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本就残忍
等华狰向众人打听之下,寻到星竹的人影时,星竹已经是木木的人了。
“首领!”星竹一见到华狰,就扑过去想拉住华狰的手。
华狰向后退了一步,眉头紧皱的望着一身狼狈的星竹。
星竹扑倒在了地上,哭哭啼啼道:“首领,你救救我!救救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首领你救救我!我……我想回家……”
华狰的目光落在了枏的身上,脸色寒冷道:“枏,你以为前首领对大招部落的贡献,能让你们这样一直挥霍下去吗?”
枏脸色很难看,望着华狰道:“首领可以带走她,且这事也不能全怪木木,是星竹冒充清露骗木木去了首领你们家,木木因为这事挨了打,他心里生气,星竹又忽然跑来,他们之间发生了争执,等我狩猎回来,就见到他们……首领,你把人带走吧!”
她不想再多说什么,只希望她儿子能好好留在她身边,以后她会看好她儿子,再也不会让他跑到人群里去惹人嫌了。
华狰看了罪有应得的星竹一眼,目光落在了畏惧他的木木身上,淡冷启唇:“他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也不能一直这样纵容你们母子下去。石山缺人,他虽然痴傻,却力大无穷,让他去开山,也算他将功补过,弥补他曾经做过的错事。”
“首领,当年出事的女人不止花林一个,犯错的也不只有木木,你这样做不公平!”枏握紧拳头气的浑身发抖的看着华狰,她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人带走她儿子!
华狰的眼神更冷:“清露有什么错?她凭什么遭受你儿子的凌虐!如今可不是以前了,大招部落有了规则,谁不遵循规则,就要得到惩罚!”
“规则?”枏怒极反笑:“这也是祝余说的,祝余定的,我们又凭什么被她定的规则束缚着!”
华狰望着歇斯底里怒吼的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凭什么要听祝余定的规则?就凭她留在大招部落,为大招部落贡献的最多!别说是听她定的规则,就是她来当这个大招部落的首领,也不是不可以!”
“你要把大招部落给一个外人?”枏难以置信望着华狰,他居然要把她配偶建立的大招部落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大招部落本就不是属于一个人的,它是我们所有人的避难所,是祝余的到来让我们的避难所见到了光明,也给大招部落带来了希望,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没有人会希望祝余离开大招部落!”华狰不许任何人一句话来抹掉祝余所有的功劳,也不许有人再把祝余当成外人!
“她的功劳不能抹去,我配偶的功劳就可以抹去了吗?”枏双眼通红望着华狰,她无比的愤恨:“他为了大招部落而死,就死在蛊雕部族人的手里!可如今,因为祝余一句话,大招部落竟然和蛊雕部族结盟了?哈哈哈……把他的死算什么?算什么!”
“物竞天择,本就残忍!蛊雕部族杀过大招部落的人,大招部落也杀过蛊雕部族的人,你我不过是他人棋盘上的黑白子罢了,在这里不死不休的厮杀,不过是博他人一声嘲笑。”华狰看向枏,无情道:“如果不是看在前首领的面子上,你与你儿子这些年来做的事,足以让我把你们撕碎成碎片,懂吗?”
“你!”枏望着华狰,他什么都知道吗?
“你根本不爱你的配偶,否则,你也不会一直往他脸上抹灰,让大招部落的人因为憎恶你们母子,一日日把对他曾经的牺牲贡献,一点点从心里抹去!直到,完全抹掉他所有的功劳,记得的只有你们仗着他的功劳,做出的件件恶心之事。”华狰言尽于此,枏要是还不懂收敛,他接下来做的事,就不仅仅是让他们母子暂时分开做惩罚了。
“首领!”枏望着离去的华狰背影,她心里无比愤恨,也万般无奈。
“阿姆?”木木见华狰走了,他才敢从他阿姆背后走出来。
枏转身甩给了木木一巴掌,怒红的双眼望着他,一滴泪掉落:“你为什么要这么不听话?你阿父一世英名,全被你给毁了!”
“阿姆?”木木一手捂着脸也在哭,为什么阿姆又打他,他又没有做错事,是那个星竹先骗他的啊!
“没用,你太没用了!”枏真的好恨啊!如果她的儿子不是个傻子,凭她配偶为大招部落的牺牲和贡献,她儿子就该是首领,华狰又算什么东西!祝余又算什么东西!
“阿姆……”木木害怕的离他阿姆很远,很远。
枏望着她这个傻儿子,又是心疼,又是痛哭:“木木!阿姆要是不在了,谁还能这样护着你啊!木木……阿姆该怎么办啊!”
“阿姆……”木木见他阿姆这样大哭,他也嚎啕大哭,他害怕!他害怕啊!
……
华狰带着星竹离开了木木他们家,一路上他都很沉默,对于前首领他很敬重,那是个强大而温柔的男人,对他们这些小崽子很好,他也把那个男人当阿父一样敬爱,他也很痛心当年一战中那个男人的牺牲。
可当年那场战斗本就是两败俱伤,夜渊的阿父也死了,与前首领同归于尽,这也是大招部落与蛊雕部族恩怨多年的始因。
祝余的到来,结束了两族不死不休的战斗,连桃姆也说错的不是他们大家,而是那个祝余说的幕后执棋人。
如今,他们只想拧成一股绳,找出那个执棋人,摆脱他们这些兽人永生永世被困笼中的命运罢了!
可这些大道理他和他们大家讲了再多,又有谁真听心里去了?
“首领……我、我脚疼。”星竹是光着脚的,穿惯了草鞋,这样光脚走在路上,偶尔被个石子硌一下脚心,疼的她真的走不了路了。
华狰没有搭理星竹,继续往前走,星竹若是不跟上来再出了事,便只能怪她自己了。
星竹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还是忍痛跟了上去,她怕回头再落到枏母子手里,那可是痛不欲生,比脚疼严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