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盒子，平静地看着她：“手表呢？”
“扔了。”
秦慕卿深吸一口气：“扔哪儿了？我去捡回来。”
郁子舒抬着下巴：“你又不稀罕，扔哪儿跟你有关系吗？不见了就算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郁子舒准备往回走，秦慕卿叹口气，环住她的腰，俯身吻住她的唇。
“抱歉，我不该小气，手表很漂亮，我很喜欢。”
秦慕卿手伸进她羽绒服外套里，摸出藏在里面的手表。
金属的表带被她的体温温暖，放在指尖，暖意渗人。
清凉的薄荷味从他的衣服上包裹而来，郁子舒脑子清醒得很，这东西，真的有提神醒脑的功能。
秦慕卿伸手取下脖子上的鸡血石吊坠，圈在她脖子上：“新年礼物，新年快乐。”
郁子舒摸着手里的鸡血石，链条是金属打造，牢固可靠，他从不离身。
哪怕是受伤，天天要换药和绷带，他都没让人取下来。
可见对这东西的看重。
鸡血石是块印章，上面的“华”字，经年累月，已经被磨得光滑平整。
她虽然当上了郁家家主，也知道图腾和华洲之间那诡异的联系，但却并不知道这块鸡血石的作用。
倒是之前，无意中看到秦心悦也有一块，不过那块不大，造型小巧玲珑，更精致些。
年代应该没有这个久远。
但她直觉，这东西对秦慕卿意义非凡，当即就想退回去，被他按住手。
“给你了，就戴着。”
“咳咳……”秦慕卿咳了几声，脸色些微苍白，郁子舒连忙扶着他回去。
“不生气了？”
郁子舒撇嘴：“明明就是你在生气。”
将他送回房间，秦心悦来叫她下去一起看烟火，每年玖园都会放烟火，特别大特别漂亮。
今年的烟火盛会也不小，院子里还摆了许多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美食，甚至还架起了篝火晚会。
郁子舒惊讶地发现，旁边还有烧烤架子，正在烤肉，还有两只烤全羊。
听说已经在厨房烤了很久，现在不过是移出来罢了。
“我爸说，上次答应我妈的烤全羊，现在补上。”
“还有这些烧烤，也算是今晚满足一下咱们，不过不能多吃，没人顶多吃十串。”
虽然所有人都觉得十串太少了，但也理解九爷的做法，知道是为他们好。
何况，这么多人，每人能分到十串就不错了。
“这是……”秦心悦瞄到她脖子上的金色，眸子眯了眯。
曾经这条链子挂在她脖子上近十年，十岁后才和秦慕卿调换回来。
除了秦慕卿，她是这世上最熟悉它的人。
没等郁子舒反应过来，秦心悦的手已经抽出链子，鸡血石的吊坠落在她掌心。
郁子舒有种被抓包的紧张感：“那个……你哥送我的。”
“我知道。”
秦心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东西，没人能从他那抢走。”
就算是现在重伤，如果有人抢，秦慕卿也会和人拼命。
"我只是意外，他舍得给你。"
郁子舒咬唇，她觉得秦心悦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说不上哪儿怪，就是不对劲。
“心悦，这坠子，是不是对他很重要？”
“代表他的命和自由，你说呢？”
郁子舒一瞬间觉得脖子上挂着千斤重，不敢轻视这东西了。
秦心悦故作轻松地耸肩：“既然他送给了你，你就戴着吧，以后别辜负他就行。”
秦心悦走到秦安秦寒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两人一起回头，眼有深意地看着她。
郁子舒抓着吊坠正准备往衣服里塞，被他们看得尴尬不已。
秦安冲她招手，郁子舒走过去，顺便将吊坠塞回羽绒服外套里。
秦心悦立刻拉开秦安身边的椅子，让郁子舒坐。
秦安目光慈爱：“子舒，新年快乐。”
从桌上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串手链，十几颗猫眼石颜色各异，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是VL大师的传世之作“黎明之光”，却无人知道，这是迟鸢留下的唯一作品。
而VL大师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
“这是我妈妈留下来的手链，叫‘黎明之光’，我把它送给你，以后，你就是秦家的儿媳妇了。”
秦心悦看着手链，啧啧两声。
今儿个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将对自己意义非凡的手链送给别人，她却啥都没有。
没爱了。
失宠了。
坐到秦寒玖身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爸爸，我的新年礼物呢？”
秦寒玖递过去一张卡：“看上什么随便买。”
秦心悦：“……每年都是这套，所以你根本没给我准备吧。”
她是缺钱吗？她缺的是仪式感。
“爸爸，哥哥都找到媳妇了，你能不能同意我交男朋友？”
“不能。”
“为什么？你这是偏心。”
“你还小，容易被骗，等再过两年，就准许你交。”
男孩和女孩不一样，心悦的性格他了解，再加上身份特殊，很容易被人骗感情。
女孩的承受能力和男孩不同，没那么容易放下，就像安安……他侧眸看了眼身边温柔和郁子舒聊天的女人，曾经就脑子进水被人忽悠了。
所以等秦心悦大一点，能分辨虚情假意，将自己锻炼得更强更好，就好了。
“再过两年我就是老女人了。”
秦寒玖不为所动，反正就是不许。
旁边，秦安声音温柔：“你一定很好奇，这个吊坠对于慕卿的意义。”
郁子舒点头。
秦安声音平缓，将二十年前她和秦慕卿昏迷的事说了，也交代了这吊坠和华洲、以及图腾之间的关系。
“你离开华洲已经几月，一直和他待在一起，应当是没问题的。”
“现在送给你，一是希望保护你，二嘛，就是把命和自由交给你了，以后他去哪儿，可都得带上你。”
“所以，这也是他每年会回华洲住上几个月的原因吗？”
秦安点头。
秦慕卿志不在华盟，却因为责任，只能接受。
不过，于他而言，就算这辈子注定和华盟绑在一起，也阻挡不了他的征程。
“我还是把这个还给他吧。”
秦安倒是不在意：“华家地下室应该已经有新的鸡血石可以用，到时候你们可以取来，一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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