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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
寂静的病房中突然传来警报,所有原本是绿色的指标,突然变红。
惊动了整个科室的医生护士。
翟天葵跑进病房,看着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
燕家家主燕盏北,于凌晨一点二十三分,去世。
翟天葵在他的床尾,深深磕了一个头。
葬礼,是由翟天葵一手操办。
燕家其他亲戚也来了,但并不多,楚年和楚天朗以及她们的妈妈,穿着一身黑色孝服,跪在灵堂前,和前来吊唁的人打招呼。
“害,这燕家以前也是人丁兴旺的,没想到现在,送终的却是干女儿。”
“也幸亏年轻的时候收了个干女儿,不然现在谁跪他啊。”
“燕家也是,一个空壳子,就两栋大楼,早晚落入别人手里。”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燕家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落在谁手里。”
来往的宾客议论纷纷,不过声音都很小。
确保不会落入别人耳朵里,更不会落入主人家耳里。
这么庞大的一个家族,不管是生前死后,多的是谈资。
那些事,翻出来,比娱乐圈的八卦更有看头。
“这葬礼上,谁最殷勤,自然归谁吧。”
一人懒洋洋道。
众人心照不宣地将目光看向招呼宾客的翟天葵,以及跪在灵堂前弯腰鞠躬的楚年几人身上。
“那不一定,”有人说,“别忘了,还有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你是说……云城那位?”
“不是他还有谁,那可是燕盏北当初公开承认的外孙,铁板的血缘关系,比这些人,有立场多了。”
“呵……”一道嘲讽的声音插进来,“现在燕家还剩下什么,秦寒玖会看上这些?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也就两栋燕云大厦值钱。
“谁会嫌弃钱多。”
“你怕不是不知道吧,秦寒玖今天压根就没来参加葬礼,早就和燕盏北断绝关系了。”
“这燕盏北也是自己作,唯一的外孙不要,和他闹离心,现在连个磕头的人都没。”
其余人沉默。
当初秦寒玖出手对付燕家那事,她们都知道。
当时厮杀得还真有点…
…唉,单方面的碾压啊。
轻而易举就被人整垮了。
“不过,我怎么听说,燕盏北死前立了遗嘱,燕家的所有一切,都会给宋颜生的那个孩子。”
“什么?宋颜生孩子了?什么时候的事?”
“孩子父亲是谁?什么时候结的婚?”
“没结婚!”
“不可能吧,那宋颜,我见过,长的漂亮,人又优秀,说实话,曾经我还想着有机会上门给我儿子说亲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跟在大部队后面,一起前往餐厅。
坐下来后,更方便聊八卦。
“我啊,也是小道消息听来的,你们可千万别出去乱说啊。”
“放心吧。”
“之前,有人传这个孩子是云城那位的。”
“开什么玩笑哟,云城那个不是刚刚才生了一对双胞胎,谁不知道把秦安当成宝,怎么可能会出轨。”
很多人都不信,觉得这真是八卦,听听就行,不能当真。
“我也是听来的,前段时间燕盏北和宋枫就去云城,逼他离婚,转娶宋颜。”
“这是脑子被驴踢了吧,凭什么逼人家离婚,人家才是正儿八经的夫妻。”
顿时有富太太嫌弃,这老爸带着当小三的女儿上门逼婚,还真是头一次见。
“可这怀孕了,总得负责吧。”
“负责?负什么责,要是哪天一个女的挺着大肚子找上门,说怀了你老公的孩子,逼你退位,你愿意吗?”
“这……”那人面露尴尬,当然是不愿意啊。
谁傻呀。
凭什么正妻要给小三让位。
自古以来,都没有的道理。
没拿着扫把轰出去,出手对付已经仁至义尽了。
更别说生孩子。
“所以啊,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站着说话不腰疼,真轮到你了,说不定做得更绝。”
那名富太太翻了个白眼,最看不惯这种上帝视角看事的人。
“再说了,若真是出轨,家里那位,可不是吃素的。”
恐怕云城早就翻天了。
另外的人讪讪一笑,不再吭声。
八卦这种东西,一旦有人较真,就基本上聊死了。
转移话题,开始吃菜。
至于秦寒玖作为亲外孙,却没来参加葬礼的事,大家心知肚明。
这燕家啊,以后,真的从帝都消失了。
这事,带给秦、明、霍三家的感触最深。
特别是秦家,众人都看着,会不会是第二个燕家。
秦亨云对此很心焦。
他真的没有儿子啊。
侄子有一个,侄孙子俩,但是——秦寒玖比较倔,他压根劝不动他认祖归宗。
以前,他觉得没孩子也挺好的。
但是有了燕家这个前车之鉴,该警醒的还是得警醒。
而帝都的其他豪门,也纷纷开始了催婚事业。
自家到年龄了,还没打算结婚的,赶紧把婚姻大事提上日程。
一时间,很多人叫苦不迭。
明明可以仗着富二代身份多浪几年啊。
为什么突然个个总裁爸爸富婆妈妈都开始着急了呢。
就连迟真,最近也在给明格物色未婚夫,看看哪家的合适。
经过一年的训练和改变,现在她已经成了一个合格的明家二小姐。
佣人们再也不敢在背后说她坏话,别人也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
虽然,她心里还有些小小的自卑,到瑕不掩瑜,迟真已经很满意了。
宋颜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变化,只是看新闻,听到哪个集团和哪个集团联姻,谁家又宣布了定亲,感觉很不舒服。
甚至消沉。
满脑子消极思想,觉得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
全世界都有喜事发生,唯独她,好像被抛弃了一样。
她被送到了最豪华的月子中心。
这里虽然有专业的月嫂和工作人员,还有丰富的六餐以及训练,但并不能令她开心。
因为孩子经常哭闹,她还要母乳喂养他。
这让她非常不开心。
宋枫还要上班,不能天天时时刻刻陪着她,保姆也不能。
这会儿,孩子又哭了。
脸色涨得通红,眼泪汪汪,哭得特别伤心。
她有些于心不忍,特别是想到怀胎十月和骨开十指的生产之痛,这么辛苦生下来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怎么能弃之不顾?
她伸手,慢慢抱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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