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一听这话,顿时怒了:“什么小瞧不小瞧,刚刚她勾引那个男人你没看见吗?”
“我知道了,你对她还旧情难忘对不对?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心里就是还有她。”
厉承阳顿时觉得头疼,华月年纪小,嫉妒心重,从小在华家捧着长大,一身的公主病,经常无理取闹,让他很不耐烦。
但又无可奈何。
“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她已经结婚,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挠,你为还要抓着不放?”
“过去式?”华月冷笑,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你问问你的心,在这儿它过去了吗?”
“什么叫过去,别拿过去当借口,厉承阳,我喜欢你,但我绝对不会让我的男人在床上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否则,我就毁了你。”
华月冷冷说完,目光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两个哥哥对视一眼,耸耸肩,撇嘴,也离开了。
厉承阳比他们妹妹大了都快十岁了,虽然长得帅,能力也不错,但一无所有,他们自然看不上他。
这世上有头脑有颜值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一两个。
有人生来,拼尽一切全力也要爬上金字塔,可有的人,生来就在金字塔顶端。
等那些人快要爬到顶端时才发现,顶端只有那么一点,早就被人占据了。
根本没他们的容身之所,立足之地。
这个社会就这么残酷,鸡汤是有毒的。
厉承阳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骨节咯支咯支响。
他在外面是风光无限的影帝,到了这,那点成就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
在这种千年传承的大家族里,他的职业,不过就是一个表演来供人逗乐的戏子。
华月的确是喜欢他,但这份喜欢就像是施舍,带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高傲。
强势得想要掌控他这个人,所以两人交往几个月,每每都是不欢而散。
直到掌心传来疼痛,他才回神,摊开手掌看着几个月牙型的印子,神色莫名。
秦安,时隔两年,他又再次见到她,明
明她什么都没做,他的世界就已兵荒马乱。
曾经,他以为自己能够给她幸福,信誓旦旦地放出豪言壮语,说她跟着秦寒玖不会有好结果、会后悔,可实际上呢?
人家现在活得比他不知道好多少倍,身份尊贵,是龙家大小姐,而他呢,现在吃软饭。
再看那个男人,他一直站在顶端,从未曾跌落,给了她这个世界上所有女人都羡慕的一切。
一股自卑感由心而生,他竟然觉得,当初秦安没有跟他,是好选择。
他现在,已经卑劣到,不配去见她了。
更别提爱,那些过的过不去的往事,都会过去的。
——
秦安拿到龙涯调查的资料,得知昨晚派人想揍自己的竟然是华月,顿时无语。
现在这些争风吃醋的都事,在她眼里就是小孩子不成熟的表现,毕竟对于厉承阳,她真的半点兴趣也无。
现在都知道她身份了,了解她有老公孩子,
怎么还这么想不开来招惹她。
秦安将情报扔到垃圾桶,转身去陪老太太种花。
郁韵穿着一身浅绿色刺绣花纹的裙子站在旁边,泡了花茶,等她们种完后就能喝。
“弟妹,我这两天怎么没看见龙炎?”
“家主派他做任务娶了。”
马上就是少盟主的竞选之争,这次没有图腾,每个人的机会都是公平的,而几个同龄人之中,龙炎无疑是最优秀的,郁瑾虽然厉害,但他不在参选者名单中,所以,只要龙炎争气,是有机会坐上少盟主那个位置的。
龙御天对这件事很重视,在最后几个月要对他进行特训,提升能力,确保能够万无一失。
不仅是他,就连其他参选者,也被家族的长辈扔去训练去了。
华天海两兄弟也在第二天去了华家特有的训练营。
“你们俩记住,从古至今,华家都是五大家族之首,每一任,皆是家主盟主双任,这一次,谁若是能当上少盟主,亦是华家的少家主。”
华天海和华天瑞两兄弟对视一眼,共同点头:“爸爸,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属
于华家的荣耀流落出去的。”
“好,去吧。”
华鸿雪挥手,两兄弟转身,朝着前面那座恢弘的特训基地走去。
进入这个基地,就是魔鬼般的训练,每个家族都有这样一个基地,专门训练家族子弟的。
而所有人都以为龙炎同样进入了龙家的基地时,龙御天带着他却离开了华盟。
华洲地势特殊,靠近热带,旁边的o洲地带边缘,有一片巨大的原始森林和世上最高最长的山脉,森林边缘有人类行动的痕迹,但越往里走,就越加阴森恐怖,危险丛生,毒蛇猛兽潜藏在其中,伺机而动,只待最关键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一道矫健的身影穿梭在高大茂密的树木间,身上穿着特制的军绿色套装,这个颜色和树叶草木颜色相近,便于隐藏。
脚上绑着枪和匕首,背着一个大包,英俊的脸庞没有了往日的光彩,浑身透着狼狈。
但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宛如草原上的雪狼,凌厉充满危险。
龙炎停在一棵两人环抱粗的树干上,找了一处树杈,取出包里的面包和特制药剂给自己补充体能。
这是他被扔到这片森林里的第七天,天知道,这七天他过得多惨。
以前的舒适生活和现在每天担惊受怕,完全是天壤之别。
在这里,就连晚上睡觉都不敢安心,随时都会有野兽蟒蛇或者毒虫来攻击。
正啃着面包,鼻翼间突然闻到一股腥气,随风飘来的,很轻很淡,龙炎立刻警戒起来,将面包塞进包里,拿着枪看向四周。
耳边传来沙沙声,不知道是风吹动树叶还是什么留下的,龙炎脑中警铃大响,身子向前一纵,跳到下方的一个树枝上。
他只觉得自己跳下的瞬间,一股阴冷的风从自己头顶扫过,回头,瞳孔猛缩。
脸色微微白了白。
一条碗口粗的深色巨蟒盘踞在树干上,蛇瞳危险阴冷,朝他吐着蛇信子。
原来那沙沙声并不是风吹树叶,而是它的鳞片摩擦树干留下的。
刚刚若不是跳得快,现在已经成了人家的午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