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 确定目标

  蒋春雨自己做出了决定,辞职,而且她还主动找潘宝山,说希望到江山集团落脚。

  对此,潘宝山并不看好,一来他觉得蒋春雨不适合从商,缺少女强人的特质;二来他认为蒋春雨和邓如美走得太近难免会有不快,毕竟那两个女人与他之间有太多相似之处,弄不好就会有争风吃醋的事情发生。

  在后一点上,邓如美更有同样的看法,她以女人的直觉推测,如果在一起共事时间长了,蒋春雨或将有一天会和她为了潘宝山而闹翻。都说女人是水,但也有变成冰的时候,邓如美相信蒋春雨有爆发的一天。

  不过很多时候,在猜想没有变成事实之前,任何预防措施都不能采取,先入为主的防备会很伤人。所以,邓如美主动跟潘宝山商量,不能拒绝蒋春雨进入江山集团,而且还有给她一个高位置,做集团的副总。

  “从业务能力上讲,春雨做集团副总也不是不可以,稍稍锻炼就可以达到要求。”潘宝山有话直说,“可我依旧担心的就是你们的相处。”

  “我明白你的意思。”邓如美表情很严肃,“她的年龄虽然也不小了,但毕竟没经过什么感情淘沥,所以在情感的处理上可能会有所欠缺,比如你我之间的交触程度,弄不好她就会有看法。”

  “是的,我担心她会生出些嫉妒。”潘宝山道,“唉,说到这些我其实应该感到惭愧,对不起很多人啊。”

  “你可别这么说。”邓如美摇头叹笑,“你说你自己的同时,不是也在说我嘛,而且还显得我更厚颜。”

  “我绝对没那意思。”潘宝山忙笑道,“其实话说回来也无所谓,关键是要想通看淡,再怎么着不就是处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嘛,又不图财,更不谋人。”

  “那也不完全是,我已经有了你的人。”邓如美说这话时脸上油然透出一丝自豪,“我敢肯定,如果春雨知道我有孩子了,百分百会想到是怎么回事,可能她就会更不平衡了。”

  “有些事嘴上不承认就行,虽然心里都明白。”潘宝山道,“你就说是从兄弟姐妹那里抱养的。”

  “绝对不可以。”邓如美道,“那样一来春雨的感受你想过没?”

  “哦,有被欺骗、排外的感觉。”潘宝山恍然点着头,道:“是不可以。”

  “关于这个问题嘛,我倒有个不错的办法。”邓如美笑了起来,“不如你也给她个人。”

  “不不不,那像什么话?”潘宝山连忙摆手道,“我不是播种机啊。”

  “别开玩笑,我可是说认真的事。”邓如美道,“你得抓住女人的心理,保底性的东西是什么。”

  “可江燕怎么办?”潘宝山叹了口气,“有些事,一想起她我就不自在。”

  “你就别提她了吧,你以为我能好受啊?”邓如美叹了口气,抿了抿嘴,道:“很多时间,我只能是进行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

  “不说让心情沉重的事,还是谈谈春雨吧,怎么把她安排好。”潘宝山岔开话题,“其实也谈不上安排,说到底就是你们相处的事。”

  “你放心吧,我比她多吃几年饭,知道爱护她,不要说一般不会有事,即使有事,我还能不让着她?”邓如美说完,犹豫了下又继续道:“你说有没有另一种可能,春雨到集团来以后,随着社交面不断扩大,会不会找到个意中人?”

  “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潘宝山道,“对我也是个解脱啊,否则耽误她一辈子,怎么偿还?”

  “你这么想就好。”邓如美笑道,“我就怕事情临到头上,你舍不得。”

  “从自私的角度上讲当然舍不得,男人嘛,谁不想多霸几个专属女人?”潘宝山道,“但为人处世不能太自私,否则最后将一无所有。”

  “那好,我会为春雨多创造机会的。”邓如美道。

  “不过我有点怀疑,成功的几率有多大?”潘宝山笑道,“当初你安排她环球行都没用,更何况是在集团工作。”

  “当初是我错了,旅行只是走马观花,扎不住根。”邓如美道,“以后她在集团上班,需要跟某些特定的机构、部门做些外联协调工作,那种接触是不一样的。”

  “好,希望能如我们所愿。”潘宝山笑道,“如果真成了,你绝对功德无量。”

  “什么功德无量,你这话有点酸不溜的,我看你还是舍不得吧。”邓如美呵呵地说道,“不过你也该满足了,有的男人一生都没有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而你呢,至少目前来说已经有三个了。”

  “说到这点我还真的很满足。”潘宝山点起了头,“有此艳福,夫复何求?”

  “所以你就安心工作,不要分神耗力。”邓如美道,“全神贯注,争取更上一层嘛。”

  “心无旁骛,怎么可能呢?”潘宝山道,“至少现在还不行,段家军一日不溃,我就一天不能停止战斗。就像传单和春雨事件,接连而来,能让我安心么?马上,我就要展开反击了。”

  “反击可要小心,别做过了把自己暴露出来。”邓如美道,“现在有线索了?”

  “还不明确,只能是顺藤摸瓜。”潘宝山道,“我觉得,传单事件和蒋春雨事件是同一伙人所为,传单事件没有痕迹可循,可眼下蒋春雨事件却可以打开缺口。一旦事成,就能进一步证实。只要有了定论,就可以瞄准目标狠狠地还以颜色了。”

  “嗯,春雨的事,我看如意宾馆的嫌疑最大。”邓如美道,“事出必有因嘛,否则怎么会有意要朝她身上引祸水?”

  “是的,我已经开始了解了,关键人物就是宾馆的营销经理葛存宽。”潘宝山道,“事情都是坏在他的手里。”

  “如果不出所料,葛存宽应该已经辞职不见了吧。”邓如美道,“像传单事件一样,对方是轻易不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这次不一样了。”潘宝山带着股狠劲笑道,“葛存宽再怎么辞职或者搞失踪,他总归是有家有口的,断不了线。”

  “嗯,那就好办多了。”邓如美道,“找到他应该是早晚的事。”

  “我已经让鱿鱼打听葛存宽的家庭住址及成员组成了。”潘宝山道,“到时搞个蹲守和监听,应该很快就能有眉目。”

  “蹲守可以让自己的人行动,但监听恐怕得走公安的关系吧。”邓如美道,“要不要我找徐光广?”

  “找。”潘宝山道,“守着关系能不用嘛,要找别人的话还得拉人情,而且关键的是他能做得更隐蔽,不会节外生枝。”

  “那你把相关信息给我。”邓如美道,“早监听早上手,希望能早点找到葛存宽。”

  潘宝山一点头,顺手打了个电话给鱿鱼,问他那边的情况进展如何。鱿鱼说很快就能办妥当,他正在核实信息,以确保无误。

  到了晚上,邓如美便拿到了确切的电话监听信息,第二天上午,便找徐光广安排。

  这种事对徐光广来说易如反掌,下午,邓如美就拿到了监听终端,交给了鱿鱼。

  监听到位后,鱿鱼又布控蹲守,把葛存宽家看了个严严实实。

  严控之下,很快就见了效果。就在第三天中午,葛存宽的老婆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虽然通话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到什么人名或称呼,但很容易就能判断出对方是葛存宽。他身上没钱了,打电话回家要老婆送点过去。

  看来,葛存宽还在双临。负责跟踪的人员尾随葛存宽的老婆,没费什么事就找到了他的栖身之处,是陈维迪提供的一处租住房。

  当天晚上,鱿鱼让焦华带着人直接开锁进屋,将葛存宽掐倒。

  就在这一瞬间,葛存宽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他没有束手就擒,而且还很嚣张,边挣扎边高声说要报警。

  焦华狠狠地抽了葛存宽一个耳光,歪嘴一笑,道:“报警?你有机会嘛。”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葛存宽被打得眼冒金星,知道来者不善,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你不是在玩失踪嘛,正好让你来个真失踪!”焦华恶狠狠地说道,“信不信我弄死你?”

  葛存宽眨巴着眼,想了下,彻底放弃了抵抗,“信,我相信,不过用不着吧,你们想做什么我配合就是。”

  “你为什么要躲起来?”焦华问点着头问道,“是不是有人要你这么做的?”

  “是的。”葛存宽连连点头,“要不我才没这么无聊呢。”

  “那人是谁?”

  “陈维迪,我的一个朋友。”

  “他为什么要让你躲起来?”焦华皱着眉头道,“这事很奇怪,难道是什么好玩的游戏?”

  “他,他是怕有人追问我。”葛存宽支吾着。

  “追问你什么?”焦华逼问道,“你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不要非等我问了才说,那样我会很不高兴的。”

  “哦,知道了。”葛存宽咽了口唾沫,道:“他怕有人追问我陷害省广电局社会传媒机构管理处负责人的事。”

  “看来那事是陈维迪主使的了。”

  “是的。”

  “陈维迪有什么厉害的背景关系?”

  “他姐夫在省里当官,还不小。”

  “叫什么?”

  “袁征。”

  对话进行到这里,一切真相大白。

  潘宝山得到消息后不由得感叹起来,他没想到袁征竟然还能兴起如此风浪,着实可恶。

  清理袁征,排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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