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jīng神病发了吧,”应英姿扭头和应许说,“连高考满分儿多少都没数。”
应许往俩小孩儿头上一人给呼了一巴掌,头疼地说:“行了啊,都给我少说两句,爷在屋里休息呢,赶紧写作业,不会的问我。”
宋宝贝趁着先前白知景和应许在屋里谈话那会儿,出去胡同里溜达了一圈,这会儿兴冲冲地冲进院子,满脸兴奋:“景儿,我知道你说的好东西是啥了,大明他二叔从美国回来了,带回来一只阿拉斯加,红棕色的,毛贼长,就在大明院儿里呢,贼威风了!”
“真的啊?!”白知景猛地站起身子,激动地问,“多大啊?不咬人吧?让不让抱啊?”
“不咬人!”宋宝贝一身狗味儿,五分运动短裤上还沾着狗毛,“大明二叔那狗在美国的宠物学校上过课呢,教育的甭说多好了,贼亲人,见到我一点不怕,围着我打转呢,还舔我脚后跟,真是好狗!”
白知景一听这话,可太心动了,一个劲儿点头:“好好好!好好好!”
“还傻站着gān嘛啊!”宋宝贝抓着白知景胳膊,急吼吼地说,“逗狗去!”
应英姿看着也有点儿蠢蠢欲动的样子,悄咪咪从作业本里抬起头。
白知景乐得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儿了,迈开腿就想往外跑。
应许在边上轻轻咳了两声,白知景脚步一顿,苦着脸看了应许一眼,应许用下巴指了指小桌子上的数学试卷,白知景瞟了瞟那白白的卷子,又想了想那红棕红棕的阿拉斯加,一下子心都凉了。
“刚才说什么来着?发奋图qiáng?赚大钱养我?”应许伸出小指头掏了掏耳朵,了然地说道,“原来只是说得好听啊......”
白知景蔫儿了,如果要他在数学卷子和阿拉斯加里边选,那他肯定选阿拉斯加;但要是阿拉斯加和应许只能选一个,那他就只好选择应许了。
他不高兴地坐回到小板凳上,嘴唇撅得能牵一头驴:“我说到做到,今儿就让你瞅瞅钢铁是怎么炼成的。”
应英姿一看连白知景都这么有觉悟了,也不敢和应许提要求,羡慕地抿了抿嘴唇,继续埋头做题去了。
小院儿里也就宋宝贝不明白怎么回事儿,恨铁不成钢地踹了白知景一脚:“景儿,你可真让我失望,你咋还玩数学丧志了呢?你已经不是我爱的那个景儿了!”
“反正我看不了狗,你也不许去看狗!”白知景从笔袋里掏出一只笔,用嘴叼开笔帽,拍了拍身边那张空板凳,“赶紧坐下来研究研究指数函数,将来看股票指数用得着!”
宋宝贝瞪着眼:“孔子可都说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白知景坐板凳上装傻:“咱野熊帮不流行孔子,流行焚书坑儒。”
“......”宋宝贝气得gān瞪眼,憋了半响憋出来一句,“你不是说胡同里有新鲜玩意儿吗?你可真能骗人!”
“你看看,你看,”白知景指着手上那张数学考卷,“第一题选啥,看得懂吗?”
宋宝贝瞄了一眼,不屑一顾地撇开头:“看不懂,咋的!”
“看不懂的玩意儿可不就是新鲜玩意儿吗?”白知景振振有词,“我让你做数学卷子,就是让你尝试新鲜事物,你还不感恩,真够伤我心的。”
“不是,你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宋宝贝被他这一通忽悠整晕了,应许在边上听得津津有味,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应许哥,你给我评评理,”宋宝贝自己说不过白知景,转脸就找应许帮忙,“你看景儿真不是个东西,放着假呢还把我骗过来做数学题,他故意羞rǔ我!”
“哦?”应许眉毛一挑,不冷不热地说,“我在边上指导你做题是羞rǔ了你啊?上了高中长出息了,看不上我了是吧?”
宋宝贝吓得差点儿没把舌头咬断,赶紧摇手说:“没没没!我可不是这意思啊!”
白知景悄悄冲应许比了个大拇指,又扯了把宋宝贝裤管,把人按在板凳上坐下:“赶紧接受我的羞rǔ吧,我让你瞧瞧什么叫大数学家!”
宋宝贝不情不愿地坐稳当了,应许给他递了一个苹果,他接过咬了一口,谁知道这苹果长得又红火又圆润的,内里竟然是酸不溜秋的!
“甜吗?”应许问。
宋宝贝皱着脸,gān巴巴地挤出一句:“甜......甜到我心坎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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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景和井飞飞这个数学天才坐同桌坐久了,总觉着自个儿经过这么耳濡目染,对数学也有些么造诣了,羞rǔ宋宝贝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二十分钟后,他抓了抓脖子,又搔了搔后脑勺,咬着笔头琢磨了半天,才做完四道选择题。
他眼珠子一歪,瞧见宋宝贝的卷子都翻面儿了,竟然都要开始写填空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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