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陶陶捶着肩膀,“还能有谁,叶五那个王八蛋!”
“叶大师?”小二看了两圈,“还真的是叶大师,小姐怎么碰到他的?”
“街边碰到的,喝得烂醉,赶紧扶他进去休息吧。”
小二应声,可此时叶五已经失去了意识,小二根本拽不动,只能苦巴巴的看向方陶陶,无奈,只能主仆二人一同上手,这才将叶五扶到了房间里,两个人都累坏了。
“没想到,叶大师看起来,也不胖,怎么这么重。”
“等他明天起来,我们两个一起揍一顿,让他知道自己的错误。”方陶陶累得岔了气。
第二天一早,叶五还没有醒来,在外采买的小二却急匆匆的冲进来,“小姐,外面已经流言满天飞了。”
方陶陶打着算盘,头也没抬,“这有什么奇怪的,市井流言每天都有,难不成我每个都要关注吗?那不就累死了。”
“小姐,若是旁人的流言我自然也不会关心,可这流言涉及到小姐的声誉,我不得不关心。”小二皱眉,显然不高兴,“那些人每天就知道胡说八道,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不知道,真是气死人了。”
方陶陶提起兴趣,“关于我的流言?那我倒是要听听,他们都说了什么?”
“还不是因为叶大师。”小二跺跺脚,“昨日小姐带他回来的事情被人看见了,今日便传得沸沸扬扬,说小姐,说小姐您……”小二怎么都说不出来。
方陶陶倒是能想到,淡淡的接道,“说我勾搭野男人?”
小二讶异,没想到方陶陶这么淡定的说了出来,“小姐,他们都是胡说八道,您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这就去把那些人的嘴巴堵上。”
“不必介意。”方陶陶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流言这种东西,越是在意,越是传得凶,所谓欲盖弥彰,干脆不要去管,清者自清,过不了多久便会有新的流言出现,大家也就不会记得那些旧的。”
“可是小姐,您是没听见他们说得多难听,我是怕传到老夫人耳朵里。”
“没事的,奶奶明事理,不会因为别人的三两句话就怀疑我,至于秦汉,我做什么他都会相信我,怎么会相信这空穴来风的谣言呢。”
“那好吧。”小二替自家小姐委屈。
门口忽的传来一阵香味,浓烈的味道让方陶陶很快意识到来人是谁,那女人一如既往的骄纵,“方掌柜还真是自信呢,外面都传成那样了,你还这般稳如泰山,真是厉害。”
“你先去忙吧。”方陶陶吩咐道,小二离开,这才看向来人,“白小姐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店了?”
“全省城的店我都去得,怎么,你这里我不能来?”白秀秀的嘴巴依旧厉害,想必周雅身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认为是自己害的,这次也不算冤枉,毕竟,确实是自己做的。
方陶陶挂着笑,“我可没说过这种话,白小姐自然是哪里都去得。”
白秀秀冷哼一声,“我娘从小就教育我们,女孩子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名节,若是坏了名节,在这世上便没有脸面继续活下去了,外面都传成这样了,方掌柜一点儿也不觉得丢人,还在这里做生意,真是不要脸。”
呵!方陶陶放下算盘,从柜台后面走出来,虽然笑着,可白秀秀依旧连连后退,“方陶陶你做什么!我可告诉你,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你别想做坏事。”
“白小姐紧张什么?”方陶陶歪头,“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所谓流言,不过是些虚假的话,用于给那些无聊的人排解寂寞罢了,只是我没有想到白小姐也会相信,怎么,你跟那些市井流氓生活在一起吗?不然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你耳朵里了?”
“自然不是,你在胡说些什么?”
“不是啊,那就是这消息根本就是你传出来的?”
“方陶陶,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事!”
“既然不是,堂堂白家的小姐,每日那么繁忙,怎么昨夜发生的事情,今天你就知道了,还带着人专程上门来质问,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白秀秀语塞,“那是因为你太不要脸了,你害了雅雅,还做出这样的事,我看不下去。”
“不管我做了什么坏事,自有官府来定夺,白小姐这么急着伸张正义,难不成你有权利取代官府?”
“方陶陶,你巧言令色,我说不过你,但你做的那些事迟早会被发现。”
方陶陶勾唇,“白小姐这话说得不对,凡事要讲求证据,不管是陷害周雅,还是勾搭野男人,总得有个证据吧,红口白牙的就来污蔑我,是不是有点不合适,白小姐若是有证据,现在就拿出来,我立刻认罪。”
“大家都这么说,还需要什么证据吗?”白秀秀辩驳道。
“大家都这么说就不需要证据了吗?这么说来,官府断案靠证据似乎不对啊,应该按照白小姐说的去做才对,要不我们现在去找知州大人,让他按照白小姐说的做。”
“方陶陶!”白秀秀急了,白家虽然财大气粗,但在跟官府交往方面一直是战战兢兢,若是被家里人知道自己说了这种话,怕是免不了一顿家法,“你少在这儿转移话题,我现在说的是你不要脸的问题。”
“我不要脸?”方陶陶嗤笑,“这么看来,白小姐指证我的所有事情都没有证据,既然没有,那我大可以告你污蔑,你说是吗?要不然我们叫官府来判一判?”
白秀秀不说话了,方陶陶继续道,“再说女人失了名节就没必要活的事,你要记住,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们都是为了自己活着的,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白小姐也是世家大族,还存有这种糟粕思想,真是可悲。”
白秀秀惊讶的说道,“方陶陶,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这些东西都是祖宗流传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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