑,羡慕她可以得到陛下全心全意的喜爱,可是现在,自己也尝到了这个滋味。虽然,骆启霖在乎的是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可是,自己得到了苑苑也得不到的东西,那个皇后之位,这是象征,象征着自己是骆启霖唯一的妻子,即使以后死了,自己也是唯一一个有资格和骆启霖在一起的人。
“陛下放心,我也不是傻瓜,即将成为孩子的母亲,我必须变得足够强大,才可以保护我的孩子,也保护我自己。我只是害怕,太后娘娘会不喜欢我,而这个孩子会因为我受到牵连。”
傅仪的担心不无道理,东方临鸢也有孕在身,不是只有自己才可以为骆启霖传宗接代,这孩子如果是个皇子也就罢了,要是个公主,太后和东方临鸢都不会善罢甘休。等到那个时候,自己和孩子的性命都堪忧,更不用说是当上皇后了。
“不要担心这些,也不要说这种傻话,你是我认定的皇后,自然没人敢说你的不是,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虽然傅仪知道,骆启霖这么做不是因为爱着自己,而是为了让后宫得到安稳,但是还是很高兴。“陛下,东方临鸢应该也要生产了吧,要是到时候我的孩子是个公主,她的孩子是个皇子,只怕是……。”
傅仪欲言又止,骆启霖却笑着说:“你变了,变得多愁善感了,你放心吧,她不会有孩子的。”
骆启霖感觉到了傅仪的变化,而东方临鸢,如果只是那一晚,是绝对不可能的,自己早就防着东方临鸢,而东方临鸢本身也不可能怀孕。
一路上,傅仪没再说什么,只是
靠在骆启霖的胸口,静静的感受这一份难得的温暖和平静,骆启霖也时常低头看看傅仪的脸色,确定傅仪没有什么异样才可以放心。渐渐的,傅仪睡着了,倚在骆启霖的胸口。骆启霖腾出一只手环住傅仪的腰,免得傅仪因为颠簸而坠下马。这一刻,骆启霖似乎懂得了这种珍惜的感觉,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丈夫,骆启霖多么希望,现在靠在自己怀里的人是苑苑,只是这一份平静和安详来的不容易,骆启霖也有过放弃的念头,就这样平静的过完一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要是上天垂怜,再次见到苑苑的时候,希望不再有爱恨痴缠,只有相守相依的幸福,不再有世事牵绊,只有平静安宁。
夜刹华一个人来到帝都,守门的侍卫愣住了,虽然说之前夜大宫主也常常这样不请自来,可是现在,整个帝国的人都知道帝国发兵殷崖宫,只是为了要擒住这个帝王,但是他现在却直接送上门来了。“夜宫主,您这是有,有什么事吗?”
侍卫结结巴巴的问道。夜刹华淡然的说道:“不是你们太后娘娘想要见我吗,难道你们不打算放我进去吗?”
夜刹华的眼神没有光芒,只是淡然的看着前方。侍卫来到夜刹华身旁,小声的说道:“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虽然太后娘娘下旨要找到您,可是我们陛下肯定不是这么想的,您和我们陛下关系那么好,我们这些做手下的也没有资格说什么,您进去的话会很危险的,您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吧。”
夜刹华看着侍卫进退两难的样子,说道:“我有我的打算,你们陛下暂时还不会回来,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事情估计已经结束了,早就应该做个了断的事情被拖到了现在,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如果你们陛下回来的话,让他不必为了我的事而和他的母后争执,有因才有果,这是我们夜家欠太后娘娘的。”
夜刹华说完便径自往里走,谁也不敢出手阻拦。
来到熟悉的地方,这个地方,夜刹华来过太多次了,这是太后以前的居所,太后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夜刹华很早就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生身母亲,夜刹华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很讨厌自己,讨厌父皇,讨厌夜家的一切。所以,夜刹华每次只是一个人来,看一看太后过得怎么样,然后悄悄的回去,连这间屋子都没有进来过。缓步迈进屋子,夜刹华看着屋子里古朴但是不失典雅的装饰,看着里面的一切,都还有着母亲的味道和那时候的影子。
墙上的画像很熟悉,是骆启霖的父亲,对于太后来说,这辈子最爱的人始终还是那个男人,所以,在太后的心里,也只有骆启霖一个儿子,自己和父亲是她人生中的一个错误,也是耻辱。夜刹华来到内室,这里和外面不同,除了一张床榻之外,什么都没有,夜刹华不敢相信,这个地方竟然这么简单。来到床榻上坐着,轻抚着灰色的被褥,夜刹华一点点感受着这个所谓母亲的感觉。忽然,夜刹华摸到了一个东西,掀开被褥,是一张纸,夜刹华缓缓展开,画像上的男子,夜刹华再熟悉不过,是年轻时候的父皇,
这张脸庞让夜刹华愣住。
太后为什么把父皇的画像放在自己的床榻上,为什么还要把自己那么憎恨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画像的边上还有一块玉佩,质地上乘。夜刹华拿起玉佩仔细一看,这块玉佩夜刹华有印象,是父皇特意找人打造的,拿出腰间的玉佩,这一块是父皇给自己的,只是从来不知道这块玉佩还有一模一样的另一块。紧紧握着两块玉佩,这是他们两个人相爱时候的信物吧。夜刹华把自己的玉佩放在了另一块玉佩的旁边,也将画像放回了原地,把被褥盖好。
正欲离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夜刹华来到桌案边,拿起笔,研好了磨,在纸上写下了父皇常常弹奏的曲子的曲谱,父皇曾经说过,这是他为了心爱的女子所做的曲子,只是她没有能够听到全部,那个人就是太后吧,夜刹华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的他们会分开,明明是那么深爱对方,却还要接受分离,明明可以放下一切离开,却还要回到牢笼里来。
太后殿。太后没有想到,自己派去的军队居然带了一个没有用的人,宇飞看着眼前的女子,长得慈眉善目,却表情狰狞。太后娘娘紧握着双手,看着宇飞,这样的人居然是殷崖宫的太子,要是自己的孩子没有死的话,肯定也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可是却什么都没了。太后缓步来到宇飞面前,伸出手捏住宇飞的脖子,宇飞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太后的眼中是恨意,满满的恨意。“夜刹华倒是很豁达嘛,居然找了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来继承皇位,看来他很清楚诅咒这件事吗。要不是他的父皇残忍无德,夜家也不至于这么可怜。”
宇飞看着太后,吃力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夜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了父皇,可是父皇是个好人,他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也没有做过对帝国不利的事情,为什么你非要这么残忍的赶尽杀绝呢?就算是你们上一代的恩怨,到了这一代,你们也应该放手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呢?”
太后的手更加用力了,宇飞的呼吸变得困难,太后冷冷的说道:“如果只是我们上一代的恩怨,我也不会牵连到下一代,只可以,那个人杀了我的孩子,那么我也不可能让他的儿子平安长大,更不可能让他们夜家延续香火。”
宇飞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挣扎着说道:“其实父皇也很可怜,从小就没有母亲的疼爱,父亲也总是不理他,其实父皇受了很多苦。他的心里很苦,可是却要一个人支撑下去,继位的时候,父皇也只是一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即使你们之间真的有天大的冤仇,父皇是无辜的。你已经给夜家下了诅咒,难道还不够吗?父皇不会有孩子,只要你再等等,夜家也不会再有下一代,你又为何要苦苦相逼,一定要做的这么决绝呢?”
太后看着眼前这个大胆的孩子,笑着说:“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真是可笑,他亲手杀了我的儿子,我当然也要一样的还给他了,还好他只有一个儿子,要不然我还真的是会被累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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