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冬梅和齐全,一个端来了醒酒汤,一个端来了热水。
“齐全,你把爷扶起来。”说完,欧阳敏华接过了醒酒汤舀了一勺,对着勺内的药吹了吹。“爷,把醒酒汤喝了。”
萧文铎喝了一口之后,直接吐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太苦了,本王不喝。”萧文铎作势推开欧阳敏华再次伸过来的勺子。
“我的爷,好歹喝点啊!在吴大人府上喝了这么多酒,不然明天早起头会疼的。”在欧阳敏华的劝说下,萧文铎将药喝了下去。
萧文铎心想明天自己还得上朝,醒酒汤肯定是要喝的。要是殿前失,罪名可就大了。
欧阳敏华将醒酒汤喂完,冬梅将毛巾拧干递了过来。接过毛巾,敏华轻轻的给王爷擦脸。8年了,王爷这张脸依旧帅气,只是多了几份成熟。
敏华忙完之后,在王爷身边躺下,享受着难得的时光。只是她不知道,这难得的时光只是同床异梦而已。
而萧文铎闭着眼睛,还在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将雕花的木门窗照应在地上,这心思也就飞到了玉竹的身边。
他想:玉竹,我们看着同一片月光,那我们算不算是一同赏月呢?
玉竹躺在床上睡不着,看着透进来的月光,她起身披着一件衣服走到了栏杆处。凭栏望月,她想的只是萧文铎此刻在干什么?
她想在着自己作为演员,演惯了这种感情戏。没想到当自己真的面临感情的问题,却还是手足无措。
翌日,下朝之后大太监叫住了萧文铎兄弟二人。
“二位王爷,还好奴才腿脚够快,不然赶不上二位王爷。”冯玉好不容易追上两位王爷,还有些气喘吁吁的。“奴才失礼了!”
“无妨!”冯玉是御前的人,萧文泽知道是皇上召见。“敢问冯公公,找我和郑王有何事呢?”
冯玉再次对两位王爷行礼,轻声说:“皇上召见!请两位王爷随我来。”
萧文泽和萧文铎互看了一眼,在朝上皇上未曾有所指示,这下朝之后找自己和萧文铎,到底是为了什么?
圣意不敢揣测,所以两人便跟着冯玉来到了勤政殿。
“臣萧文泽(萧文铎)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书案后的皇上站起身来,走向了萧文泽兄弟二人,伸手扶着他们。
“两位弟弟不必行此大礼,我们本是兄弟,不必这么拘束!”
看着皇上如此客气,兄弟二人更加不敢妄为了。这皇上是客气,可是不能把客气当成应该的。
皇上嘴上不说,心里可是高兴的紧。本来父皇的遗命是传位于九弟萧文泽,可是他不甘心,自己当年东征西战才有了这成就,为什么父皇就偏爱两个小弟弟呢?
在他的逼迫之下,柔妃被迫殉葬,临去前柔妃要他发誓,定要好好待自己的一女两子。如果不应,天地不保,祖宗不佑。
“两位弟弟坐吧!”皇上突然想起过去的事,还是心有余悸。“冯玉,快点给两位王爷上茶!”
“谢皇上赐座!”
坐下之后,宫女立刻把茶放在了椅子边的茶几上。
看着萧文泽兄弟二人还是很拘束,于是开始找话题。
“两位弟弟还记得小时候吗?”那个时候,自己还未对这兄弟二人有所防备。“你们骑马可都是三哥我教的。”
“臣弟不敢忘!”萧文铎是众兄弟中最小的,也是众兄弟中难得的文武双全者。
“十弟真的是要和三哥生分了吗?”皇上嘴上说着不想生分,心里不是这么想。
萧文铎知道这下了朝找自己和哥哥来,肯定不是为了和她们在这里共话兄弟情义。他自负、多疑、心机深沉,自然是别有目的。
“先君臣后兄弟,臣弟不敢逾越,也不能逾越!”萧文铎深知,只有自己把位置摆到最低,他才会相信自己。
皇上此时哈哈大笑!
因为萧文铎如此的谦卑,他甚是满意。只有这样他才有征服的成就,才能显示自己是天生的征服者。
“九弟,你得替三哥好好说说十弟!”试探完了萧文铎,皇上的目标转向了萧文泽。“在外我们是君臣不假,可是在内,我们是骨肉至亲。父皇最想看到的,就是我们兄友弟恭啊!”
“皇上可别为难十弟了,他现在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忠君爱国。”萧文泽心想,这肯定没有什么好事。“不知皇上召我们兄弟前来有何事?”
萧文铎想:每次召我和我哥来,都要先试探一番,萧文毓你这么防着我们到底为何?
“这几日,关外有一个部族为了表示对我们北燕的诚服,送来两位公主和亲。”萧文绎想着这是极好的事情,正好可以在萧文泽身边按插个眼线。“惠丽翁主我向留在宫中封为淑妃,我想九弟子嗣不是很多,就将惠善翁主赐予你为侧妃。”
萧文铎松了口气,原来叫自己前来只是陪衬。
不过看向自己的哥哥,那一脸的无可奈何,真的是可悲可叹。还好,这联姻的事情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萧文铎是强忍着笑意坐在那里,听着兄长说的兄弟之情。
好不容易挨到了可以回去了,一路上两个人都默默地王宫门方向走,没有说一句话。
“阿铎,介意哥哥去你家喝一杯吗?”萧文泽终于开口说话,语气中透着无奈。
“是和我庆祝你要给我娶新嫂子了?”萧文铎这时再也忍不住,于是他哈哈大笑,腰都直不起来了。“这挺好的,娶新媳妇了。”
“皇上也就算了,就连你还在这里取笑我?”突然想到自己失去心爱的人的痛苦,萧文泽更加冷若冰霜。“你不懂,我经历过一次失去爱人。这次还要接受硬塞给我的女人,这心情别提有多复杂了。”
“这就是我们的身不由己,没有办法的事。”萧文铎任然忍不住大笑。“还好皇上没有赐女人给我,我家已经是一台戏了,再来一个关外的,我估计出家为僧的心都有了。”
这两人是正宗的难兄难弟,一个子嗣单薄,一个家里有个醋坛子。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他们的事业还是很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