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唐柔已经泪流满面,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为了自己而下跪,她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诅咒着自己的无能。
不过,唐柔可能会错了意,甘泞并不是因为是唐柔所以才下跪的,对于他而言,哪怕是一个陌生人,如果可以因此救下一人,他都会跪下来的。
换而言之,唐柔对于甘泞来说,和陌生人并无区别。
孙傲天和萧启伟被甘泞下跪这种下贱的行为都惊到了,随后他们大笑了起来。
“啧啧啧,这就是我们流云城最耀眼的后起之秀,竟然……就是这副德行!”萧启伟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甚至一脚踩在了甘泞的头上。
“把你的脚从狂的身上放开!”
哪怕被如此羞辱,甘泞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下贱吗?或许吧,但那有如何呢?我就是我,无论别人怎么说,我只做我觉得对的事情。
“按照约定,放了唐小姐。”甘泞淡淡的道。
“放?”萧启伟收起脚不屑一笑“你觉得现在的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并不是条件,而是约定,我认为身为流云城城主的你,这点信誉还是应该有的。”甘泞拍了拍身上的土淡淡的道。
萧启伟再次被甘泞的天真所打败了,信誉?他需要对一个将死之人有信誉吗?
一拳蕴含着火之灵力的一击,毫无征兆的打在了甘泞的胸口。
甘泞将物干竿横在自己的胸口抵挡,但仍然承受不住那种力量,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而物干竿的刀鞘也完全裂开,里面的刀刃露了出来。
和孙傲天那种虚张声势的力量不同,萧启伟这一拳虽然没有将甘泞大飞但却更具有威力,这种威力是直击甘泞体内的,对甘泞原本已经稍微恢复的身体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看到了吗?现在的你就是如此的弱小,我的随手一击你都无法承受,在这里,我是强者,你是弱者,而强者,不需要对弱者旅行承诺!”萧启伟冷酷的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你所修炼的武技功法,这样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你的话很矛盾啊,横竖都是死的话,为什么我一定要把武技和功法交出来呢?”甘泞指指自己脑袋道“你是不是因为过于的优势,而产生了小说杂牌反派的那种……脑残心理了呢?”
甘泞并不是出于要因为被羞辱,所以愤怒是要讽刺萧启伟的心理,而是基于他自己的想法罢了,他是真的觉得,那种想法很脑残。
“呐,萧城主,你知道得绕人处且饶人这句话吗?不要太过分了,否则,你可能会付上生命的代价。”甘泞的身体摇摇晃晃,似乎是吃不消刚刚的那一击。
“生命的代价?”萧启伟不屑一笑,随手一招,将不远处的孙傲天招了过来:“现在,我就让你知道,现实是什么!”
孙傲天将唐柔绑在原地,戏谑的走了过来。(注:孙傲天将唐柔拉过来后远离了甘泞和萧启伟,现在孙傲天离甘泞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现实,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改变的……”甘泞左手手心抵在物干竿的剑柄处,轻声道“我已经做出了让步,现在请你们放我们离开,这样的话,我们都还可以相安无事。”
“让步?”萧启伟和孙傲天仿佛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孙傲天看向甘泞的眼神有些扭曲“看来你还是没有看清楚形式啊,我们还需要你让步吗?!”
“所以说,还是没得谈了吗?”甘泞摇摇头道:“我也给过你们机会了,但既然你们这么想要我的命的话,那就做好被我杀死的准备吧。”
甘泞的话近乎于狂妄,没人相信现在连孙傲天都打不过的甘泞能够做到什么。
孙傲天直接一股脑的冲了上去想要暴打一顿已经软弱到无力的甘泞。
但萧启伟不愧是萧启伟,虽然他内心也十分轻视现在的甘泞,但考虑到甘泞有着高等级的功法和武技的因素在内,就算是最后有什么同归于尽的杀手锏也并不意外,他还是稍微做了一点准备的。
“呼!哈!呼!哈!”甘泞做了两次深呼吸后缓缓将物干竿抬起,将剑柄放到了靠近自己太阳穴的地方。
虽然说这招在练习的时候经常会用,但真正的用来砍活物这还是头一次,能不能精确的砍下他们的项上人头还真是有点不确定呢。
【以物干竿的长度,他们两个都在我的攻击范围之内,但萧启伟貌似有点防备的意思,这样的话就有点麻烦了,虽然他未必能反应的过来,但如果不能一招致命的话,那就有点不妙了】
甘泞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一招同时杀死他们两个,如果不行的话,留下任意一个都会是死局。
在旁观者的眼中看来,甘泞的动作简直是破绽百出,说白了就是花架子,就连萧启伟都有点失望,看起来甘泞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但是,甘泞的那一剑并不需要什么没有破绽的前奏或者是架势,因为,哪怕是敌人事先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躲过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秘剑……”甘泞就这么平淡的将物干竿刺出去而已
“太慢了,难道你就这么点本事吗?”孙傲天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噔!”
虽然他们两个躲过这一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为了稳妥起见,甘泞还是释放了霸气。
实力低微的孙傲天立刻觉得自己是脑袋晕乎乎的,连路都有点走不稳了,而实力强大的萧启伟也同样着了霸气的道,精神稍微恍惚了一下。
这就是他的必杀技吗?是打算趁着我这一瞬的恍惚来刺杀我吗?太小看我了!
“唰!”
一道,又亦或是三道剑光,当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物干竿就好像没有动过一样停留在它原本的位置,但剑刃破风的尖啸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萧启伟和孙傲天,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视线竟然已经可以看到他们自己了,他们的脑袋掉落在地上,但身体却还僵直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刻。
甘泞将物干竿向周围一挥,刀刃上的血迹挥出了一个圆形的弧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燕返!”
唐柔看着甘泞那近乎神迹的一剑,不敢置信的张大了樱桃小嘴,眼神中充满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