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等人听了华天海的话,神色恍惚。
“不可能,她这些年根本就没有读过书,没上过学,也没有人教她学中医,怎么可能会下毒,这么复杂的毒,就连老家主都不能研制,她又怎么可以。”
这么复杂的毒,没有几十年的经验和超高的天赋,根本不可能研制出来。
郁雅眼底满是不甘愤懑,绝不承认一个傻子会比自己还聪明厉害。
刚才在检测华月中毒时,其中有两种毒药成分是她发现的,堂爷爷还将她夸了一番,她刚刚升起的骄傲和自豪感还没消失呢。
她也不希望这毒是郁子舒弄出来的,否则,那就太可笑了。
一个经过正统训练和教学的天之骄子,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傻了十几年,毫无学习经验的傻子,
传出去,她怎么抬得起头。
“郁家主,你连她是装傻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她会不会中医,凡事不要说得这么绝对。”蔡封淡淡开口,毫不犹豫在他心上戳刀子。
呵,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
不过,没人相信这毒是郁子舒研究出来的。
“谁说下毒人,就一定是制毒人,说不定,是别人研究出来,她买来的也不一定。”
这个说法最合理。
郁雅和郁南瞬间松了一口气。
“当今华盟,谁会有这个能力呢?”
众人不由想到郁瑾,这个人中医医术了得,身边都是一堆专家,想要研究个举世无双的毒药简直轻而易举。
何况,他和郁子舒关系近,那可是血缘上的堂叔侄女,给她点东西复仇,说得通。
“可据我所知,郁瑾根本不知道郁子舒还活着,得知郁子舒死讯的时候还伤心了几天,现在更是忙着治疗薛枝。”
郁南也不认为是他:“郁瑾的为人我多少有些了解,他一向不喜欢研究这些害人的东西,不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何况,他若给郁子舒复仇,那必然知道些什么,凭他的脾气,不会这么平静,肯定早就把郁家闹翻了。
“还有一个人,银月!”
华天瑞沉声:“银月现在就在华盟,但却没人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而且她这个人只认钱,谁出价高就出手,或许,郁子舒这毒药,就是从她那儿买来的。”
外面也盛传,银月这人吧,亦正亦邪,没有什么明确的底线,给钱就行,好人坏人都救。
曾经的确是有人从她手中购买了一些见不得光的药去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马上去联系银月,她既然研究出这毒,就必然有解药,这下,月儿有救了。”
华天海当即下决定,满脸喜悦。
华月也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她刚想伸手擦眼泪,却发现手没有知觉,无论怎么抬都抬不起来,顿时又崩溃了。
“呜呜呜……”她只能发出呜呜的低泣,那些歇斯底里的吼叫全部变成了哭声,不能痛快地骂出来。
“妈妈,你怎么了?”厉南风连忙给她擦眼泪。
看着华月张着嘴,无声痛苦的样子,心里很痛。
同时,他也恨上了那个叫郁子舒的女子,都是她,把自己妈妈害成这个样子,他本来有个幸福的家庭。
其他人也挤了过来,这才发觉她的异样,四肢在慢慢失去知觉,从今以后只能坐在轮椅上做个废人了。
除非拿到解药。
郁子舒也太狠了,这是要折磨华月啊。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心狠的女人呢。
华月哭得肝肠寸断,无人能劝住,华天海和华天瑞还有一堆事要忙,郁南和蔡封也离开医院回家。
郁子舒既然没死,她回来复仇,谁该害怕谁该小心,人心里清楚,用不着外人提醒。
只不过,她既然还活着,那秦慕卿知道这件事吗?
经过几天的观察,他们发现,秦慕卿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龙家的人继续在江边打捞,没日没夜,甚至在江底发现百多年前沉江的铁牛和猪笼,也没有发现郁子舒的痕迹。
而秦慕卿呢,整日郁郁寡欢,喝酒买醉,痛苦非常。
看来,郁子舒活着,却并没有回去找秦慕卿。
真是愚蠢,放着这么大的金大腿不抱,难不成还想单打独斗不成。
但无论他们怎么找,都没能找到郁子舒的藏身之处。
——
“门主,自从上次咱们收拾华月过后,其他几家城堡都开始戒严了,防守是平时的两倍。”
佟画很苦恼,这样的话,门主怎么溜进去报仇啊。
郁子舒今天难得没有待在药房里,躺在阳台的秋千上,懒洋洋地晒太阳。
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让他们防着吧,不着急。”
“最近你辛苦了。”
佟画挠挠头:“不辛苦不辛苦。”才怪。
每天都有人上门挑衅,想要吞并落天门,但每次都被收拾得很惨,他还趁机敲了许多好东西过来。
“华家现在准备找那个银月来给华月解毒,银月那么厉害,万一她真的把她治好了,门主你岂不是白忙活了?”佟画有些苦恼。
“子舒,你说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给自己也搞个牛逼哄哄的身份,那样挣钱也快啊,我听说那个银月,每年都挣好多钱。”
“不过,他们都说那毒药是银月炼制的,都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哈哈,要是到时候银月解不了毒,他们的表情肯定很精彩,一定笑死了。”
佟画坐在她旁边的地上,仰着头沐浴着阳光,想着,那场景一定很搞笑。
“对了门主,你有那解药吗?”
郁子舒听他念念叨叨都快睡着了,突然听到这个问题,缓缓摇了摇头。
“没有解药啊?很难配吗?”
“不是,”郁子舒眯着眼,太阳光有些强烈,浑身暖洋洋,可心里有一角,却始终处于黑暗中,“因为,曾经有人说过,这种毒药一旦用上,那必然是用在最恨的人身上。”
“既然恨,又何必救,多此一举做什么,自然就没必要研究解药了。”
佟画竖起大拇指:“虽然感觉不大对劲,但只要是子舒你做的,我就支持。”
郁子舒唇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支持?不觉得我狠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