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无事,本就是随便聊聊,不求什么结果,今日跟方姑娘聊天实在是愉快,平日里在朝堂待久了,见惯了尔虞我诈,像方姑娘这么直爽的人还真是少见,我今日很高兴。”
首辅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隐藏了起来,方陶陶起身,“那不知寿辰的事情……”
“今日就先聊到这里吧,我还有一点公务要处理,之后若是再有什么事,我会让管家去跟方姑娘交流,当然,方姑娘若是还想跟我聊天,随时欢迎,老路,送方姑娘回去休息。”
方陶陶总觉得,首辅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谓的办寿辰更像是一个借口,实际上只是为了跟自己多了解秦家的事情,方陶陶不免警惕起来,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还是谨慎些为好,还好说的都是关于自己的事情,秦家的没有说多少,应该不会有麻烦。
出了首辅大门,便看见秦汉急匆匆的跑来,方陶陶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秦汉上下打量一番,神情焦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只不过首辅大人想承办寿宴,想让我来做罢了,没别的事。”
秦汉这才放心下来,“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突然问什么首辅,我就感觉不对劲,看完书之后就发现你人不见了,想也知道你来了这儿,才赶紧过来。”
方陶陶笑道,“你还真是聪明,都能出去摆摊算命了。”
秦汉一脸严肃,“别跟我嬉皮笑脸的,刚说过不能跟这些人有太多的接触,你就是不听话,万一再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办!”
方陶陶一脸无奈,“对方可是首辅,指名道姓要见我,总不能拒绝吧,说到底,我也只是个普通百姓罢了,你也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走了,回家吧。”
“也是,首辅亲自叫确实无法拒绝,总之你要谨言慎行,首辅都跟你说什么了?”
方陶陶看向周围,“在首辅大人的家门前讨论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我们先回家吧,等我回家再跟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有点奇怪。”
“好,先回家。”秦汉牵着方陶陶离开,殊不知首辅的管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并且报告给了首辅,“他们两个人感情很好,想必互相都是很重要的人吗?”
首辅束手而立,“是吗?很重要的人,看来京都又要不平静了呢。”
回到家中,秦汉才问起,“铺子都倒闭这么久了,怎么会突然有人找上门来,而且还是首辅,若真是为了操办寿宴而来,首辅那么大的权利,想要找什么样的人没有,大可不必特意来找我们一个已经倒闭的店铺,我想,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虽然是打着操办的旗号将我叫过去,但实际上关于寿宴的事情并没有问几句,问的最多的是关于你我之间的事情,然后把话题引到秦家的事情上,他好像对秦汉特别感兴趣,是奶奶之前认识的人吗?”
秦汉愣住,片刻才道,“或许认识吧,只是奶奶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多问,你说了什么没有?”
方陶陶摇摇头,“对于京都的这些贵人来说,我们只不过是最普通的人罢了,像首辅这样的大官突然问起这件事,肯定是有所图,我不敢乱说话,只说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他应该还会再来问的,我们都要小心点。”
“你这样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他知道我们有了戒心,也问不出什么来,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来了,不过他要是真想知道,定会派人去家里问。”
方陶陶十分紧张,“奶奶还在家中,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的,千万不要小看了奶奶,这些年来都是奶奶在支撑着这个家,她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不必担心,更何况堂堂首辅还没下流到对一个老弱妇孺下手。”
听到秦汉的话,方陶陶总算是放心了不少,可口中却念念有词,“离开家这么久,也没个消息,不知道奶奶那边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吗?”
“不要担心,之前跟奶奶通了书信,家中一切都好,有那两个厉害的丫头照顾着,奶奶挺好的,而且身体也挺好,若你实在是担心,我便陪你回去一趟,也安心一点。”
“千万别,在京都发生了这么多事,本就有人盯着我们,来的路上险象环生,是运气好才能活着到京都,若是再回去,或许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你别忘了,王明志还在京都。
更何况,书院的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是书院的第一名,不知道被多少人嫉妒,若是你暂时离开了,说不定第一就被别人夺走了。奶奶若是知道也不会高兴的,只要奶奶身体一切都好,我们也就暂时不用回去了。”
秦汉点头,“那就按照你说的,暂时不回去,至于奶奶那边,我会跟她保持通信,时时刻刻询问家中的情况,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们立即回去就是。”
看着方陶陶放松的模样,秦汉抿着唇,其实有一件事,方陶陶并不知道,首辅其实知道秦家的所有事情,他确实跟秦家是旧相识,只是秦汉不明白,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专程将方陶陶叫去问上一问,秦汉没搞明白,也就暂且不说这件事。
而方陶陶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只当首辅办寿宴是假,想从自己嘴里套话才是真,毕竟首辅办寿辰,没有必要让自己来操办,有点可惜到嘴的生意没有了,但同时也觉得,跟首辅接触过密不是好事,现在这样挺好的,至少能保住小命。
在方陶陶几乎完全忘记这件事的时候,管家居然上门了,方陶陶讶异,“管家?”
老人依旧慈祥的笑着,“方姑娘见到我似乎很意外。”
“只是许久没见您了,不知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方陶陶有些紧张,别是首辅又要叫自己去说话,若是再说起秦家的事情,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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