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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误打误撞

  第一百六十六章:误打误撞

  这次小蛇可是学精了,带着的包裹里有水、有肉。

  还有一个油纸包,是包严实的几份账,和私银系在一起。

  小蛇把它们拨到一边,拿出肉和水吃喝,同时眼睛看向军营,既计较着如何躲过哨兵进入,也观察哪座营帐是官大的人住的,他们是小蛇送账过去的首选。

  吃了两块肉干之后,小蛇站起来收了包裹,这就打算继续走。

  通过则才的观察,他对往哪个营帐里去,已经有了些决定了,不过对于怎么样才能进入军营里,还是没有头绪。小蛇还是要绕下去,继续观察,寻找机会。

  小蛇把包裹背上了,往右迈出一步转身向后,刚想看看自己坐过的地方有没有落下什么,而正对着的草丛下面,他刚坐着的地方旁边,突然射出道青色的光穿过了小蛇的身体,斜着射上了空中。

  同时,另有五道同样的光束,从中原大地五个不同的方向飞来,跨距均在千里开外。

  六道光芒汇集一处,然后射向下方大地。

  同时大地上所对的位置上,如有感应般地亮起金光,抵御青光的冲击。

  青芒、金光瞬间撞在了一起。

  而小蛇并不了解这一切,他也没心思了解,单是他接触的这一道青光就吓得他不轻了,光芒刚好穿过他的胸腹,这可是和他的身躯一样粗的光芒,光芒映得他的眼睛变了颜色,一瞬间他顺着这光芒看透到了山的内部……

  光芒刚一穿过小蛇身体,小蛇吓得一激,当即右手尽张,本能地朝着地面下光的源头抓去。

  紧绷成鹰爪一般的五指,挟内力直接抓入了地下掩埋的四号坑,洞穿咒语红木,抓住了光中的墨玉牌。

  小蛇哪管抓住的是什么,焦急害怕中狠狠一用力,就把墨玉牌握碎了。

  青芒随即消失。

  之前的剑和钵里的水,都是光起时的引子,在引光射出时就化为了光。

  现在墨玉牌一碎,整个青芒消失,设置失灵,连带着天空汇集起的另五道青芒也消失了。

  毁掉了光芒以后,小蛇又慌忙检查了身上,确定全身无恙、毫发无伤,心里才放心下来,巨大的惊吓气得他往地上的四号坑狠狠碾了两脚,气急败坏。

  然后小蛇又急忙回头看向军营,见军营还是先前样子,并没有惊动起人群的注意或者集结,看来是发生的太快,军营那边没有发现刚才的光芒,小蛇庆幸自己抓灭了光芒的动作挺及时的。

  而小蛇还是迅速离开了原地,跑到了千米外的另外一处隐蔽地方藏起来,然后又观察着军营里的动静,并且回想刚才被光击中时的感觉。

  刚才的那道光像是带着自己的眼睛,钻到了地底下,又扩散到周围,把地底下的东西瞬间都看透看清——所过之处,地下有几个蚁穴、树根延伸多深,都看得清清楚楚,石头的内部也看透了,其中一块大石头的内部是紫色的,颜色纯净而漂亮,应该是很宝贝的宝石或玉石。

  已经碰到眼睛上的宝贝,不拿会有天谴的,小蛇回忆着那宝贝石头的所在,找寻过去。

  送假账的事反正暂时也没办法,先撂着吧。

  石头的距离倒没有在很远,不过在地下,有十来米深。

  小蛇就开始用树杈往地下挖,总之一定要把它起出来,带回去,玉石的价值远高于纯金,这一笔财富大到让小蛇十分激动。

  与小蛇互不知道存在的阎罗门几人那边,副门主谭月鹰、鲜官长和两个门众,一直看着布置机关的方向,等着看结果。

  在布置的机关应该生效的时间里,他们却没有看到任何的异状,又等了一会儿,一个门众向副门主谭月鹰问:

  “门主,你看到什么了吗?”

  副门主谭月鹰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

  “我也没看到。”门众说。

  另一个门众则肯定地说道:“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发生。”

  谭月鹰听了没说话……

  刚才的光柱都飞到天上去了,他们却没有看到丝毫,原来在小蛇看来耀目激射的粗大光芒,是因为小蛇直接接触才会看到,而外人在别处是看不到的。

  阎罗门的四个人,都是一样既完全看不到又毫无感应的感觉。

  又看了一会儿,四人都放弃不看了。

  鲜官长说:“就该如此,如此才不会被人发现。”

  副门主谭月鹰这次点点头认同了,不过又说:“就是有一点不好,这样我们不知道所设的机关是否奏效了。”

  两个门众听了一起同意副门主的话。

  鲜官长冷笑一声,说:“副门主是质疑‘天卦地画门’的能力吗?还是质疑门主不该安排这次的事?”

  鲜官长是随时随地都想给谭月鹰弄出个罪名。

  “我是就事论事罢了,能力强未必不犯错,我们从没做过这种事更可能犯错。这机关有效没效都一个样的话,错了我们也不知道改正,岂是好事?”谭月鹰冷哼一声,心说这个鲜官长果然跟“天卦地画门”关系不一般。

  之前鲜官长通过“天卦地画门”想查谭月鹰的底,这次又知道布置的机关是出自“天卦地画门”之手。跟“天卦地画门”有关这点,应该在阎罗门中只有门主和副门主知道才是。

  谭月鹰斜睨鲜官长,又说:“我所在意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功着想。”

  鲜官长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四个人尚需按时间收回设下的布置,所以继续留在山里。

  他们一直没生火,都是摸着黑吃喝,也轮流放哨,主要是注意军营的动静,不放哨的人都睡觉了。

  谭月鹰睡的很浅,每次放哨的人交接替换,他都会醒一次,知道不是来叫他放哨,就又接着睡。

  丑时正是好睡的时间,谭月鹰在迷糊中感觉脖子上有轻微的刺入感,像蚊子之类的小虫叮了他似的,谭月鹰心想,是驱虫药的效力要过了吗?

  谭月鹰微微睁眼,惊见鲜官长在他面前鬼鬼祟祟的,用根针扎了他一滴血,滴到手里一张符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