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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跑到床的另一边,紧张地看着他。
“我们,谈谈?”
秦寒玖坐在床沿,目光沉沉:“过来,我抱。”
固执地朝着她伸手,眉心因为疼痛纠结在一起。
秦安想给他跪下:“玖玖,你别这样。”
我更难受。
“安安,我不怕疼,你过来。”
他像个良善无害的神明,向她伸出手,慢慢蛊惑她,“郁瑾已经在研究解药,很快就解了,你要相信我,会没事的。”
“安安,我在你心里厉不厉害?”
秦安点点头。
排第一。
“所以你要相信我对不对?何况,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秦安心底有些动摇,被他逮着机会一把拽进怀里。
秦寒玖将脸埋在她肩头,语气决绝:“安安,别推开我,那样我会比死还难受。”
秦安有些挫败。
知道他一旦倔起来,说什么都没用。
只能好言好语商量:“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秦寒玖闭着眼,忍着疼,不说话。
只是手上力道不断收紧。
“腰,要断了!”
秦寒玖赶紧又松一点,秦安翻白眼,松了跟没松一样。
心疼地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痛不痛?”
“其实,你不必躲着我,”秦寒玖蹭蹭她的脸,“我们触碰或者不触碰,都没关系,你不在我眼前,我还是会想你爱你念你。”
只要我爱着你,就无法避免。
而我的爱,除非生命终结,否则永远不会停止。
秦安垂眸:“那你手不抖试试?”
力道骤然一紧,勒得她喘不过气。
疼得龇牙咧嘴。
“抖了吗?”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没。”
秦寒玖将她压在床单上,伸手解她的扣子。
秦安大惊,连忙拽住:“你要干嘛?”
“老婆,你懂的。”
用最委屈的表情,说最流氓的话。
秦安推他:“不行!”
是嫌活得太久吗?
“纵容我一次,好么?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安盯着他看,突然之间就没了气,软下态度和语气:“还没有洗澡。”
突然转变态度,秦寒玖微微眯眼,审视着她。
眼前的女人一脸娇羞,脸庞因为刚刚的默许,而染上点点嫣红。
眼眸温润如水,没有在骗他。
秦寒玖放开她:“好。”
“你……你先去洗。”
秦寒玖捏着她的下巴亲吻:“你会跑吗?”
“我绝对不跑,我跑我就是你孙子。”
这么恶毒的誓言都发得出来,秦寒玖眯眼,拽着她往浴室走:“一起洗。”
“不要!”秦安抱着床沿,“我害羞,我要分开洗。”
“安安,别逼我!”
“那我拿衣服总行了吧?”
说得委屈又憋屈,仿佛他是什么强抢良家妇女的大恶棍一样。
秦寒玖松开她,目光暗沉地盯着她的背影,揉着心口,弯腰打开抽屉,给自己注射镇痛剂。
待会儿,更痛。
“老公,我准备好了。”含羞带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秦寒玖回头。
“噗、噗、噗!”
三声喷雾的声音,因为手里还拿着注射器,加上又对秦安没有防备,直接中招。
秦安心惊胆战地看着他。
那双深邃幽暗的墨眸宛若深渊,漆黑阴冷,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灵魂看穿。
被这样充满攻击性的目光盯着,秦安心底升起衣一股恐慌和罪恶感。
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为什么还不倒?
这都快过一分钟了。
秦寒玖将注射器拔出来,薄唇轻启:“你终究,还是骗了我!”
身体直直向后倒去,秦安连忙伸手将他往床那边推,看他倒在床上昏睡过去,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要是不倒,倒的就是她了。
“爷爷!”
秦安喊一声,这孙子当定了。
将他规规矩矩搬到床上躺好,盖上被子,撸起他衬衫的袖子。
一条蜿蜒的红线,已经到了肩膀的位置,甚至还在缓慢延伸,向着心脏而去。
秦安弯腰捡起地上的注射器。
看到旁边的瓶子,手颤抖得厉害。
原来,你所谓的不疼,就是靠镇痛剂来遏制吗?
泪水一滴滴砸在地毯上,晕开一片深色。
说她骗他,他何尝不是在骗她。
什么纵容,还不是骗她,好将最后的毒转移到他身上去。
那样,就只能活一个月了吧。
擦干眼泪,平静的将东西收起来,秦安俯身,原本想亲亲他的动作僵住。
退回来,打开门出去。
楼下,金易卞烽守在客厅。
看到秦安欲言又止,不明白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吵成那样。
秦安张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
“木西和郁瑾先生呢?”
“在实验室那边。”
“看好这里,任何人不准上去。”秦安冷声吩咐,转身去实验室找两人。
木西站在操作台前急得团团转。
“我要不要去拦着,啊呀,真是愁,打扰人家好事天打雷劈呀,可是不打扰又会出人命。”
纠结!
郁瑾低头捣药,耳朵里塞着耳塞,懒得听。
“我真是想不通,那样清醒的一个人,怎么会栽在这上面。”
秦安伸手敲门,木西以为是秦寒玖,打开一看是她,意外地挑挑眉。
“小弟妹,有什么事吗?”
秦安规矩地站着,显得特别乖巧:“师哥,郁先生,打扰了,我来是想了解九爷的情况。”
郁瑾偏头,看向门口站着的乖巧女人。
精致的脸庞平静温和,淡然而立宛若一株精致的玫瑰。
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是无法将不久前那个在夜色下崩溃嘶吼的女人联系起来。
前后转变如此之大,是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撑起她瘦弱的肩膀。
郁瑾将操作台收拾好。
“秦太太想知道什么?”
“九爷的身体情况、解毒的办法。”
郁瑾的声音几乎没有什么感情:“你能承受得起吗?”
秦安勾唇,而笑:“当然。”
只要他活着,什么样的后果和代价都能承受。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活不过两个月。”
秦安身体摇晃,伸手扶住旁边的墙壁。
“如果他继续转移毒素,顶多一个月。”
“而且,他对太太用情至深,每过一分钟,毒素加速一分钟,时间可能更短。”
他是用生命为代价,在爱着她。
秦安死死咬着嘴唇,扬起脸45°角,眼睛睁大,不让泪水溢出眼眶。
哑着嗓子开口:“治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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