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么?”白知景理直气壮地说,“只许我教训别人,不许别人教训我。”
“你这德性,”应许捏着白知景鼻尖,“真完蛋!”
白知景抬起头,瓮声瓮气地说:“那你还喜欢我,你也完蛋!”
应许隔着厚厚一层围巾,低头在白知景嘴上迅速亲了一下,白知景耳朵尖尖都红了,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
“你妹在呢?”白知景问。
他还是挺顾忌应英姿的,昨晚应英姿确实把他吓了一跳,往后要是应英姿在家里,他可不能和应许这么亲近了。
“不在,”应许低声说,“艺高加课四十分钟,七点多才回来。”
白知景眨了眨眼睛,黑乎乎的睫毛小扇子似的忽闪忽闪。
他把围巾往下一扯:“那亲个嘴儿。”说完还补了一句:“亲嘴儿暖和,我热热身,天儿可太冷了。”
应许笑得不行,白知景往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亲不亲啊?亲完我还找爷聊天呢!”
“亲亲亲,”应许双手捂着他红果儿似的耳朵,“去你屋里?”
白知景皱着鼻子:“真不知羞!”
在屋子里接了个气喘吁吁的吻,白知景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应许。
应许凝眉思忖片刻,问白知景:“你这个班主任可信么?”
“肯定啊!”白知景不假思索地点头,“他人可好了,我就没遇见过这么好的老师,就像好哥们儿似的,一点架子都没有,还自己出钱给我们班一人买了一个保温瓶,上边还刻了我们的名字呢,我这么不爱喝水的人最近都天天喝热水呢!”
他经常向应许说起田磊,说这位年轻的老师有多好多和善。除了田磊,应许从没听白知景夸过任何一个老师。
虽然应许有些许疑虑,但还是没有直接告诉白知景,毕竟小家伙能遇到一个喜欢的老师不容易。
“那行,这事儿就jiāo给他调查吧,”应许拍拍白知景的脑袋,“你也别多想了,咱们往后多留个心眼。”
“成。”白知景点了点头,听应许这么说,心里多多少少安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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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应英姿一直没和白知景说话,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白知景心虚,也不再撩拨她,吃完饭没留在胡同,打车回碧水了。
应许出门做家教,应英姿定了个闹钟,提醒自己八点钟伺候爷吃药。上回她忘了爷吃药的事儿,她哥勃然大怒,她也自责的不得了,之后就长了个记性,再也不敢忘记。
八点一到,手机响了,应英姿按掉闹铃,隐隐听见客厅里电话响了。
应英姿正在做地理卷子,就差最后一道题了,两分钟就能写完。
于是她先把试卷完成,接着才从书桌前站起身,开门说:“爷,吃药了。”
客厅里,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应爷爷听见应英姿的声音,手腕一抖,电话听筒掉在了地上。
“谁的电话啊?”应英姿问。
“没、没谁,催电费的。”
应爷爷神色有些慌乱,弯腰想捡起听筒,但他腿脚不便,坐在轮椅上怎么也够不着。
“我来我来,”应英姿赶紧小跑上去,“这才几号啊就催,烦不烦人......”
应爷爷似乎很怕孙女听到电话那头是谁,握住了电话线用力一扯——
整个座机都掉在了地上。
应英姿愣了一下:“爷,怎么啦?”
“不小心的,”应爷爷摆摆手,“不小心。”
第65章生日预定
天气越来越冷了,十二月底首都下了一场小雪,小雪点细细碎碎的,打在脸上还挺疼。
周四一大早,白知景出门就被冻了个激灵,和宋宝贝在小区中央的花园边会了面,两个人都是瑟瑟发抖,二话不说就紧紧抱在一起。
“宝儿,冻、冻冻冻死我了......”白知景话都说不清楚。
宋宝贝也好不到哪里去:“景儿,咱们抱紧点儿就不冷了。”
“这天寒地冻的,”白知景擤了把鼻涕,然后在宋宝贝的羽绒服后头擦了擦,“也就你能给我温暖了。”
“景儿,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宋宝贝牙齿打着颤,“还好有你,要是没你,我真怕挨不过这个冬天我就bào毙了......”
“是不是打扰你们互诉衷肠了?”白艾泽从地下车库开着车过来,摇下车窗说,“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别啊!”白知景迅速打开车门,钻进后座长舒了一口气,感慨道,“还是空调暖和啊!”
宋宝贝也上了车,不乐意地嘀咕:“刚才还说只有我能给你温暖呢!白叔,景儿也忒能过河拆桥了,你该多管教他了,家教可太重要了。”
“爸你甭听他瞎叨叨,”白知景捂住宋宝贝的嘴,“你赶紧和宋叔反映一下,大宝睁眼说瞎话的毛病都要病入膏肓了,再不矫正容易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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