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小蛇的才情
在所有物件里面，有两件是最让四季海棠喜欢的，其一，是一个组合的摆件，可以放在书桌上的，由一条缩小的长凳，对着一座缩小的粽子山组成。
长凳是以竹色书简横放而铺成，对着的山是一个胖鼓鼓的绿粽子，腰间系着黄带，山顶飘荡薄云。
书简横放，竹条跟长凳的长板确实相似，而因为是书简做的，长凳这么一件寻常物件，就变得高尚、雅致了。
粽子当成山，满身嫩绿是最彻底的山的鲜色，圆鼓鼓的形状又显出可爱。
整个物件充满了奇思妙想，带着无穷的童趣。
看着它，四季海棠很想把自己变小，然后能坐着这长凳子，看着粽子山，一定惬意得跟超脱到了世外一样。
另一个是个大件，是一个有半面墙那么大的围棋棋盘，棋盘上散布着棋局正进行的棋子，但棋盘、棋子都不是正常的棋具的颜色，而全是由晶莹剔透，淡粉而透明的妙经石雕刻的。
棋盘与棋子上的图案，或是花开烂漫的山野，或是流岚飞雾、云蒸霞蔚，棋子上闪光点点，每一个都是水润饱满，像含水的玉一般。
整体来看，棋盘、棋子，像飞在天上俯瞰着的山河大地，有山、有水、有云雾变化。
四季海棠还从未见过这么精美的事物，看得痴了。
而其他的物件，像“鸟神”吊坠、“鸟神”镇纸，这些四季海棠以前就见过的妙经石作品，更是有一大堆。
这之后，得了宝贝似的四季海棠，把小蛇屋里的好东西都开始往前楼里搬。各种小雕件可以卖钱，而粽子山和山水棋局是不卖的，四季海棠要把它摆在前楼吸引客人，撑起门面。
眼瞅着四季海棠有把屋子搬空的架势，酒鬼刘赶紧把他当初给小蛇的裸女字画、雕刻都搬出来，然后送到了小蛇的新宅子里面，这些可都是酒鬼刘要给小蛇的。
酒鬼刘有小蛇宅子的钥匙，一有空，酒鬼刘就会过去宅子里收拾收拾。
小蛇和姚阳朴虽然离开了，但离开时，为“春风一度”做的打算都起了作用。
给“春风一度”留下的按小蛇模样雕刻的真人大小的石像，还摆在后院长廊尽头，供信徒们跪拜。
新信徒应该是不会再有了，但老信徒还是很虔诚，对“鸟神”的跪拜风雨无阻。
这里面就以刘公子为首，刘公子对“鸟神”的守护达到了对“春风一度”的爱乌及乌，“春风一度”有任何事，刘公子都跑在最前面。
信不信“鸟神”，又都不影响“鸟神”雕件的售卖，这种精美的玩意，及凭借其离经叛道的造型，深受进出妓院的人的青睐。
而且上次大规模的让“鸟神”见人以后，很多女子也都见到了“鸟神”，背地里一谈论、传扬，好奇的女人就越来越多，争相偷买回去开开眼见，若非四季海棠不轻易出售，相信很快能卖光。
粽子山和山水棋局，被四季海棠隆重的布置、展示出来，四季海棠在前楼里单挑了一处明亮宽敞的位置，重刷墙壁，装饰一新，然后摆上了粽子山和挂上了山水棋局。
这两样东西一经展出就声名大噪，无数人慕名而来，一睹为快。
粽子山清新脱俗，给人洗净尘眼凡心般的感觉，仿佛是入了世外桃源。
山水棋局华丽异常，小蛇当时在雕刻的时候，很艰难才凑到这些全是粉色花纹的妙经石，又为了达到其通透感以及使其发光，小蛇将妙经石棋子的内部整个掏成了蜂窝状，每个窝孔，又都雕成玲珑千面，然后注入寒泉，所以一经展出，在夜晚华灯的照耀下，这些棋子熠熠生辉，图案在辉光中仿佛是活的，山带着灵性，水在游走，云岚流动，彩霞飞舞。
很多人都看入了迷，恨不得住在“春风一度”里看。
有些人看了数天，又猜测说，寻常棋局都是黑白棋子对弈，这山水棋局应该也是，但故意把本应对弈的棋子弄成一个颜色，是要让聪明人自己悟出两个阵营。
这么往外一传，人们又开始以钻研棋子的分布为乐，摆下真棋盘，对照山水棋局，布置黑白棋子，一时间，摆出了多种棋局，其中不乏无解之局。
这样再住外一传，镇子里那些不逛妓院的老学究、好棋的老人、棋道高手也都忍不住跑到“春风一度”里一看究竟。
而一来，眼睛就挪不开了。
毕竟棋局的布置有很多的可能，作何设想体现的是自己的水平。
华美的棋盘、难解的棋局、以及神物的色彩，这件东西可就一传十、十传百地迅速传扬了开去。
小蛇曾把桃核雕刻的精美，作为自己想超越的目标，从现在人们对他山水棋局的赞叹看，小蛇是做到了。
这些是凭小蛇的才气招揽来客人，还有一样小蛇留下来的，就纯粹是财路了，那就是燕山小环蛰虫。
燕山小环蛰虫药的买卖做起来以后，增加的“春风一度”的客源可不是一点半点，那是面向了镇里镇外所有有需要的人。
这些客人里面，还大量地增加了女人，然后因为女客人的增加，又意外地帮助了一些她们家里想来妓院却不敢来的男人们，这是些以前想来却不会来的男人们，因为尽管律法允许，但很多男人的老婆不允许，老娘也不允许。
现在“春风一度”卖起了可以解叮咬、去肿毒的药，因为药好使，镇子里人人知晓，有时当老婆的会对丈夫说，去“春风一度”买些解肿毒的药！又或者当母亲的对儿子说，去“春风一度”买些解肿毒的药回来。
这时，男人们表情是欲拒的，内心却是还迎的，心说，这可是你让我去的啊，
这情况对男人心里的恶趣味，是极大的满足。
而一旦进了“春风一度”，喝两杯香茶、小酒再走就太正常了，因为药得时间准备嘛，总要坐下来等一下子嘛。
有的客人来了，可能不喜欢“春风一度”里的姑娘，这也没有关系，喜欢哪家妓院的姑娘，可以约到“春风一度”来，“春风一度”提供地方。
这又发展成“春风一度”和其他妓院的合作往来，“春风一度”在镇子里确实成了一个“天卦地画门”不会招惹的地头蛇。
“春风一度”里的生意持续的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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