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大钱随运
熟客刘公子看向了老鸨子四季海棠，说道：“海堂姐，这种事情你是有门路的，你来找处子吧。钱的事情交给我，我让他们出钱，按一人出一个，给鸟神献十个处子，你看如何？海棠姐？”
熟客刘公子说出打算，向老鸨子四季海棠征询意见。
他这么安排，自然是远超老鸨子四季海棠的预期的。老鸨子四季海棠本想在这件事上赚出一个处子的钱来，假意是要找处子献给神像，钱则由熟客刘公子这帮惹事的朋友出。
买处子可是不少的一笔钱。
因为这事妓院就能办，所以只要熟客刘公子信了，肯定会把事情交给老鸨子四季海棠来办，到时四季海棠也不用真的去买，只要说一声办成了，骗过去，就空手套白狼，套出这一笔钱。
而老鸨子四季海棠打算的，只是赚一个处子的钱，没想到熟客刘公子豪爽成这样，一拍板，竟然就定下来让闹事来的人，每人都出一个处子的钱。
这帮人是十个吧？
十个处子的钱，多的可是让老鸨子四季海棠心都颤。这次她脸上也真的是犯了难，说道：“这事儿依然难办，哪儿去一下子买来这么多的处子呢？”
那熟客刘公子则好语柔声地商量道：“这个……毕竟海棠姐你是有门路的，你可以找，你也可以从别的人、别的妓院手里买。
“反正我只负责钱，钱一定给够。
“费心的事就交给您了，您多费心、多辛苦。我们也少不了好好谢您的，您看如何？”
熟客刘公子这么说，老鸨子四季海棠也只好勉强地点了头，答应道：“我一定办成。现在既然有这么个安排，我也能去跟姚大人好好商量一下，让他放了你那些朋友回去了——总在我院子里的话，我今天也不用开门做生意了。”
“那自然是好。”熟客刘公子闻言喜笑颜开，他来就是为了这些人来的，四季海棠肯出面帮忙，他相信事情肯定是可以办成的。
熟客刘公子接着把老鸨子四季海棠夸赞一番，两人从房间里出来，老鸨子四季海棠已经是笑语连连。
随后老鸨子四季海棠上了二楼找姚阳朴。姚阳朴正在楼上装大爷呢。
熟客刘公子则去了院子里，去见他那些倒霉朋友。
见熟客刘公子来，那十个人立刻叫唤刘公子：
“哥哥，哥哥，你来啦……”“唉，你可是来了，想办法把我们弄出去啊！”“好哥哥唉，你有招没有？救我们出去啊！”
十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向熟客刘公子叫唤。
熟客刘公子不耐烦地示意这些人收声，说道：“还敢嚷嚷？不怕鸟神发怒是吧？你们都给我安静了。”
熟客刘公子悄悄瞧向晚上姚阳朴露过面的那个窗口，其他人立刻有些战战兢兢，声音都小了，不过并没有停止说话。
“哥哥唉，你想法求求情啊，就你说的上话了。”一个人说道。
又有个人给熟客刘公子出主意说：“哥哥，你去找老鸨子，让他去哄鸟神大人。”
“对对对！”“对对对！就这样！”
其他人也立刻有了类似的主意，说道：
“你让老鸨子带姑娘们去哄鸟神，好好哄。”
“哥哥，你让老鸨子带上最好的姑娘，带上最好这个酒菜……嗯，香火，去哄鸟神，千方百计、不惜一切也要哄好啊。”
“是啊，哥，钱……钱好商量。”
听着众人一个比一个安排得详细，熟客刘公子心里暗骂，心说，我还用你们来教？闯祸的时候不见你们脑子好使，这时候一个比一个有主意，而且一提钱，还谨慎了？妈的，到这个时候还不舍得钱，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榨出油来。
熟客刘公子没好气的说道：“为了你们几个，我都折腾跑了一夜了，总算打点好了，求来了情面。
“反正办法就一个，你们愿意就愿意，不愿意，你们自己另外想办法，我不管了。”
“愿意、愿意！”“绝对愿意！”
十个人争相表示愿意与感激，问刘公子是什么办法。
熟客刘公子说道：“这事儿可以解决，不过要解决得需要献处子给鸟神。
“我跟海棠姐也定好了，她答应去筹买处子，但钱由你们出——你们每人出一个半处子钱。”
熟客刘公子跟老鸨子四季海棠讲好的，是让这里的每个人出一个处子的钱，熟客刘公子现在讲出来时，心里觉得自己不能白白出力，也不能便宜了这帮人，价格得加加，所以他想把价格加一倍，说成是，每人两个处子。
但临出口时，又突然心软，觉得处子这么贵，一下子翻番有点过分，所以又想着再落一点，于是说出口的，竟成了一人出一个半处子的钱。
话一说出口，熟客刘公子就后悔了，这话给说成什么了，完全不合情理嘛。
也立刻有一个狐朋狗友睁着露大的眼白，问：“怎么是一个半呢？人还能有半个？”
熟客刘公子恼羞成怒的道：“我跑前跑后、累死累活，忙得腿都细了，嘴皮儿也说薄了，不得给我点儿好处啊？”
“呵呵，应该、应该。”这个狐朋狗友的眼白立刻小了些，嬉笑安抚道。
其他人也都立刻附和：
“应该，应该。”“应该，太应该了。”“这次是救了我们了。”
有个人还信誓旦旦的对刘公子说：“哥哥的大恩大德，岂是金钱可以衡量的，我这条命，以后就是哥哥的。”只是说这话句话的人，常说这句话。
这些人家里都有钱，拿得出来。
熟客刘公子哼了一声，似乎是不生气了，随后才换了口气，以说出实情的口吻说道：
“这个钱是给海棠姐的，仓促之间，她也根本找不到这么多的处子，只好多付钱，从各种其他的路子上弄，比如加钱让其他的妓院转让给她。”
“明白，明白。”好几个人急忙说道，不让刘公子继续解释。
熟客刘公子这才点点头，心说，你们再有任何的疑义，我就把你们丢下。
不过这样一来，熟客刘公子就不好从中得好处了，这些人出多少就都交给老鸨子四季海棠吧。
稍过了片刻，老鸨子四季海棠从楼上打开窗户，朝下面的熟客刘公子点了点头，送来一个“快离开吧”的眼神。
熟客刘公子就小声叮嘱着众人，不要弄出大动静的，齐齐的离开了。
等出了“春风一度”，这些人各种受了一夜罪的不适，以各种怪声叫了出来，埋怨着腰酸背痛。
熟客刘公子这时也装着频频伸展腰肢，虽然他其实是回去睡大床睡了一夜的。
“哥哥，昨夜那个、那个，”熟客刘公子的一个朋友凑到刘公子近前，问，“闪着各种光的人就是鸟神吗？”
太吓人了，他记忆犹新。
“那不是，”熟客刘公子说道，“那是侍奉鸟神的人。”
“是吗？”朋友发出了惊呼，意外那竟然不是鸟神。
另一个人重复问道：“不是吗？他已经够厉害了。”
“能不厉害吗？”熟客刘公子咬牙说道，“你没见他为了成为侍奉鸟神的人，付出了多大代价——他的一只眼睛，一条胳膊、一条腿都没有了。”
熟客刘公子说了，其他人此时才知道姚阳朴具体残缺的程度。
其他人都是没有见过姚阳朴的，听说这般，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能做到这样地步的人，一定又狠又勇，他们自认是做不到的，即使是侍奉了鸟神，能得到很多很多好处，他们也仍然是下不了决心去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的，想想都觉得代价太痛苦了。
在院子里呆半宿，已经是极限了，几人纷纷跟熟客刘公子告辞，要回家休息。
熟客刘公子扬扬下巴，同意他们走，只是最后说了一句：“你们都自己把钱送去‘春风一度’哈！我再不管了。”
然后熟客刘公子也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