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狡猾长右
因为若天的原因，华狰与祝余在柜山多留下了几日。
祝余教会了狸狸、朱砂、以及若天手语，这是当年在福利院学的，因为她们有个舍友，便是个聋哑儿童。
院长妈妈想让我们和她一起玩，便交给了他们每个人手语，她们一起学了很久。
若天对祝余的印象很好，却是不怎么喜欢华狰。
“我也不喜欢他。”华狰在他们学手语时，冷冷道：“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谁会喜欢这样的人？”
若天面对华狰的挑衅，他依然表现的很平静，好似一直把华狰当空气一样。
祝余也不太喜欢若天的过分冷漠，这会让她想起自己在贪狼门时的不好回忆，义父也是一贯的这样冷冰冰的，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若天在祝余停下来教他手语后，他的眸光总算是冷冷清清的落在了华狰身上。
华狰这次也无视了若天，他自后搂住祝余腰肢，歪头靠在她肩上说：“祝余最喜欢的是我，对不对？”
“对，我最喜欢你了。”祝余抬手摸摸他的脸，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爱撒娇？
华狰得意的冲若天一挑眉，却又被若天无视了。
“若天，谁割了你的舌头？”祝余想着他们快走了，必然要弄清楚这件事，若天的舌头明显是利刃割除的。
可他来到柜山都快百年光阴了，算着如今他的年纪得岁一百三十个春秋的样子，如果是有人用利刃割了他的舌头，也就是说那些国家是存在的，在《山海经》里的国家。
他们甚至已脱离了石器时代，发展到了铁器时代。
若天想了想，用祝余教他的手语，打了几个手势，大概是在说他这是天生的，天生就如此。
“若天，你这伤是利刃所伤，我不会看错。”祝余或许会看错别的伤，可是利刃造成的创伤，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当时对方是怎么割了若天舌头的，她都可以想象到那种手法是怎么操作的。
若天还是说天生的，他懂事起就这样了。
祝余知道在若天这里问不到什么了，目光不由得看向了西方与北方，如果地理没有与《山海经》里太有出处，西方和北方，便有着两个国家存在。
只不过，相隔着一片大海，就算是蛊雕一族，飞行一段距离没有地点停歇，也是飞不过广袤的大海去的。
“祝余姐姐，祭司大人的舌头真是被人割掉的啊？”朱砂一手捂嘴，想想都很痛。
“是，被人割掉的。”祝余望着若天，他一点也不在乎是谁割了他的舌头，害他从此后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他就不恨吗？
若天的神情依然很冷漠，就好像他对别人冷漠，也对自己很冷漠一样。
“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华狰拉起了祝余手，既然若天不愿意多说，他们逼问若天也没用。
祝余不是爱多管闲事，而是担心他们不知敌人隐藏何处，到最后会被动的挨打，甚至上被人当成猎物射杀取乐。
若天望着离开的他们，他的眸光依然平静而冷漠，可搁在腿上的一只手五指却收拢成拳，表示出他的内心并不似表面一样平静无波澜。
“祭司大人你也早点睡，我们先回去了。”朱砂和狸狸也起身向若天告辞，两个人转身离开时，路上还在嬉闹，依然无忧无虑的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若天一个人坐在露天的月下，整个人被洒落人间的清冷月光笼罩，他抬起了紧握拳头的手，摊开的手掌心中，赫然是一颗圆润的朱砂珠，是精心打磨过的，似乎是打算送给谁，却是没有送出去的。
最终，被他握在掌心里化成了齑粉，起身时，挥手洒了朱砂粉，转身离开了这张曾经坐着无数人，热闹无比的石桌边。
月光拉长他的身影，更显得他背影清冷孤寂。
……
次日，华狰他们离开柜山，继续向下一座山行去。
“这就是长右山?”祝余望着这瀑布流溪的地方，虽然无一草一木，却真的美如仙境，不似人间之景。
“小心一点，长右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兽人，他们暴躁着呢！特别是雌性！”华狰一把搂住祝余的腰，带着他旋身躲开，踢水扑了一只长得像禺又四耳的长右。
这只长右是雄性，看起来很是健壮，抬爪抹了抹脸上的水，龇牙咧嘴的又怪笑着扑想了他们！
“我来！”祝余伸手把华狰推后头去，一手摘下腰间的鞭子，长鞭宛若游龙的挥了出去。
啪！抽在这只雄长右身上，疼得他吱哇乱叫，像被人虐待一样。
祝余见这长右疼的抓耳挠腮乱跳后，还敢扑过来冲她凶恶的龇牙咧嘴，她这下可不手下留情了。
华狰在一旁看的都觉得疼，祝余得到这个鞭子不见得是好事，以后要是拿来抽他……他不比这长右还惨？
这长右被抽的滚了几个自然形成的台阶，落入一个幽深的水潭中，当钻出水后，已经变成了一个红鼻头的俊秀男子，忙举手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了！不敢了！”
祝余收起了鞭子，在高处俯视着他问：“长右山上其他人呢？”
俊秀男子在水里漂浮着，望着他们嬉皮笑脸道：“他们啊？嘻嘻！在你身后啊！”
华狰不知何时又化作一头狰，扑过去把冒出头的长右，又给全拍水里去了。
祝余在一旁悠闲的看着真人版的打地鼠，唔！居然都被打回原型了。
“狰！”水潭里的长右可是惊叫一声，一跃而出水潭，上去就要挟持祝余去要挟华狰……
祝余一鞭子挥出去，又把他给拍回了水里，这下子肯定要脑子进水了。
“噗——”浮出水面吐出一口水，他彻底认输的哭丧着脸喊道：“你们干嘛啊！”
他们又没有惹他们，老实的待在长右山上戏水玩，他们干嘛一来就打人啊？
“我们在山下喊了很久了，你们一直没有人出来，我们就上山想找你们首领见一面。是你们，一见面就不怀好意袭击我们，我才出手给你点教训，而不是让华狰一爪子拍死你们。”祝余刚才阻止华狰出手，是真怕闹出人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