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余珞欢带着陈静仪的姑姑陈月蓉,急匆匆来到医院的时候。
她们看到了这样一幕相拥的场景,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好在陈静仪没有发疯,她们最怕见到陈静仪歇斯底里、悲痛欲绝的模样。
“静仪。”
陈月蓉愣愣地站在病房外,听着病房里连续不断地呜咽声,脸色越发难堪起来。
她缓缓地朝着陈静仪的病床走去,小声地**着她的名字,极其轻柔。
生怕大声一点就吓到了她。
“别过来,别过来。”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陈静仪不由自主地抬眸去看。
见到一位衣着华丽的孕妇,她不由感到一阵陌生。
连忙口中叫嚷着,身子却往莫池臣的怀里躲去。
“静仪,你怎么了,我是你姑姑啊。”
陈月蓉一阵心疼,见到陈静仪竟然不认识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姑姑?”
陈静仪绞尽脑汁地冥思苦想着,但却一无所获。
她只好决然地摇摇头,抬眸望着莫池臣,可怜兮兮地请求他的解释。
现在她算是把自己全部的信任,都交托到莫池臣的手上。
莫池臣见到陈静仪又犯傻了,不由淡淡地一笑。
微微抿起浅淡的唇角,对着陈静仪柔声解释着。
“静仪,她是你姑姑,一直以来都格外照顾你的,你也很喜欢她。”
“我很……喜欢她?”
陈静仪细细聆听着莫池臣的话,缓缓地抬手指着自己再次确定地问着。
“嗯,她是你姑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莫池臣说着,就拿过身后茶几上的湿巾,为陈静仪细细擦拭起泪水来。
“姑姑。”
陈静仪微微咬着下唇,思索了一会儿,最后朝着陈月蓉小心翼翼地呼唤一声。
“静仪,是姑姑没照顾好,是姑姑的错。”
陈月蓉的心早就破碎不堪了,见到陈静仪连自己都不认识。
她顿时就感到头一阵眩晕,孕吐也更加厉害了。
“姑姑,你没事吧?”
余珞欢连忙伸手搀扶住陈月蓉想要栽倒的身子,一脸担忧地劝说着。
“姑姑你有身孕,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先去外面喘口气吧。”
余珞欢害怕陈月蓉一时接受不了陈静仪的变故,从而情绪大起大落,动了胎气,所以就劝她先离开这里。
陈月蓉深深地望一眼陈静仪,满脸的不舍得。
“姑姑,你放心吧,静仪这里有我,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莫池臣见状,也就向着陈月蓉说了两句保证的话。
“姑姑,我也会在这里好好看着静仪的。”
余珞欢附和着说道,脸上扬起一抹安慰的笑意。
陈月蓉最终无奈,只好缓缓地朝着外面走去。
站在高楼的栏杆前,望着天边蔚蓝的天空,她不由深深地呼吸一口凉气,然后再缓缓吐出。
“静仪到底怎么了?”
余珞欢陪在她身边,紧紧地蹙眉。
“姑姑,要不然我们去问问医生吧。”
病房里,莫池臣柔声安抚着陈静仪,直到她再次入睡,他才稍稍喘口气。
不过一想起陈静仪刚才的那副模样,莫池臣的眉头不禁紧紧地蹙
起。
到底是怎么回事。
……
夜晚九点多的时候,白漾刚好录完口供,从警察局回到秋苑。
司南绍就主动联系上莫池臣,然后询问了一下陈静仪的情况。
听到他说陈静仪的状况不太好的时候,司南绍的心就猛地一阵激灵。
下午警察局曾经给他打过电话,说是要让陈静仪去一趟警局录口供,但莫池臣在电话告诉她,连这一点她都无法做到。
司南绍不得不担心,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挂掉电话,司南绍不由长吁短叹起来,他点燃一支烟,颓唐地坐在阳台前。
望着窗外漆黑静谧的夜色,顿时感到身上一阵凉意。
快要立秋了,连夜晚的天气都有些凉森森的了。
“小心着凉。”
白漾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款款地走到司南绍的身旁,然后把轻轻地为他披上。
见他正在抽烟,白漾似乎嗅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她紧紧地蹙着眉头,声音冰冷地询问着。
“是不是陈静仪出事了?”
司南绍先是摇摇头,随后就点点头。
他也不知道该向白漾怎么说,无奈之下,只是缓缓地伸手轻抚着她的乌发,语气颇为悲凉地感慨着。
“怪不得你。”
白漾顺势倒在司南绍的怀抱里,微微颔首。
即便陈静仪出事了,也和她没有关系。
从一开始就是她要设计陷害的她,现在陈静仪只不过是在自食其果罢了。
或者说,作茧自缚。
根本不值得她同情,
只不过……
会少不得麻烦罢了。
“她失忆了。”
司南绍平静地说着,语气正常,似乎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自然而然。
“什么?失忆?”
白漾一阵惊诧,连忙脱离司南绍的怀抱,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男人。
希望他说的话都虚假的。
可是司南绍根本就不必捏造出这些消息。
“嗯,目前是这样的。”
司南绍一脸肯定地缓缓颔首。
“……”
白漾则完全蒙过去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事情不就变得更加麻烦了。
“所以想要完全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要等她清醒过来。”
司南绍看出白漾的无奈与震惊,缓缓地伸手轻拍她的肩头两下。
“可是她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呢。”
白漾微微咬着下唇,一脸哀戚地询问着。
“医生没有说。”
白漾听到这话,顿时垂头丧气起来,整个人也显得无精打采。
“不过白漾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让人去查的。”
司南绍牢牢地握着白漾的小手,一脸郑重其事地宣告着说道。
“南绍,我觉得这次还是唐心韵在背后搞鬼。”
毕竟她刚见过唐心韵就无意碰见了陈静仪。
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尤其是在她威胁了唐心韵之后。
“如果真是她干的,这辈子她都要背负惨痛的代价。”
司南绍恨恨地说着,胆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白漾,唐心韵还真是敢试探他的底线。
“我只是感觉罢了,毕竟没有证据,即便明知道是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白漾撇撇嘴,望一眼司
南绍,神情落寞苦涩。
“放心,我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司南绍伸手揽过白漾的身子,把她带到自己的胸膛前,然后深深地搂着她的腰肢,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吻,语气轻柔地安抚着她。
“嗯,我信你。”
两人决定暂且不把这件事告诉司萍,毕竟司萍的身体,这些年来也不是多么的健康。
再者,告诉她也是多一个人担忧,也帮不上什么实际的忙。
翌日,白漾再次请假,给莫池臣打过一个电话询问,就带着一束鲜花朝着陈静仪所在的医院而去。
明知陈静仪是作茧自缚,可是她昨晚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那三人奸邪的笑声,还有陈静仪的哭泣声,所以一晚上她都没有睡好。
等到司南绍上班走了,她就立即把一切收拾妥当,去医院来看陈静仪了。
虽然可能会被人误会吧,但是她只求一个心安理得。
好不容易打听到陈静仪所在的病房,正想着敲门进去呢,刚巧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青色长裙的女人。
她冷冷地抬眸望一眼身前的白漾,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你怎么来了?”
白漾有些困惑,眼前这张脸她曾经是见过的。、和她有些许的相似,尤其是那眉眼。
若不是此刻凶巴巴的,恐怕和她更加相似。
但现在猛然一看,竟然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了。
“快些滚,别让我看到你。”
白漾微蹙着眉头,她想起眼前的人是谁了。
不正是陈静仪的好闺蜜余珞欢吗。
记得她也是陈静仪的伴娘之一,婚礼时也是忙前忙后的,而且还特意警告过她一回。
“我是来看看陈小姐的。”
白漾并不与她多做计较,说明自己的来意之后,她就把手中那些鲜花送到余珞欢的面前,一脸的恳切真挚。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好意。”
余珞欢一脸愤恨地打掉白漾手上的鲜花,恶狠狠地咬牙切齿着痛骂着。
若是早日见到白漾,她想自己也会这样狠狠地骂她一顿。
“我是真心实意的,不管你相不相信。”
白漾低眸望一眼地上散乱的花瓣儿,眼眸顿时闪过一道阴冷的光芒。
有时候好心肠果然是多余的。
“我不信,凭什么静仪会有事,你没事,分明就是你在背后害的她,还想狡辩不成。”
余珞欢再也看不得白漾的脸庞了,她只想着快些把她赶走。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月蓉带着热乎乎的盒饭朝着陈静仪的病房而来,她见到病房前不远处的地方正在争执的白漾和余珞欢,不由冷下脸来。
虽然不喜欢白漾,可是昨天具体的情况,应该只有她最清楚了。
于是她就忍耐着,语气尽量克制地询问着。
“姑姑,你怎么亲自来了,要注意身子。”
余珞欢见到陈月蓉,连忙上前扶着她,嫣然浅笑地柔声说着。
“白漾,我希望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是静仪的姑姑,最有资格知道了。”
陈月蓉的话音刚一落,背后就响起一阵剧烈的轻咳声。
众人不由缓缓地转眸,看到背后之人,皆是一骇,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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