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聂柒脸上露出恶心的神色:“你别乱说,我可不敢当她的儿子,你不是她女儿吗?你看看她怎么对你的。”
“再说了,我要是她儿子,那我成什么了!”
细思极恐,他不敢再想。
厉承欢笑笑,头发遮住半张脸,明艳的脸庞因为醉态,媚意横生。
聂柒看得着迷,忍不住凑过来:“承欢,当年你为什么拒绝我?”
厉承欢一愣。
聂柒脑子一阵阵发热,平时的神经大条和嬉笑消失不见,理智也消失不见。
只想问个清楚。
借酒壮胆,他怕清醒了就没机会了。
抓住她的手腕,固执地问:“为什么拒绝我?我那么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厉承欢转了转手腕,想要挣脱:“没有为什么,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那就是我不喜欢小弟弟。”
“老子比你大,我三十二。”
“你才二十七!”
“狗屁!”聂柒爆粗口,甩出自己的身份证,“你给老子看清楚,哥哥三十二。”
“你知道这是假……唔……”
后面的话全部被一个柔软霸道的东西吞入肚,喝醉了的聂柒将她按在地毯上,吻了个彻底。
还是和当年一样的味道,只是这次他品尝得够久够仔细。
要不是今天醉酒,他恐怕这辈子都没胆子这样做。
他伏在她身上,辗转亲吻,咬着她的耳垂。
哈气成音:“承欢,你真像你的名字一样美,你知道吗?多少次你送我回家,我都想像现在这样,将你按在墙上这么亲。”
“让你承欢在我身下,就在当年你选的那张大床上。”
厉承欢浑身无力,脸颊宛若朝霞,本就妩媚成熟的脸庞,因为醉酒和情动,更加诱人。
听着他的混话,脸颊更红:“聂柒,你住手!”
“不要,”聂柒一口否决,亲着她的头发,“我怕我清醒了,就没法做到这一切了。”
“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别想了!”
她绝对不能和他在一起,绝对不可以。
想到当年的教训,厉承欢脸色迅速泛白,眼底满是伤痛。
连酒上脸都盖不住的白。
“为什么?”聂柒难得固执。
从前,他偶尔也会问起,厉承欢不答,他便不继续追问。
今晚的酒,给了他勇气。
彻底暴露隐藏的那一面。
“承欢,你就是仗着我爱你,在我面前肆无忌惮。”
“知道夫人为什么每次都让你来管我吗?知道我不管在做什么,只要你来我就乖乖回家吗?哪怕是在我玩赛车的时候,只要你来,我就乖得像个弟弟。”
“厉承欢,不是谁都可以做到这些事,也不是谁的话我都听,如果不是你,你以为我会让蔡潼那个老女人来管我?”
“我特么早就出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厉承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为什么干妈每次都让她去管聂柒,难道真是这样吗?
她明明知道,明明不让她……
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承欢,跟我走吧,我们离开帝都,去哪儿都行。”
厉承欢闭上眼,无声拒绝。
就像她过去这么多年做的那般。
聂柒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和挫败感。
有时候,真的很想撕碎她这张面具,看看到底藏着怎样的心思。
“我爸,最近在催我结婚了。”
厉承欢身体一僵。
趴在她身上的聂柒敏锐地感觉到,眼底掠过一抹光。
“你不跟我走,我就要娶别的女人了,姐姐,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我和别人做现在的事吗?”
说完,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嗦出一个红色的吻痕。
厉承欢闭着眼,一滴泪从眼尾快速滑入发丛。
声音平静淡漠:“祝你幸福。”
聂柒停下动作,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彼此的耳中,只剩下对方的呼吸和心跳,温度缓缓降下去。
聂柒惨然一笑,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问;“承欢,我想要你。”
“那你将永远看不到我。”
聂柒眼眶发红,心如刀绞。
撑起手臂,摇晃着坐起来,趴在桌子边灌了两瓶酒。
“呵~”一声轻笑,“呵呵呵呵呵……”
接二连三的笑声连绵不断,眼泪成行,划过脸庞,笑声凄然悲怆。
胸膛随着笑声剧烈起伏,整个人颤抖起来。
酒入愁肠,化作泪成行。
拿着酒瓶子,酿酿跄跄往门外走。
厉承欢坐起来,整理好衣服,明明已经醉了,却还要起身送他。
“你别来,”聂柒靠在门边,“我今晚不要你送。”
“这是我的任务。”
如果聂柒出事,她没有好果子吃。
聂柒摇摇头,遮住脸上的苦笑,推开门出去。
到了舞池,听着动感的DJ,滑入舞池陷入疯狂的狂欢。
喧嚣嘈杂,才能让他脑子停止思考。
厉承欢上来拽他,被他甩开:“我愿意被你管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笑得玩世不恭:“我不愿意时,你说,你算什么?”
厉承欢本来就晕,现在一推,差点摔倒。
被人一把揽住腰:“美女,慢点。”
“小哥不温柔,跟哥哥走啊,哥哥疼你。”
聂柒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放开你的脏手!”
说着,带着她离开舞池,那人追出来准备上前,便被保安拦住。
“抱歉,你不能过去。”
另一名保安已经自动跟上去,开了车,送他们。
先送厉承欢回到她的地方,聂柒摇摇头,将她扔在床上后,离开。
走到一半,让保安离开,折回别墅。
保安迟疑两秒,掉头回去。
反正他的任务完成了。
聂柒回去后,看着躺在床上毫无形象的女人,蹲下身给她脱高跟鞋。
坐在床边,打量他。
邪恶的小人儿在脑海里不断挣扎。
厉承欢的身材很好,很多年前他就知道。
越是想,心底的躁动越厉害,看着那张娇艳诱人的红唇,忍不住俯身。
放纵一次吧。
即便是永不相见,最起码曾经拥有过你。
厉承欢做了一个梦,自己似乎漂浮在海上,随着浪潮起起伏伏。
犹如无根浮萍,随波荡漾。
一会儿似乎能伸手碰到天,一会儿又坠入深深的海水中。
唯有手中的木头是她的稻草,长长的指甲在上面划出一道道痕迹。
铺天盖地的愉悦从脚底蔓延至头发稍,她沉沦在这样的梦里,不愿醒来。
耳边是低沉喑哑的声音:“姐姐真是叫得一如既往的好听。”
“跟我走吧,好不好?”
恍惚中,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又娇又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